散文||做那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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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海燕
题记:我要做那海燕,放眼大海的辽阔,把风浪当作生命的赞歌吟诵,把闪电雷鸣当作心灵的小憩,穿透,穿透那无边无际,横无际涯的傍徨与迷离,活成真正的海燕的样子!
我十岁那年,父亲的至交我的干爸华伯带我第一次到武汉城区,我第一次看到了武汉长江大桥……晚上我住在华伯的亲姐姐家,她的女儿即华伯的外甥女在读高中,我叫她小姐姐。那天小姐姐对我这个小人国(我长得娇小像个小芭比娃娃)特别好,呆在一起才五分钟两人就熟得像亲姐妹似的。晚上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剧(那时乡里还没有电视机),好奇地盯着小框框里的活人在动。小姐姐一晚上进进出出,当她到客厅来倒第五遍开水时,挨了她妈妈的批评(她就是打着倒水的旗号偷看电视)灰头土脸的回房去了。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看她有没有哭,小姐姐兴奋地招我去陪她玩会,我问她:“你想看电视吗?如果你很快做完作业我们就可以一起看了呀!”她紧皱着眉头说:‘’老师要我背《海燕》,明天早读时要抽背的!我背不下来。‘’我说:‘“背书不难呀,我每次读三遍就会背!‘”她说:‘“呵呵!小不点好吹牛!‘”我怕打扰她学习笑了一下就出来了。不到五分钟她又出来倒水,还朝我挤眉弄眼的,我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她回了房间。她把课本递给我,让我读给她听: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十岁时我心中的海燕是一只水鸟,幼稚的我想:我要做海燕,有一双翅膀可以载我飞翔!那一晚我在梦里咯咯笑,把同榻的小姐姐也笑醒了!
2013年我做家俱生意时,有一个顾客带着怀孕的妻子买了他们全房的家俱,他是咸宁人,是个海员开远洋轮的,我好奇地问:‘“大海是什么样子?你有看到海燕吗?‘”他说:“大海有什么好看的,天天对着,闷得人发狂。”拍回了几张夜晚的大海黑咕隆咚的,我说:“大海不是这个样子!”他当然不知道,在我心中大海应该有白帆,有桅杆,尤其应该有海燕,那昭示生命的精灵盘旋于海面上……他加了我的微信称呼我周姐,给我介绍他的亲戚朋友来我这里买家俱。2014年他告诉我他考上大副了,我鼓励他说:‘’等你当上船长就带姐姐去看大海!‘’后来,渐渐失去了他的消息,只有他的QQ一直挂着,定格于2016年3月17日的说说里,他说:“归不到的家园,鹿港的小镇,当年离家的年轻人。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如果我们可以有重逢,我会告诉他:想去看大海,因为那里有海燕的家,一世的飘零,一世的眷恋,一世的浮沉,一世不曾停歇的梦都在那里!
今晨阅完军旅作家黄玉东《向往大海》后,要做海燕的愿望撕裂着我心房,没有人能体味,半生的孤独与飘零,这栖息的鸟躲在南方温馨的港湾里,从未间断过对大海的向往,世界是如此的大,而我如此的小,茫茫大海上我依然无依无靠 ,当我尝尽人情冷暖 ,当我决定了为我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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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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