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绪菲之死(27)
当偷偷摸摸用测孕试纸测试孕情的时候,绪菲已经27岁,我也是27岁,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我和我男人的房事一周两次,雷打不动像完成任务一样,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但不会是晚上。
因为我们必须选择一个小孩去学校的时候行房事,做完之后,我会给男人去厨房里煮两个荷包蛋,那蛋都是我的母亲和婆婆从乡下专门捎过来的,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土鸡蛋,男人在吃了土鸡蛋之后才能恢复元气,重振雄风,只有他恢复得好了,我们才能更好地要二胎。
绪菲是趁寝室的同学都不在时一个人在厕所里完成的测试,在用这种试纸进行比对的时候,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噗噗的、噗噗的,像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样。啊!两根红线,真的是两根红线,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调整了一下角度,还是清清楚楚的两根红线,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里不知喊这三个字喊了多少遍,又着急抽出一根试纸重新进行了测试,如出一辙的结果,她一下就感觉全身像是抽完了筋骨一样,瘫软了,扶着厕所里的暖气片呆呆地定了有十分钟,她给舒安智拨通了电话。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舒安智一下什么明白了。她的嘤嘤哭泣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哭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极而泣?因为自己孕育了另一个生命;还是因为失去的童贞?让哭泣成为青春最后的一曲祭歌。
总之,在这个变化面前,这对年轻人没有一点准备,他们还没有结束学习生涯,还没有参加工作,还没有做父母的一点准备,更可怕的事,这个小生命是在吃了避孕药之后存活下来的,那颗避孕药对他会是一种多大的伤害啊,他要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些先天的伤害,这都是难以预料的。
绪菲学的就是遗传专业,她知道胎儿的成长发育需要什么,该避免什么,对这些太明白了。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呈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不能告知家人,不能和同学交流育儿心得,一切的后果都得两个人处理。
舒安智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既成的事实:怎么会呢?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就一回啊,我都感觉没有···你是不是······
绪菲真的想哭,开始歇斯底里了:你是不是认为不是你的。
舒安智意识到了绪菲的激动:不是的,不是的。
他想试图安慰绪菲,但不知用什么话安慰,他作为这个结果的始作俑者,也有点稀里糊涂,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和绪菲发生了关系,因为他的进入和出来是那么仓促,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性爱的快感。
第一次的过程太简单了,好像就是沾了一下而已,居然就怀孕了,为什么事情会那么巧,怀孕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吗?但他更多的还是愧疚和不安,他认为意外怀孕的事情给绪菲造成的伤害是不能用简单几句话就安慰得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