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思维:如何面对混沌的世界做出更优的决策

假设你是一位企业管理者,或是基金经理,或是从事商业贸易,当你需要作出重大决策的时候,如果让你从职业赌徒获得相关的建议,你很有可能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或者让我们简化一下场景,如果你是一位家长,想培养你小孩的博弈能力,你会聘请一位象棋大师还是职业扑克玩家?我猜你很有可能会选择前者。

在进行今天的讨论之前,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可预测的,还是不可预测的。如果你回答不知道,我猜谷歌的人工智能也多半同意你的答案。

我们能从职业赌徒中学到什么?

可能是受到我们从小到大的教育影响,我们一直认为赌徒都是不正经的,因此我们也没什么向他们好学习的,除非我们也想加入赌徒的队伍。

但如果对方是一位职业锦标赛冠军呢?或者说,我们是不是一直用有色眼镜看待这个职业?我们自认为的正经社会与他们的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

在赌徒眼中,没有什么是确定的,如果有,那就是哪怕最高明的玩家也不可能是常胜的。他们的眼中,一切都是概率的,因此他们必须在胜率最大的选项上下注,但这并不等于他们一定会获胜。

而我们普通人眼中,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小到出生时的卵巢彩票(投个有钱人家),到后来的争夺学区资源(学区房),再到后来的成家立业(找个有钱人)。我们都在为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确定性执着地下注。

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做到了就能拥有我们想要的,甚至去嘲笑或者指责那些没有和自己保持步调的失败者——「你看,我早就说过了…」,抑或是揶揄那些侥幸成功的少数人——「他这是走狗 X 运,如果我有他的条件,我也能成功…」

顶级职业赌家的字典里,你找不到这种非黑即白的必然性。而我们普通人又尤其喜欢并擅长以结果论英雄,你可以从身边听到许多类似的话语——「我只要结果…」,「早干嘛去了…」,「他们运气太好…」

为什么我们会陷入这样的怪圈?因为我们的大脑就是这样构造的。(详细的大脑偏好请参考文末的图片)

再举个例子,当 AlphaGo 横扫人类围棋职业选手时,媒体都惊呼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但接下来所向披靡的人工智能却折戟于金融市场。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因为围棋是种规则确定的竞技运动,而金融市场则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博弈环境。但我并不否认未来会有能够应对不确定性的新一代人工智能,我能确定的是肯定不是现在我们认为的人工智能。

到此,引出了我们今天讨论的第一个话题,这个世界究竟是像围棋那般规则明确,还是像赌场般充满了随机和不确定性?你是要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还是根据胜率下注?

与其追求最优解不如推测最有可能的解

我们可以从媒体报道、成功人士的经历、或者市面上的成功学中得知——想要成功务必要做到完美,于是很多人士把所有的精力与才智投入到追求极致的路上,并衍生出许多相关的理论与心法。或许他们能够成功,但这个世界的问题是不是只有最优解与错误解的区别呢?

很多人在自己失败后总结,这次是我不够努力,下次继续加油。这种思想很好,因为摆脱了第一层的将失败归于运气的任性。

是不是加倍努力就能得到最优解呢?好比是南辕北辙,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走在胜算较低的路上,所以尽管加倍努力可能会得到不错的结果,但也许我们永远得不到最可能的解。

如果我们跳出这个思想的禁锢,放弃追求理论上的最优解,将注意力放在最有可能的解上,或许我们能够发现另一片天地。

如果你能放下成见,看下 Colin Camerer 的《神经科学、对策论、猩猩》演讲,你会得到新的启发。

https://www.ted.com/talks/colin_camerer_neuroscience_game_theory_monkeys/transcript?language=zh-cn

我们能够在这个演讲中观察到自诩为高等生物的人类,在博弈或者合作中的表现还不如猩猩。并且你还能发现如何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做出双赢的交易?其实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做交易,不是么?

避免上帝视角

没有人能够控制整个世界,这是基本常识,但我们又偏执于获得控制权。比如,当我们用上帝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的控制欲能够得到最大的满足,于是指责别人的失误和庆幸自己的明智都是让我们沉迷的行为。

问题是我们究竟是来追求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还是追求真理真相的?或许都有吧,取决于你的目的。

但我并不是说我们要放弃这个追求,对外界听之任之,要不然《流浪地球》里也不会出现大奇迹。成功不是必然的,但这个可能性值得我们为之付出。

那么如何在控制欲与真理真相之间平衡呢?或许心理时间旅行能够让你更接近真理真相。(具体请参考文末的图片)

风险提示:对赌思维固然长远来看是正确的思维方式,但轻易将其应用在生活工作中是风险巨大的行为,因为你周围的人不一定具有对赌思维,所以他们很可能会把你当作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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