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剧本】尹跃 语婷《旗袍》（二）
文/尹跃 语婷
【作者简介】尹跃:四川省电视剧评委/四川大学客座教授、西南影视文化艺术中心主任/制片人、峨眉电影制片厂摄影/导演、四川领航影视文化制作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
语婷：毕业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四川阳光职业培训学校任办公室主任、西南影视文化艺术中心演员剧团团长、四川领航影视文化制作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中国国际促进会影视文化艺术委员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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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内、夜
敦煌大酒店房间。贝尔丹给在法国的老爸打电话。
贝尔丹(法语)：“嗯，嗯，是这样的，当年的中国很穷，落后，个人通迅方式都没有。曾祖父朋友的家人从新疆回到内陆，就淹入茫茫人海。父亲你是知道的，中国的人多。”
贝尔丹(法语)“嗯，嗯，父亲大人，我再呆一周，好吧。我要到成都去。嗯，老爸，不是这样的，我在这里碰到了一件奇事，旗袍，哦，你不懂，中国服装，女人穿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嗯，嗯，好吧，好吧，一周我准回来。”
十七、内、夜
成都奶奶家。
奶奶对青红讲：“爸爸。哦，你太姥爷，安全的把国父的中山服和国母的旗袍送到了延安。当时苏联还未参战，斯大林为了标榜社会主义的和平，举办莫斯科全球服装展，特别邀请延安参加。经研究决定，组织上又委托你太姥爷护送到苏联去。唉！后来和父亲再也没联系上了。”说完奶奶呆呆的看着旗袍。
林正阳轻轻地站起身来，青红也站起身来，俩人轻轻地走出家门。
十八、外、夜
在门外，青红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时候的国人真伟大，为了国家抛家弃子，抛头颅洒热血。”
林正阳：“青红，你太姥爷的故事太感人了，我们一定要把这国宝保护好。青红，我想还是暂不对外讲的好。”
青红点点头：“今天谢谢你来接我。”
林正阳顺势挽过青红亲逗上嘴，青红用手挡开林正阳的嘴，朝屋里递了递眼神。
林正阳：“青红，我们认识都三个多月了，你还不答应我。”
青红：“答应啦。我们是朋友，男女朋友。但…亲热的动作是不是还要多了解一下？”
林正阳只好灰心地松开青红摇摇头又点头，无奈地：“好吧。旗袍，小心点。”
十九、内、夜
敦煌大酒店房间。贝尔丹在灯下对着桌子上的葛洛姆尔酒陷入了苦思冥想中。一会是酒，一会是他在新疆找人的失望情景。
二十、内、夜
成都奶奶家。
奶奶已睡。
灯下青红一人对着模特儿身上的旗袍也浮想联翩，一下是眼前的旗袍，一下是敦煌的飞天。
二十一、内、夜
敦煌大酒店房间。贝尔丹和着外衣裤躺在床上，双手垫在头下，仰望着天花板，一会又则头看一下桌子上的酒。
贝尔丹的眼前一下是青红着旗袍的影像，一下是眼前的红酒瓶。
贝尔丹跃起，打电话给青红：“喂，青红嘛…噢，明天我到成都！”
二十二、外、日
成都。
青红徘徊在宽窄巷子。
青红在地主庄园参观。
二十三、内、日
古玩茶楼。大厅远处林正阳在和董老板喝茶，仿佛谈论什么大买卖式的，人声吵杂听不清楚。
青红的闺蜜，学校教模特儿班的主课老师，艳丽高贵，26岁的王小徽走到林正阳的旁桌坐下，点了一壶茶，两个杯。
林正阳谈完，看董老板又来了两个朋友，就向董老板告别后走了。
林正阳前脚走，青红后脚跟进。走到闺蜜王小徽的桌旁坐下。
王小徽：“怎么样？敦煌有收获吧？回来也不见见，躲那会帅哥去了。”
