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蚊子的战争】/ 魏杰
我和蚊子的战争
魏杰
自从蚊子从宙斯的“潘多拉”魔盒逃出,就揭开了与人类旷日持久血腥战争的序幕。“文革”时期,这厮被归入“四害”之列,确实英明。蚊子体态纤巧,双翼轻盈,飞行迅疾,擎一根细长的喙,茹毛饮血,传播疾病,甚是讨厌。我们用蚊香、蚊帐、驱蚊灵、电蚊灯等手段应付这厮的侵袭,防守多于攻击。我们在消灭这厮的时候,也往往要伴随付出血的代价。
记得小时候,每到盛夏傍晚,人们吃了饭,大人们就在村子街道焚烧艾草。人们把艾草搓成绳,点燃。窄窄长长的一条街,隔十几米一个火堆,浓烟滚滚,难闻的艾草烧焦味儿弥漫空气中。据说这种方法可以驱蚊。大人们聚在一起休憩,唠叨家长里短。孩子们绕着火堆嬉戏,叽叽喳喳喊叫,四处乱蹿,总之跑到筋疲力尽才肯回到炕上睡觉。
后来,搬到城里生活。城里蚊子相对少些,楼房密封好,关上门窗,就能有效地将这厮拒之门外。但这厮总有些神通,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常常能够成功潜入室内,白天隐匿于阴暗角落,夜晚溜出来逞凶作恶。这厮叮咬人的肌肤,吸吮人血,犹如享受丰盛、免费的晚餐,就像某些政府官员一样贪婪,完全不管不顾性命之厄。据书本上的知识,叮咬吸血的蚊子,都是母蚊子。现实生活中,要钱不要命(更不要脸)的贪官往往以男性居多。
我常常被蚊子搅扰得苦不堪言。刚刚闭上眼睛,睡神莅临梦境,这厮却舒展双翼,嗡嗡嗡恼人的飞行声响彻耳畔,吵得难于安宁。我翻身,用手撩拨,此声隐隐约约,似近似遥,似有似无。我打开床头灯,极目搜索,不见这厮踪迹。关灯,复睡。未几,嗡嗡嗡之声再响起,贴着脸面飞行。欲不理睬,忽觉脸颊生疼,这厮将其细长的喙扎入肌肤。我扬掌猛掴,掴得脸颊火辣辣痛,这厮却早已远遁。如此反复,不得安宁。我忍无可忍,忿而起立,打开顶灯、壁灯、床头灯,照耀如白昼,十五平方米的小居室纤尘毕现。我赤身游走,穷竭瑕疵,明察秋毫,但这厮倏忽蒸发一般。等到睡时,嗡嗡嗡之声又至。无奈,我只能努力蜷缩,把头、手、足缩入被中,裹成一个大粽子,挨到天亮。
翌日清晨,蚊子渐渐散去。可怜我多处受伤,脸颊、手臂徒增几个肿块,又痛又痒。爱人讥笑说:“你一味捕杀,并不能消弭蚊患。我今日教你一个“趋狼吞虎”之计,保你夜夜平安,一觉睡到天明。”我忙问何策。她慢条斯理地说:“有些植物特殊的香味,对人体无害,但蚊子、蟑螂、苍蝇等害虫闻到就会避而远之。像晚香玉、薰衣草、紫茉莉、米兰花、柠檬、猪笼草、丁香和薄荷,都是驱蚊佳品。我们可以在房间摆放、培植这些植物,蚊子不堪忍受,就会躲避,逃亡到邻家。”我连呼妙计,夫人真高见。
此后,我昔日简陋的居室俨然改造成一个小花园。花团锦簇,香气馥郁,蚊虫不扰,怡然自乐。我于夜阑人静之时,独赏群芳,如赏美人,吟诗咏赋,手舞之,足蹈之。偶尔兴起,邀月共饮,沉醉香榻。此种风情,又有几人明白?
End
作者简介:魏杰,男,1968年9月出生,西安市鄠邑区人。《陕西太白诗社》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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