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20年07月17日是母亲的忌日,跟2019年的那天一样,天空中飘着雨,叫人感到莫名的压抑、不安。2019年注定是一个让母亲受尽折磨的一年,是一个让我切身明白“生离死别”的一年,是一个让我最怕回想的一年。凌晨5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唤醒,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一声有气无力地:“莉,娥难受很”叫我心里一揪“妈你等我”我回了一句后挂了电话。一骨碌爬起来的我穿好衣服、下楼、骑、电动车、直奔老城。浑身湿漉漉的我进门、走到母亲床前、蹲下问她怎么了?她侧卧着说:腿疼、脊背痛、脖子疼、肚子也疼,好像是全身都疼,叫我给她捶捶。我蹲在床边举起双手试探着锤着,问她锤哪里能舒服些?找到那个点我左右手轮换地捶着,看她难受的样子我说:“妈,咱去医院吧?”母亲好似缓过了劲说:“可能是热感冒了,昨晚又拉又吐,刚才又身上疼,现在好多了”我起身,去给母亲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屋里的空气压抑的叫人呼吸困难,我去阳台、客厅看了看,窗户是开着的,为了让空气对流,我把挂在门上的门帘取了下来。7点30左右母亲说自己没事了,叫我去上班,我告诉她有事一定要打电话。身在办公室的我坐卧不宁、心慌意乱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请了半天假回家。再次进家门“娃娃”兴匆匆地朝我扑了过来,我的一句:“一边去”将它定格在了阳台。我蹲在母亲身边,见她衣裤又被汗浸透总感觉哪里不对,我再次催促她:“妈,咱还是去医院吧,看你难受的”母亲说:“雨下这么大,我不去”此时电话铃声响了,是弟弟打来的,母亲跟弟弟聊了几句就将电话挂断了。我又一次催她:“妈,你今天出了那么多汗,还是去医院问问医生吧?”此时母亲比早上好了许多,她说:“你这娃咋是个小心眼蛮,你看娥都好咧,还非要去医院?”我坚决地对她说:“妈,要不咱先去院子里的社区诊所看看,听听人家医生怎么说,如遇需要去医院咱再去,你看行不?”母亲起身换好衣裤,出门独自撑伞朝门诊走去,我跟在母亲后面给女儿打了电话,叫她到老城来,我怕万一要去医院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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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母亲一前一后进了诊所的门,医生客气地问道:“姨,你咋了?哪不舒服”,母亲坐在门口的长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我一边收伞一边说:“我妈可能是热感冒了,昨晚又吐又泄的,今早也不想吃东西,还说身上疼”医生拿来体温表要我为母亲测体温,我将体温表夹在她的胳肢窝下,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医生去隔壁忙了说一会过来看体温,此时女儿也来到了门诊,她进门就问:“奶奶你咋样了?”母亲听见外孙女叫自己,她抬起头、睁开眼睛说:“哦!娥娃来了。”接着又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眯上了眼。坐了不到两分钟母亲说她想躺着,于是我和女儿扶她去里面的床上躺下,我蹲在她身边扶着她夹体温表的那个胳膊;没躺一会又说自己要吐,我取出体温表递给女儿,扶起母亲走到门诊外面的垃圾桶慢慢蹲下,她吐出来的是早上喝的白开水,女儿把小板凳塞在母亲的屁股下,母亲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放在胸前吐着,医生听见呕吐声走过来问了情况,转身去办公室冲淡盐水了,女儿拿着医生给的水杯递给我,我把水杯送到母亲嘴边让她漱漱口,母亲漱完口抬头看看我说:“哎呀,这下舒服多咧,走坐到沙发上走”我将纸杯递给女儿,扶起母亲朝门诊走去。