青红喝了一大口茶：“去！累死我了，你才见帅哥呢。校长的任务压力也忒大了点。这都到最后了才把你我用上。”
王小徽：“就是，早干嘛去了！”
青红：“不过这次在敦煌我到是遇上了一奇事。”
王小徽：“讲来听听，有帅哥吗？”
青红：“岂止帅哥，有，当然有，还是外来的。”
王小徽：“我看你这不叫奇事，叫奇人。”
青红：“别打岔。”
二十四、内、日
敦煌机场。
贝尔丹顺利登机。
二十五、内、日
成都古玩茶楼。
王小徽：“好精采哦！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法国帅哥？想想都好浪漫！那林正阳呢？林主任，怎么办？对了，还闺蜜哪，你也不让认识认识林正阳大主任，金屋藏娇哪。”
青红：“好了，好了，别闹了，明天就带法国帅哥来给你认识认识哈。”
王小徽：“哇！真的，这才叫闺蜜嘛，你真好。”说完向青红飞了一个吻
青红：“又来了。我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服装设计的事，我还没头绪呢。我们先来看看怎么办吧。”
说完打开笔记本电脑，两人就服装设计的事探讨开来。
二十六、内、日
奶奶家。
奶奶静静的看着奶奶的爷爷奶奶和孙中山宋庆龄的照片，想起自己年青时考大学服装设计系时的情景。
二十七、内、日
(回忆)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服装纺织学校。
考生们陆陆续续走进考室。
年青的奶奶走在校园里，仿佛看到一个小男生熟悉的面孔在看自己，也没放在心上。直接走进考室，找到考桌坐下，拿出钢笔、墨水、草稿纸放在桌。紧张兴奋的等待着考试铃响。
考室里考生们都到齐了。两个监考老师，一人巡视，一人坐在教案桌后，看管着桌上的卷子。
铃响了，奶奶领到卷子，铺开理平填上名字“黄婉仪”。
这时两个身着旧军服，无帽徽领章的人走进来，走到巡考老师处耳语。
巡考老师走到奶奶处，对奶奶小声的说：“你不用考了，跟我出来。”
奶奶：“为什么？我是政审通过了的。”
巡考老师一看这情景，怕影响整个考场。就说：“你不能小声点。跟我出来，明天第二批次再考，好吧？”
奶奶小声的回答：“准考证写的是我今天考。”
巡考老师无奈，向来人摊摊手走开。
来人冲进来，一边一个架着奶奶就往外走，也不管奶奶大哭大叫。
二十八、内、日
考试学校办公室旁小屋。
奶奶坐在椅子上，眼泪还未干，还在泣气不成声。
刚才那两个来人中的一人：“刚才你的邻居小同学王家奇给我们举报了，我们才知道你的事。你知道吗？你父亲把我们的国宝，也就是孙中山和宋庆龄国母身着的中山服和旗袍盗走了。”
另一人：“我给你说，你父亲的事是个大事。我们怀疑他现在在美国，像你这样的美国狗仔子是我们专政的对像，是没有资格接受教育的。”
来人：“今天我给你说清楚，你是没有资格参加考试的，你回去向街革委报到，接受监督劳动。”
(回忆完)
二十九、内、日
学校型体房。
型体老师王小徽正带着模特儿班的学生上课。青红带着贝尔丹走了进来。一段排练完后。王小徽对学生们说：“站好了，站好了！今天从法国来的帅哥…。”转过头问青红：“什么名字？”
青红：“严肃点。贝尔丹。”
王小徽对青红小声的说：“就是帅哥嘛。反正他又听不懂。”随即转过身对学生说：“贝尔丹先生是法国葛洛姆尔红酒庄园的富二代哦，也是我们这次巴黎服装大赛最大的赞助商。今天来看我们上课，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贝尔丹先生给我们提出宝贵的意见。欢迎！”带头拍手，同学们拍手欢迎。
王小徽转头对贝尔丹(法语)：“是吧？贝尔丹先生。”
贝尔丹点头。
王小徽接着说(法语)：“那就请贝尔丹先生对我们刚才的排练提出宝贵的意见。请！”
贝尔丹用中文：“谢谢！谢谢！我可不是什么帅哥，也不是富二代。”
王小徽听贝尔丹说出这么标准的中文，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贝尔丹都听懂了。窘的满脸通红，睁大眼睛，张着觜尴尬地看着贝尔丹。
