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二部（12）要是一辈子读书，真是上辈子积了德

文/韩雪丽

如此而已——审计风云

唐滔看看乔亭，你俩呀，是属于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有些太自我，说真的，你们是不太懂彭董的战略意图，好好地立远，沈帆的独特关系，彭董为什么不用。

乔亭心想，从上次华园吃饭来看，彭董未必真用沈帆这张牌，主要是立远的控制权，在沈云菁手里。

不过，这一层，不好和别人讲，该保密的要保密，她不接话，只是看看表，唐总，这饭是不是吃到这吧，几个小时了。

唐滔看看时间，他手上佩戴的是乔亭送的那块手表，再等十五分钟，乔亭不解，不是，你还要看时间，什么意思。

唐滔反问，你的车钥匙呢，乔亭这才想起来，对了，这的保安队长，说停车场车满了，他给我停车去了，他认识我呀，怎么不给我钥匙。唐滔解释，我让他开到你上课那去了，我一会儿送你过去，你从那回去，他把钥匙放前台了。

乔亭有些茫然，为什么呀。

唐滔看她，为了你，今天闹那一出，你的情绪明显不怎么样，我估计彭董早知道了，如果要考察你们几个，看看你们在干什么，你今天应该上课，车在就好解释了。你如果不去了，倒麻烦。

乔亭想想，不至于吧，老大，有必要这样吗。

唐滔摇头，我不确定，不想你冒险，让彭董以为你情绪化。

彭董的想法，乔亭不敢说了解，反正感觉彭董想知道的事，都能知道，看他重视不重视，可乔亭感觉，她好似不到彭董重视的份。

不过唐滔的细致，让乔亭有些惊讶，你既然这么想，干吗非让我跑这吃饭，我看你也没吃多少。

唐滔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每次都这样，只要我们有矛盾，你肯定不理不睬，没事人一样，我不低头，怎么办。好吗，现在是，你要找我签字，打发那个周不知，连我办公室不去，我不找你吃饭，你来吗。

乔亭想想，好似不是这样吧，她是不去唐滔办公室，没时间，在公司里，一天当两天用，没时间呀。

想想上次和向总吃饭的事，唐滔那天，可是摆了一张冷脸，气得自己踢汽车轮胎，她不争了，唐总，不是我摆架子，我在公司那两天事太多，实在分不出身了。

唐滔不理她，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学校。

其实乔亭不明白，唐滔今天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也不知道他提前已经又打听了一下何家的事，还真是江寒星说的，何元佳是一直换女朋友，不过何家是最满意的乔亭。

此后的半个月，风平浪静，乔亭在工地上晃了一天，算是交差了，她还真的虚心请教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曹经理都感觉，太小儿科，不过乔亭认真学习的样子，他有些佩服，乔经理，你还是和马千里一样，真是应该读博士去。

乔亭叹了口气，我也想呀，要是一辈子读书，真是上辈子积了德。

曹经理皱眉，你们真是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向总聊起乔亭大学勤工俭学的事，曹经理有些惊讶，对乔亭认真打量了几眼，乔经理，你还真不容易。

乔亭叹了口气，没办法，家在农村里，让我上大学，谈好的条件，学费自理，多亏江总不嫌我小，让我发单页，要不然，生活费都成问题，我毕业两年才还清了助学贷款。

曹经理惊讶，收了轻视的心，乔经理，你还真是不容易，和七哥一样，都是靠自己，我以为，你是关系户，靠了彭董。

乔亭笑笑，我来这上学时，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下了火车，走到的学校。

曹经理叹了口气，和我们一样，也是一个认识的人没有。

集团通知开会的时候，乔亭还在工地上和曹经理转悠，曹经理多了耐心，乔亭原来和唐滔说第二天去工地，其实真去的时候，是半个月后。

乔亭接到电话，要到集团开会，马上皱眉，我的个天呀，这个地方到集团，我一个小时，怎么到呀。哪有这样突然袭击的。

曹经理马上说，好吧，我开车送你。

乔亭摇头，不用了吧，你让司机送就成了。

曹经理摇头，他们的水平不如我，我在部队是汽车兵，让他们开车在我后面，到了集团，我回来就成了，他一下子热情起来，乔亭有些惭愧。

乔亭总算提前十分钟到了集团，谢了曹经理，人家摆手，上了自己的车，走了。乔亭在车里，平静了一下心绪，打开镜子，补了一下妆，好歹一身工装，勉强应付吧，好歹出了三伏，天气凉爽了。

