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白杨桥《饱将两耳听秋风》(散文)
文/白杨桥
【作者简介】白杨桥,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济南日报》《山东商报》《济南时报》《东方散文》《当代散文》等多家杂志报刊。出版散文集《广袤原野十八棵树》(与人合著)《开在指尖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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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是的呀是的呀,秋天真的是不应该关在屋子里去背诵元谋人蓝田人,去计算鸡兔同笼验证勾股定理,也不应该去小心翼翼的把浓盐酸沿玻璃棒缓缓流入水中,并用玻璃棒轻缓不断地搅动。秋天,秋天。秋水,秋风。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多美啊多美啊,是应该到野外走走的。适宜的温度,干净的空气,高远的天。收敛了盛夏的酷暑,秋天可人的来到了,如一本本未装订的书。
童年的记忆里是有秋假的,大约放一两周的样子。我们跟在大人的身后,去西坡摘摘棉花,南坡掰掰玉米,东坡捡拾花生和地瓜,还有黄豆,绿豆,红豆,豇豆,黑豆和豆角,还有谷子,水稻,浅水藕,以及茄子,辣椒,秋黄瓜和金子一样的南瓜,枕头大的冬瓜!秋天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丰收,繁荣和喜悦。
大一点就懂得欣赏自然的大美了,常常一个人,偷偷跑到田野里,去看朝霞漫天,红日蓬勃而出。露水儿在草叶上晶莹,杂鸟儿欢唱,秋虫躲在草棵棵里呢哝。树林染色,黄肥绿瘦。路边的雏菊,独自开着冷艳的花,白色的,黄色的,云朵一样慵懒,鸟儿一样抖着翅膀。
在秋的大好时光里,我们可以读一册册山,一行行水,山是线装的绝版,百读不厌;水是精版的江南,流连忘返。落霞齐飞孤骛,秋水一色长天。走近一棵树,杨柳也罢,桑榆也好,甚至石榴,甚至梧桐,如果有落叶,那叶子悉悉索索,悉悉索索,直落进你的心里来了。那些静美的秋叶,像一只只载着梦的小船儿,晃晃悠悠,就把你的思路引远了。
秋色无远近,真的呢,我们在大好秋光里走啊走啊,碰到的还是秋,也只能是秋。满池荷叶动秋风,一天秋风醉人心。在古今中外写秋的文字里,首先喜欢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然后是郁达夫的《故都的秋》。私下以为,这篇文字,“孤篇压两宋”。爱到极处,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的好。
秋风过耳,掠走千古风流。闭上眼睛听听秋风,把秋的丰盈听进来,把秋的韵味听进来,把秋的魄力,秋的灵魂,都听仔细。秋风扫落叶,我扑进秋风里饕餮。
幸好有了秋,可以收获,可以感悟,可以诗意的生活一段时光。甚至可以,大地空旷,一切,从头再来。
袅袅兮秋风,从诗经里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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