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有月《骗不死人》(五十二)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三江有月《骗不死人》(五十二)
实际上,周朝那个时候的云梦泽非常之大,应该说,当汉水从荆门冲出大巴山余脉的控制区后,汉水和长江就几乎通过云梦泽合流了。
说到这里,似乎可以再卖弄一下我的水利知识了和三峡的防洪问题了。
众所周知,长江是世界第三大河流,长度六千三百六十三公里和平均年径流量九千五百六十亿立方都排名第三。从源头沱沱河(青藏高原姜根迪如雪山—当曲河口)开始,经通天河(当曲河口—巴塘河口)、金沙江(巴塘河口—宜宾)、川江(宜宾—宜昌)达到中游荆江(枝城—城陵矶)、浔阳江(九江一带)和下游(以鄱阳湖口为界)扬子江(镇江扬州一带。另注:以扬子江统称长江,有殖民色彩,不从)。 长江支流,上游主要有雅砻江、岷江、嘉陵江、乌江,中下游有汉江、清江、洞庭四水、鄱阳五水等等。
以宜昌为界,也就是第二、第三阶梯分野,不同于上游的以山区为主,长江流域中下游大部都是山水相隔的平原,也是自古以来中国经济最发达地区或之一。
宜昌以下,一千八百五十公里的水位落差在非汛期还不到四十公尺,汛期也不过五十来公尺,这样,长江的防洪问题主要是针对和保护下游的,一旦堤坝溃决,后果十分严重。而三峡来水占长江径流量的一半左右,江水出三峡,地势顿时平缓,流速降慢,水量多积而不能走,压力就全部集中在九曲回肠的三百三十七公里荆江河段上。
当然,早先不这样。
天地有造化之功,在湖南华容以西的湘鄂交界处,有一由丘陵台地逐渐上升为低山和高山,学术界称之为华容隆起,形成了长江和洞庭湖的天然分水岭。自华容隆起北侧至汉江以南的广大地域,就是古代的云梦泽。
云梦泽在秦汉以前,是连绵不断的湖泊和沼泽,最大水面面积曾经达到两万六千平方公里,长江到此成漫流之态,江湖不分,江汉不分,随季节自然消长水位,是长江和汉江的自然调蓄地,(只有冬天才能找到长江和汉水的干流所在),使整个中游的洪水过程不明显起来,让我们的祖先几乎感受不到江患。
同时,由于云梦泽的面积巨大,江水携带的泥沙(那时也比较少)相比较而言也就算不了什么,只是逐步淤积出一些洲滩来。那时候的湖北西南部,就是一个万岛 之邦。
我们的祖先一向以农为本,喜欢耕种。随着楚人的强大,春秋战国以来,依附强楚而来的人们就陆续开垦了这些洲滩,长江和汉水的分化逐渐显现;四世纪的东晋,人们为了保护开垦的土地,就开始在江陵一带修筑堤防;到六世纪的南朝时期,围垦洲滩日多,云梦泽水面减半,致使荆江河段水位上升,江水开始自城陵矶倒灌洞庭湖,从此,洞庭湖逐渐壮大。宋庆历、金明昌年间,黄河两次大决口,人口大量南迁至此,大肆围垦,江湖不分的云梦泽终于在公元一千二百年的时候不复存在,形成了大量的开垦滩洲和星罗棋布的江汉湖群,以及荆江北岸越来越高的分段堤防。千湖之省因此而来。
不得不敬佩那时候决策者的构思。那时,荆江两岸尚有九穴十三口分流洪水,水面总面积仍然在一万平方公里以上。它们和越来越壮观的洞庭湖一起消化着长江洪水,湖广熟而天下足。
悲剧总比预想的要快一些,不过三百多年,九穴十三口慢慢淤起泥沙,纷纷失效。明嘉庆的那个冬天,公元一千五百二十四年,最后一穴被封堵,终于形成了连续不断的荆江大堤,也造就了曲折单一的长江河槽和广阔、美丽、富饶的江汉平原。
可是,那些泥沙呢,只能不断的抬高河床,人们也不断的抬高堤坝。防洪的一切都只能拜托给洞庭湖了。
于是,南连青草,西吞赤沙,横亘八百里的中国第一大淡水湖洞庭湖成了调蓄长江洪水的天然场所,汛期面积达到六千多平方公里,范仲淹想象的吞长江(他写那文章时,并没有去过岳阳楼),恐怕并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样子。
明和清初时代是洞庭湖的鼎盛时期,它独自承担着长江。也使湖区人口从二十万上升到一百五十万。
又是差不多的三百多年,悲剧又一次来临。这一次,我们的祖先和天地造化再也没有了任何办法。