我们走到离门口还差两步时,母亲甩开我的手自己进门、往里走,刚踏过门槛就“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倒、三分之一的身体趴到了沙发上,我赶忙进门走到母亲身边蹲下说道:“妈,你要想躺着,我就扶你躺到里面床上,你趴在沙发上干撒呀?”女儿进门放下手中的水杯,同我一起想把趴着的母亲扶起来。可是,我们的手还没扶到她,母亲就从沙发上翻到了地上,平躺在地上、脸色黑青、只有进气没了出气“妈,你咋了?”我疯了一样的吼着,隔壁忙碌的医生闻声赶到,进门就做“心脏复苏”另一个医生慌忙地打着120。我知道做 “心脏复苏”不是好兆头,慌了神的我要女儿回家拿母亲的身份证、医保卡之类的证件,要女儿叫住我家对面的母亲同事、要女儿打电话给爱人。医生、女儿、我、母亲的同事一遍遍地打着120。可是这老天爷就像神经了一样,使劲、使劲、使劲地下着雨,救护车终于来了,他们上去看了后摇着头说:“人已经没救了,你们看看是送医院,还是给殡仪馆打电话”爱人在一边喊着:“别说了,赶快送医院”。我跟女儿坐着救护车陪母亲去了医院,医生把母亲直接送进抢救室,然后就是拉上窗帘许多医生在里面忙着。我坐在急诊室两眼发呆,女儿站在我身边搂着我,中午11点30左右主治医师走出抢救室、走进急诊室、摘下口罩、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请节哀,我们尽力了”听他说完我整个人都在飘,趴在女儿怀里嚎头大哭。赶来的母亲同事将我拉出急诊室,她们说:“好娃哩,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你要想想接下来该咋办呀?”我擦了擦眼泪拿起电话,先给老家的亲人报丧,再给殡仪馆打了电话,然后又买了丧葬用品。不一会,殡仪馆的车停在了急诊门口,他们就像当初抬父亲一样抬走了母亲,我跟母亲的侄女坐上车去了殡仪馆,同样的车、同样的雨、同样的屋檐下、送着我最亲的两个人。丧事简办,三天后去殡仪馆送母亲了,她的葬礼只是亲朋好友简单的见了最后一面,就火化了。我和弟弟将母亲的骨灰盒带回老家与父亲合葬,家里的亲人早早就跪在路边等着,乐队师傅远远地看见我们的车辆就奏起了哀乐,那天的天气是很好的,可是我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蹲着钻进母亲的墓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她打扫房间,外面的哭声、哀乐声怎能不叫人落泪。从弟弟手中接过母亲的骨灰盒,抱着、跪着、眼泪流着,我一点一点地挪着双膝,进了墓穴坐在地上,双手将母亲的骨灰盒抱在怀里,久久不愿离去。外面的亲人哀嚎地喊着我的乳名,我慢吞吞地把母亲的骨灰盒放在冰冷的床上、盖好红色盖布、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几个姐姐将我从墓穴拽出,我凌乱的头发、跟着头、随意地、东倒西歪,被风吹干的泪痕清晰可见“死别”的痛哭声依旧,只是没了泪水。
2019年的9月,女儿去上大学了。突然间。我的世界好空虚,生我的今生不见,我生的离我而去,怎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悲悲、痛痛、呜呜、咽咽地“生离死别”。母亲丢下这个家、甩下我们、撇开病痛走了,她走的那么猝不及防、毫无留恋;母亲的离世叫我骤然成长,回家拿起筷子就吃的我,开始做饭了;穿脏了衣服就地一扔的我,开始洗衣服了;不会缝被褥的我,拿起了针线。“人生在世间,聚散亦暂时”人生就像彼此相聚又分手一样短暂。从起点到终点,这一路走来有得有失、有聚亦有散。我时常在想,人为什么而活着?怎么活才叫有意义?怎么做才能问心无愧?这些问题嘛…我…原来在思考、现在在寻找、将来,估计也是不知道怎样才算好吧。作者简介
阎军莉,中共党员,网名心境如水,临渭区就业服务中心干部,文学爱好者,唱响欢乐奋进曲,书写人情冷暖歌,博古通今展才气,挥笔即成风雅作。《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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