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回忆……说着那冬天……
晨起倚床闲观《画中游》附记·西画部分(中期 99),以下文字,令此心尤为有感。姑且又“说说”。
……现今,我反观此画而述此文的时候,那两项特别耗时之事,长篇小说创作与画油画,对于自己而言,都早已成为“过去式”了。两件事情本身,倘以对现实人生的改善而言,都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我知道,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已算是一种心理上难以接受的状态。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打小都并不是在“行即得成”事境中过来的人来说,这虽非无感无憾,但它却挫不败我。自我标榜什么,当然也是毫无意义;社会只认最终成就之人,咱还没到“最终”,说是道非,真的还不算数。况且现在自己也早已参透:所谓“成”,也不一定就是有谁真会来给你佩戴勋章,不过是你将实绩摆在那儿,供可以看到它的人们加以辨别而已。从另一角度看哩,所谓生命的意义,大约也就正是在这儿吧:你来这世间一趟,做出了一堆多少有些价值的事,且是在那做的过程中,人自身也不单是有了丰富多彩生存体验,同时整个也获得了极大的快乐,而倘是什么也没做,时间还不也就如水一般地流去了。画这幅画(附图:《冬树》 作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述说头脑中闪现出的以上念头,同样都在一个寒冷阴沉的日子(今更是在一个举世为疫情所笼罩的寒冷阴沉的日子)。这便是冬天啊。冬天说着冬天的故事,有点意思。不妨用两句大家都熟悉的歌词作结吧:
我们在回忆,说着那冬天。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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