咸丰二年也就是公元一千八百五十二年,荆江南段藕池溃口,朝廷财力拮据,未能修复;八年后,公元一千八百六十年的洪水扩大溃口,冲出一条藕池河。同治九年也就是公元一千八百七十年,长江历史第一大洪水,松滋溃口,虽然当年修复,但由于堵口不牢,三年后洪水再溃,冲出一条松滋河。
从公元一千八百六十年到一千八百七十三年,是中国水利耻辱的十四年,也是洞庭湖由兴变衰的转折点。
从公元一千八百七十三年开始,荆江洪水形成从松滋口、太平口、藕池口、调弦口直接分流入洞庭的局面。四口分流,不仅洞庭湖湖区受害,还把大量泥沙留在了洞庭湖,(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观测每年约增加一亿方泥沙,)使面积和容积急速下降。公元一千八百五十二年之后的一百年,洞庭湖面积和容积分别从六千平方公里、四百亿方下降到四千三百平方公里和二百九十三亿方。人定胜天一战,来沙大量增加和围湖造田蔚然成风,不过四十年,面积又急剧降到二千六百九十平方公里,终于把第一大淡水湖的称号让给了鄱阳湖,加上湖底增高,洞庭湖那些年几乎全部失去了调蓄长江洪水的能力,能够把洞庭水系的湘、资、沅、澧四水摆平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公元一千八百七十年,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万年一遇洪水经过,灾害数百年未见,上游合川、酆都、奉节几乎全城被淹,沿线各县全部灾情严重;荆江以北一带更是又见云梦泽,江汉平原一片汪洋,荆江以南松滋口水泻洞庭,所到无留,湖北三十州县严重受损;而湖南也因溃口所害,水过华容,龙阳、湘阴围堤尽溃,湖区全线受淹,波及二十余州县;下游江西、安徽亦受到巨大冲击。我们甚至都找不到到底死了多少人的资料,保守估计也近百万之众。
此后,公元一千九百三十一年、一千九百三十五年两次特大洪水,受灾人口超过千万,死亡都超过十万人,公元一千九百五十四年,在启动分洪区的情况下,受灾人口一千九百万,死亡三万三千。
到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八年,流量小了很多,甚至没有对三峡工地的大江截流形成的土石围堰形成任何威胁,但由于洞庭湖的失效,荆江水位屡屡创历史最高记录,持续时期也创历史最长。
在长江中下游建立了许多的分洪区,总容量四百九十二亿方,其中,最大的一个是在公安境内的荆江分洪区,容积五十四亿方,南北七十公里,东西长二十公里,面积九百二十平方公里,现有人口四十三万,耕地五十四万亩。
洪水在每个夏天都成为江汉平原挥不去的痛,也许每年都站在大堤上的百万民众和所有随时都准备牺牲出去的分洪区居民能够说点什么。
造成中下游灾害的长江洪水主要分成三类,一类是全流域型,由全流域持续暴雨形成;另一类是上游型,主要由金沙江、岷江(此江不大,水量却颇大,徐霞客以前一直被认为长江正源)等水系和三峡区间上段持续暴雨造成;还有一类就是下游型洪水,主要由三峡区间下段、清江、汉江和洞庭水系持续暴雨形成。
多年水文资料表明,宜昌七八月主汛期洪水量占枝城站的九成半,占螺山(长江和洞庭湖交汇口下游)站的六到八成,占汉口站的五成半到七成半以上,纵然是公元一千九百三十五年那场典型的下游型洪水,该数据为百分之九十五、百分之六十四点九和百分之五十五点四。也就是说,无论哪种类型的洪水,宜昌以上来水都占中下游洪水的主要部分。所以,通过三峡调节下泄水量是所有办法中最有效的,(当然,也不是万能的)。
我们很久以前失去了云梦泽,我们刚刚失去了洞庭湖,长江在那高出地面两三丈的七百里蜿蜒河道上冲击弱不禁风的堤坝时,我们会失去江汉平原吗?那里有一千五百万人,两千三百万亩耕地。
所以,当年有人就三峡问题问我看法时,我说:我喜欢自然,敬畏大自然的神奇和魔力,但我们和大自然斗争了太久,必须接受它的惩罚,不能再享受那原始的大自然。并顺手打了个油:
漫流云梦泽,
倒灌洞庭湖。
二者今消萎,
有当江患无?