贝尔丹：“同学们好！你们把我看成一个从法国来的正在创业的小子就行了。只不过对服装大赛还略知一二…”
王小徽恨恨的掐了下青红。
青红：“呀！”大家都转过头来看着青红。刚好青红的手机响了，这次是青红尴尬的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林正阳打来的，约青红晚上一起吃饭。
青红：“哦，正阳呀，什么事，吃饭？我可是三个人哦。那行，6点半…”
三十、内、夜
火锅厅。
林正阳、青红、贝尔丹、王小徽四人在一起烫火锅，每人身边都摆有分酒器和到满酒的小酒杯。
贝尔丹夹了一根鸭肠进觜，边咀嚼边说：“好吃，好吃。”
林正阳端起酒杯：“来，我们先喝一杯，敬第一次到成都，第一次吃火锅，第一次喝川酒的法国贝尔丹先生。”说完，大家干杯。
林正阳问贝尔丹：“怎么样？”
贝尔丹举起酒杯，竖起大拇指示意。
王小徽关心的对贝尔丹：“辣吧？”
贝尔丹辣得嘴里吸着凉气还说：“你是说酒？火锅？还好还好。”
王小徽：“我就说嘛，要个鸳鸯锅，你们硬要红锅，还中辣。”边说边又烫了一块肥牛给贝尔丹。
青红对王小徽：“我说嘛，这才见面几个小时，就这么关心起人家来了。”
林正阳对贝尔丹：“来，这杯我单独敬你。吃火锅，喝川酒，而且火锅一定要有一定的辣味才地道，酒一定要50度以上的才刺激。”贝尔丹一口喝完。
贝尔丹对青红说：“就是，火锅配川酒才是正道。”说完再次到满酒杯，对着青红：“来，为我们的第一配干杯。”
其他两人不知道贝尔丹说的什么，傻傻的看着他们。
青红与贝尔丹干杯。
林正阳对王小徽：“我们好像在那见过？”
王小徽：“是吗？”
林正阳：“我一直就听青红说起你，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比我想像的漂亮多了。”
王小徽：“不会吧，青红把我说的那么丑。到是把你林大主任金屋藏娇，生怕我们怎么的。”转头对青红：“是吧？”
青红：“坏死了，要要拿去。”
王小徽：“我才不要不要的。(法语)来，法国帅哥我们干一杯。”
林正阳：“不许说法国话哦，在中国的土地上说中文啦。”
青红：“谁知道你们会说什么呢？坏坏的。”说完用眼睛瞟着王小徽。
贝尔丹：“对，说中文。到了中国，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干杯。”王小徽和贝尔丹干杯。
王小徽：“林大主任，来，他们为第一配。我们也为我们的第一次干杯。”
林正阳：“什么第一次？干杯！”
青红：“第一次见面呗。”转过头对贝尔丹：“怎么样，红酒配火锅是不是软绵了一些，碰上火锅的执辣，火锅的香燥，酒的香，酒的回味就显现不出来了。”
贝尔丹烫了一片毛肚进口，又抿了一口酒，品了品：“嗯，酒的甘洌和火锅的燥辣在嘴里的刺激达到一个满负荷后，突然会在味觉上瞬间释放，使你浑身轻爽下来，味觉回甜。”
林正阳：“酒的回甘反过来又提升着火锅的鲜，加上它本身的香，这才是味觉上能够体会得到的独一无二的鲜香复合味。”
青红：“就是，法国红酒配法国面包，那才是淡淡的麦香与清爽的酒精，才能激发出麦粒中谷氨酸钠的原味，这才叫欧洲第一配。”
贝尔丹：“哦，你去过法国？”
青红：“没有。”
贝尔丹：“怎么会对法国日常饮食文化有这么精道的了解。”
青红：“噢。我奶奶的爷爷有一个很要好的法国朋友，就住在我奶奶的爷爷的家。我的姥祖宗家，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贝尔丹：“奶奶的爷爷的爷爷，还是爷爷呀。”
王小徽：“什么乱七八糟的，爸爸的父亲叫爷爷，爷爷的父亲叫曾祖父，姥祖宗就是奶奶的爷爷，知道吗？什么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乱套了。”
青红：“我奶奶的爸爸从小就受法国房客的影响，后来又影响了奶奶，奶奶15岁就能做上一手法国好面包。”
贝尔丹：“哦，那，能让我拜访拜访她老人家吗？”
青红：“这…”
贝尔丹：“不方更？”
青红：“哦，没有，没有。”
贝尔丹：“那就是了，对法国生活了解得这么地道的一个中国老太太是值得让人尊敬的。明天，明天下午好吗？”