她到了大会议室，找了门边坐下，奇怪的是江寒星和沈帆唐滔都不在，她有些奇怪，顾厂长在乔亭旁边。他也爱在门边坐，他悄声说，在彭董那，我还担忧，你过不来呢，你怎么来的。

乔亭只好解释，我开车肯定没戏，找了个人开的。

这时候，时间到了，彭董先进来，后面进来的江寒星和沈帆，他俩互不理睬，明显的一脸寒霜，唐滔的表情倒还平静，他看见乔亭，有些惊讶。

他本来要坐门边，可是彭董招呼他靠前坐，他只好坐到了江寒星身边，挨着沈帆，他估计不舒服。

彭董开会，议题简单，集团开始年中专项审计，由沈帆安排布置，各公司都要全力配合，沈帆念了审计组的名单，他本人去酒店，他这说一项的时候，彭董抬头，看了一眼沈帆，乔亭注意到彭董眼神的诧异，不过，彭董很快移开目光，乔亭确定，沈帆最先的安排，不是去酒店，应该是到地产，现在地产，换成了江总监，酒厂由审计部的一个副组长带队，外面安排的事务所是华天的人。

酒店是审计费用，地产是工程部，酒厂是设备改造和迁厂的安排。

时间不长，半个小时结束，乔亭有些吃惊的是，沈帆居然跑酒店做费用审计，江寒星好过关吗，她有些担忧地看看江寒星。

地产这边，如果是江总监去，到会是正常的审计，江总监做事严格走流程，只要流程没问题，就没什么事。散会后，他和唐滔说了下周五过去，给一周时间准备。

唐滔极配合，江总，您看，是在地产公司办公还是去项目现场，江总监想想，一个月的时间，一半一半吧，这样比较合理，先在地产公司吧。

他看见乔亭，乔亭，你过来，乔亭还在替江寒星发愁，听见江总监的话，这才醒过神来，拿了笔记本过去，江总您说。

江总监说，我在地产公司那半个月，你不要在销售中心了，你在公司，有什么事，要你配合。

乔亭笑笑，那个工程的帐，我安排段会计配合吧，我。

江总打断她，段会计是段会计，你全程陪同，我去了，你还在外面溜达，人家说你眼里没有唐总，怎么也没我了吗。他转向唐滔，唐总，多包涵，乔亭年轻，我回头教育教育。

唐滔看看乔亭，是呀，年轻人就是这样，做事不按规矩，太自我。江总放心，我一定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看您的面子。

他们倒是笑笑，气氛融洽，乔亭莫名，什么我成了小孩子，什么口气，什么年轻人，我上班好多年了呀。

到底在江总面前，乔亭特别的老实，一脸的乖巧，比在彭董面前，还一副老实样子，一直陪站着，一脸的认真模样。

唐滔好笑，老江挺厉害呀。

江总和唐滔聊了一会儿，才发现乔亭，他打量了两眼，你怎么今天穿成这样就过来了，太随意了吧，哪像个财务经理。

乔亭只好解释，我不是在工地上吗，时间太紧，我也没时间呀。

江总摇头，你就是去工地，也有个财务经理的样，什么时候，要注意形象，你这个样子，弄得和小丫头一样，还穿的旅游鞋。

乔亭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注意，下不为例，我错了。

乔亭服江总，是因为人家是集团上下，唯一一个过了双注册的人，而她，对自己能不能过关，一点没把握，而且江总监是一次就过了，那水平，那专业，乔亭太佩服。她一直道歉，江总监到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行了，别在我这罚站了，你到集团财务那转一圈，别成天不知道联络。

他打发了乔亭，一直送唐滔到了停车场，这才说，乔亭吧，有些太自我，不过，她不是成心不配合你工作，我也了解一下，是营销体系的压力，这第三次提案，又退了回来，你多担待吧，你给的那个半年度绩效考核，这个六十分吧，是总经理给财务经理打的最低分，彭董看了，一直问我，是不是我没指点好，我弄得有些尴尬，我这次去审计，一定批评批评乔亭，哪里能让助理去找你审批签字，不像话，太不像话。

唐滔心里好笑，脸上却一脸的严肃，我不是计较的人，是，乔经理做事吧，太较真，我的话，说驳就驳。他手机响了，看看来电。

江总监倒是明白人，摆摆手，你忙吧，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