当然,有时候我也就笑笑不怎么说话,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站上某个阶层看问题。
我们当下很少公开说到阶层,而阶级似乎又成为政治专用名词,但实际上,在人类历史过程中,阶层一直都存在,甚至一直都是人类发展的主旋律和头号核心问题。
换个说法,人类活动的中心思想就是把人分为不同的阶层,并按照各自阶层的不同规则分别演进,轻易不得相串。当然,其中的出类拔萃者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实现阶层跨越的,而另外一些人则会被他所在的阶层抛弃。
阶层跨越的方式有很多种,当然,最简单的阶层跨越方式是改朝换代,通过这种方式,会有一大批人可以进入到更高的阶层去替代被他们打掉的那一批,但新晋者依然很难修改原有的核心规则。
从某种意义上说,楚人是幸运的,毕竟他们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并通过改朝换代这种方式让自己直接进入中原的贵族行列。楚人后来的布满足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想改变规则。
而在其他时候,阶层跨越无比艰难,哪怕只是很小一级。
整体上讲,由于得到的资源、教育和经历等先天性因素的区别所致,阶级之间往往在情怀、道德、责任、心胸、知识和能力上存在系统性的落差,但不排除个体性的例外。
例外的个体我们往往称之为人才,可能具有尝试阶层跨越的资格。
阶级斗争也许是个伪命题,我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就算存在又能怎样呢?
十二、级
伟大的周昭王为了中原的发展英勇殉职了,接替皇位的是他的儿子姬满。
这个姬满的名气很大,历史评价似乎也远远高过他的父亲,但也有人说他经常不务正业去旅游,他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周穆王,人称穆天子。周穆王极有可能是西周在位最长的帝王,也是中国古代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帝王之一,我们前面提到史上第一驾驶员造父时就说到了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故事。
这件事情主要是来源于《穆天子传》,这是一本比《山海经》还显得怪异的书,而且是和更为怪异和争议的《竹书纪年》一起在晋朝被发现。但这个事情也是一个重大课题,我们押后再说,在这里,我们只是说在《穆天子传》里,详细记载了姬满驾八骏西巡天下之事,这个总被人说成旅游泡妞的行程计有三万五千里。当然,《左传》和《史记》等书籍里也简略提到过穆王西征。
周穆王的绯闻女友西王母,其名气和历史地位似乎比姬满要牛得多,她最后得到的名号全称是: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瑶池大圣西王金母无上清灵元君统御群仙大天尊,一般情况下,人们称之为王母娘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姬满是因为和西王母扯上关系才有名的。
各类上古神话里,西王母都是至高无上的女神,帮黄帝打蚩尤的九天玄女是她的徒弟,帮大禹治水的瑶姬是她的女儿,尧专门去拜见过她,舜也得过她派徒弟(也有说还是九天玄女)授天下地图的恩典。几部古老的著作中都有关于西王母的记载,商代的《归藏》对照西周的《周易》可知王母拥有不死神药,《竹书纪年》中西王母是一位雍容的女帝王形象,而《山海经》里,西王母显然给她的一些后辈作了一个形象示范:“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所以后来的伏羲、女娲、炎帝、黄帝等各路大神都带有兽相,当然,为了体现女性的美好形象,她还是“蓬发戴胜”,这里的胜是花环或者有花纹的头饰,这事据说就是后来奥林匹克获胜者带花环的最早来历。总体上说,“司天之厉及五残”的西王母是掌管不死药、罚恶、预警灾厉的长生女神,西方圣地昆仑山之主的级别无比尊崇,绝对属于宇宙全能神。
当然,《山海经》又说:“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围如削。下有石室,方百丈,仙人九府治之。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王母。背上小处无羽,一万九千里。王母岁登翼,上之东王公也”。又同时弄出个东王公来。
这样的神仙大人物,后来的道教自然不会放过她,但地位显然有所降低,由于三清的横空出世,西王母只好让位到第二等级了,和东王公(也称木公)一起大致处于三清之下、四御之上的位置。
根据上清宗葛洪的名著《枕中书》里的说法,道教最高最先的神是元始天王,也就是盘古。盘古当然得在天地尚未开辟时就已存在,开天辟地之后,他(更可能是元神)居于天中心的玉京山。此外,另有自然道气结成了另一尊神太元圣母(也称太元玉女),比亚当夏娃高级得多的元始天王与太元圣母居然也和亚当夏娃一般寂寞,也做了亚当夏娃之事,但大神仙就是大神仙,人家手段高明,两神不必搞什么鹊桥之类就可以神交,结果还留下了后代。一位是东王公扶桑大帝,另外一位就是西王母(也叫九光玄女)。