青红点点头同意了。
贝尔丹不胜酒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耶！奥，我方便一下。”
王小徽赶忙站起来扶住他：“我带你去。”
林正阳看他们走了。对青红说：“旗袍，我的一个朋友想要。”
青红微微一惊。
林正阳：“价格不菲。”
青红：“我的林大主任，想那去了，可別动那份歪脑子。”
林正阳：“没有，没有，顺便说说。”
青红：说说？说说，下不为例。“”
林正阳：“好好，好，下不为例。来我们干一杯，我们俩今天还没干过杯呢。”
俩人干杯。
三十一、内、日
校长办公室。
校长拨电话，接听。
三十二、内、日
奶奶家。
青红睡在床上被电话吵醒，睁开眼睛看时间，已是上午十点过了。再看电话，是校长打来的。吓一跳。接电话。
三十三、内、日
校长：“喂，还在睡？”
三十四、内、日
青红：“没有，没有。昨天喝多了点。”
三十五、内、日
校长：“进度怎么样了？有设计方向了吧？”
三十六、内、日
青红：“哦，有了一些想法，昨天到学校找您，听说您在省上开会，没敢给您打电话。”
三十七、内、日
校长：“那，好吧，下周一设计小组开个会。”
三十八、内、日
青红：“好好，好。”
三十九、内、日
王总别墅。
林正阳与董老板在佣人的带领下，走到进客厅到沙发前坐下。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白发老者，后面跟着王小徽。
林正阳、王小徽两人一见，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打招呼，董老板就站起来介绍道：“这是王总，服装届的元老，收藏大师，上至马王堆，下至现今巴黎顶级品牌服装无所沒有。这是林正阳主任，古玩城管委会主任，年青有为哦。”
林正阳站起：“不敢不敢，久仰王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鹤发童颜。”
王总一听，哈哈一笑：“我还没这么老吧。这是我的小女，小徽。大家请坐。董老板你夸吧，夸死不负责。今后可不能这样介绍哦。”
董老板：“王总，哪里，我是如实说而也。是吧，我知道你就缺一件能代表奠定中国近代生活文化的典型服饰了，是吧？王总，国服(看看林正阳)？国父国母穿带的国服，怎么样？”
王总：“真的？”看了看所有人：“那中国上下三千年服装服饰演变的典型代表实物，我就收齐了？是吧？在哪里？”
林正阳：“王总…”看看王小徽，一切都明白了：“在成都，就在这里。”
王总看了半天林正阳，站起来走着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当年南京被攻陷时，我知道黄家从博物院抢救出来后就直奔延安而去了。最后好像也没交给共产党，从此以后人、物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二战结束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法国的一次服装展览会上出现过，可惜当时国内正在搞文化大革命，唉！后来就不知下落了。”
董老板：“今天我把人都带来了。”
大家都看着林正阳。
王小徽有意调侃道：“林正阳主任你就別那么卖关子了，说给我们听听，真在成都，见过？”
林正阳：“啊，这样，我不敢说一定拿得到。王总，价值？…”
王总：“我这样给你们说吧，林主任，我的这别墅再加一辆宝马七系，最低价。”
林正阳故作正静：“哦。试试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总知道林正阳是不会说出旗袍拥有者的，就对王小徽说：“小徽认识认识一下林主任。林主任我们家小徽对服装还是略知一、二的，今后二人多联系联系。”
二人各怀心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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