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绪】小学同桌的你

        一首同桌的你，勾起了很多回忆。小学一年级，向我借了块橡皮，脑子里已经想不起，曾经爱哭的你……

        小女孩一个，脸蛋漂亮，个子修长。名字叫碧云，唯一的一个居民户口，住在外公家。经常看到，你在门口玩。

        衣服穿得很好看，不像我们一身土布。梳了两根辫子，走路一甩一甩，十分招人喜欢。有时候，还会双脚并着跳。

        你外公喜田，福禄寿喜，三个哥哥。老二寿田，北大教授，出版过《趣味几何学》。在书店里，自己买过一本。

        按照辈分，太公名下到我第五代。在家里面，你得叫我小外公，在班里就算了。那样叫我，会叫得老气横秋。

        刚上小学一年级，那时什么也不懂。班主任是作春，嗓子一等，歌唱得很好听。过年拿个红灯，给村里演戏看。

        下半村戏台上，演样榜戏《红灯记》。一边演一边唱，眼神坚定，一个接着一个亮相。引来村民，一阵阵喝彩。

        上课铃响，课前要做三个首先。大家根本不会，班主任领一句，班长跟一句。再同学家齐声喊，用语录做动作。

        几次示范后，我就学会了。毎节课前如此重复，变成了法定程序，大家也觉得烦。一直继续着，过了好几年。

        那个时候，最珍贵的不是课本。而是《毛主席语录，最难买到的是袖珍本。舅舅过年给带回来一本，别提有多高兴。

        新学期开课，最开心的一天。自己拿着语录袖珍本，心蹦蹦跳，领做三个首先。快要飞出嗓子眼，唵回去了。

        碧云胸前，佩了个毛主席纪念章。而且是烤瓷像章，十分了得，全班只有她胸佩。那个神气，那个风光无限。

        排练样榜戏，班里要准备上台演。班主任说，班长必须带头，自己只能硬个头皮。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

        五个男生，一起参加排练。自己十分内向文静，别的男生很皮，平时非常吵。趁老师不在，唱成临行喝妈一桶酒。

        正式演出那天，我还是逃课了。个性十分害羞，见到陌生人，脸会刷一下红起来。别说上去演戏，根本受不了。

        碧云同桌，才一个学期时间。姓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农村带姓叫，不是很礼貌。所以也就没注意，她姓什么。

        一个漂亮女生，很快转学了。据说家住湖州，父母亲在那边工作，回自己的家里去了。第二个学期，开学才知道。

        很多年过去了，也曾经问起。春节回老家乡下，问过他舅舅兆喜，不清楚过得好吗。心中尚存，一丝丝牵挂。

        小学体育课，上得非常简单。主要是立正稍息，向右向右向后转，还有原地踏步走。向左向右转，很多同学搞不清。

        同学高华，简直是班里奇葩。体育老师喊原地踏步走，他像赶鸭子，与全班不一样。两只手臂，同时向前向后。

        下课后，吵的男生学着样。回家路上，也是边走边学，害得路边鸡鸭，全部逃光光。村里大妈，开嗓子骂人。

                      俗夫 2021年3月24日随笔

​以文会友  以笔理学  以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