在道教发展过程中,西王母又稀里糊涂的和她的孪生(?)哥哥东王公成了两口子,他们分别执掌阴阳之气,分别管理昆仑、蓬莱两仙岛,又分别为女、男神仙的首领,是管理登仙的主神,有些类似佛教的接引佛。最酷的一种说法是,西王母还是元始天尊他妈,只可惜和老子一气化三清的理论稍微有点冲突。
虽然从全面负责的全能神降为只分管女仙仙籍的分管领导,但整体上,道教的主要宗派还是极其重视甚至推崇西王母,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尊崇她的教派,当今最主流的全真教就是以西王母和东王公为他们的祖师。唐代著名全真道士杜光庭就在他那著名的女神专著《墉城集仙录》中以极美的文字这样写道:
金母元君者,九灵太妙龟山金母也。一号太灵九光龟台金母,一号曰西王母,乃西华之至妙,洞阴之极尊。在昔道气凝寂,湛体无为,将欲启迪玄功,生化万物,先以东华至真之气,化而生木公焉,木公生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生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亦号曰王公焉。又以西华至妙之气,化而生金母焉,金母生于神洲伊川,厥姓缑氏,生而飞翔,以主阴灵之气,理于西方,亦号王母,皆挺质大无毓神玄奥于西方,渺莽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结气成形,与东王木公共理二气,而养育天地,陶钧万物矣。体柔顺之本为极阴之元,位配西方,母养群品,天上天下三界内外十方女子之登仙得道者,咸所隶焉。所居宫阙,在龟山之舂山。昆仑玄圃,阆风之苑,有金城千重,玉楼十二,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玄台,紫翠丹房,左带瑶池,右环翠水。其山之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非飚车羽轮不可到也。所谓玉阙暨天,绿台承霄,青琳之宇,朱紫之房,连琳彩帐,明月四朗,戴华胜佩灵章,左侍仙女,右侍羽童,宝盖踏映,羽旆荫庭,轩砌之下,殖以白环之树,丹刚之林,空青万条,瑶干千寻,无风而神籁自韵,琅然皆奏八会之音也。
史家和道家一通折腾,原则上讲,西王母老公这事就应该基本定案了,但凡事都有例外,在中国的所有民间传说里,王母娘娘的老公居然又变成了玉皇大帝,而且几乎成为公论。这是一笔扯不清的糊涂账,所以《西游记》里东华帝君出场时,身为知识分子的吴承恩只能在出场诗里暗示一下这东西二人的关系而已,但不好说东华就是王母娘娘的老公,不过吴承恩终究全篇都没有明确指出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的关系,读者有玉皇王母是夫妻的理解主要就是因为公论;而《封神榜》则遇到了更难解决的问题,因为武王伐纣时候,年轻的玉皇大帝尚未降世或者说尚在渡劫,作者(许仲琳或者陆西星也有可能是大名鼎鼎的王世贞)在处理西王母的女儿龙吉公主时就遇到了困难,结果只好说这位日后的红鸾星是昊天上帝(玉皇大帝前任的可能性比较大)和瑶池金母的女儿,算是又给王母娘娘找了个前夫,所以我有时开玩笑的说龙吉公主能封红鸾星的原因就在她的出现居然就能给她妈弄回一段婚姻。有诗为证:
七绝—戏题西王母
瑶池欲废北辰居。
从此蟠桃拱帝都。
为就封神龙吉事,
昊天上帝作前夫。
王母娘娘仙桃(也叫蟠桃)的事情似乎就无可争议。张华在《博物志》里称:瑶池有桃树,三千年一生实。接下来的说法就是,每逢蟠桃成熟,西王母大开寿宴,诸仙前来为西王母贺寿。《西游记》里看蟠桃园(照这说法,园子确实已经不在瑶池了)的齐天大圣就是因为捞不到吃蟠桃的资格而反出天庭,在这本书里,西王母的蟠桃更为神奇的分门别类了:小桃树三千年一熟,人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一般的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最好的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只是这蟠桃会的日子就更不好安排了)。
齐天大圣都没资格吃的蟠桃,汉武帝居然赶上了。在另外一本更早(可能是魏晋时期)的志怪小说《汉武帝内传》里,王母娘娘准备度汉武帝成仙,专门带了七颗蟠桃来见,汉武帝吃了四颗,王母吃了三颗,让汉武帝都动了想留下桃核栽种的念头。和东方朔一样,西王母度汉武帝最终也因为汉武帝的长期征伐而告失败。
王母娘娘的蟠桃就是最好的不死药,所以当东方朔吃掉别人献给汉武帝的不死药(也有可能就是蟠桃哦)时,汉武帝其实没那么生气,何况王母娘娘还说过,东方朔其实就是那个三次跑到王母那里偷桃子的邻家小儿,妥妥的仙家身份。王母来时,闻到蟠桃香味的东方朔就在外面偷窥了好久,可惜王母一直假装没看到他,日后找机会补他一枚也是很自然的。
这样一个连汉武帝都要去蹭热点的西王母,周穆王确实没多大机会,所以西晋的郭璞在注释《史记》时,可劲撇清:西王母者,西方一国君也。
这个注释可能真的相当靠谱。
图片提供:油铺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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