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书连播/《新闻主播》11 胡野秋/著 梁剑播读
感谢著名作家高建群老师为本书题写书名。
(上集结尾)齐颖从来没和男人握过手,这是第一次,突然心里有点紧张,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许多变化……惊奇,兴奋,忐忑,羞涩……待大家坐下后,齐颖仍处于紧张状态,那只被第一个男人摸过的手似乎放哪都不自然,她极力地调整着,掩盖着,迷糊着,同时又兴奋和激动着。眼神尽量躲避着吴言的目光。
十一
吴言到象欣赏一件古朴端庄而高贵的艺术品,他尽最大限度地迅速扫视着每一个细节。生怕一不小心而遗失掉关键节点。他不停地在脑际间进行比对,参照物当然是电视台如风。他明知道这种类比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是愚蠢,但还是快速地进行着。
表妹心里也在琢磨,越觉她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男才女貌来形容比较贴切。原来两人没见面只是想象中的形态,放一起越觉有夫妻相,感观上给人很舒服很舒心的感觉。她不停地幻想着未来的许多场景,齐颖穿着婚纱,自己当伴娘……美好,浪漫,温馨……她甚至还想象到齐颖给表哥生了个胖小子,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场景!
初次见面,三人分别说些客套话。吴言显然对眼前这位端庄秀丽的齐颖深感心怡和激动。他要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自己还真没认真考虑过。他深知感情的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然天成的婚姻当然最完美,但现实生活并非如此。千人千面,各有春秋。
吴言问齐颖喝点什么,齐颖说随意。表妹接话说,我们喝奶茶吧,既有营养又养颜美容。吴言打趣道:“再美,两位大美人都成天仙了,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怎么活呀?”
表妹顺着话说,“那就排队让我们细细挑呗!反正现在好男人越来越少,优秀的男人勘比国宝大熊猫了……嘻嘻……”逗得齐颖也咧嘴笑了。吴言干咳两声,很是严肃地说,“小心当剩女,人老珠黄了看你还挑不!不过话说回来,像你两位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的确不愁嫁不出去。但是,嫁什么样的人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比方说,能嫁我这样的好男人应是前世之缘,今世之福了……”“呵呵!表哥臭美!这是王婆卖瓜呀!”齐颖也乐了,听着两表兄妹斗嘴,紧张情绪舒缓了许多,那只不自然的手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怎么放也觉着自然了,时不时还看上吴言一眼,心里觉着吴言风趣,健谈且人又长得帅气,怎么看都觉得舒服。
三人边喝着奶茶边漫无边际地聊着,从童年时代的童趣,到学生时代的梦想,你一言我一语的。齐颖讲起了跟随爸爸不停迁徙的少年时代的生活……
六岁那年,妈妈随军,齐颖就来到西北边陲的一个县城,说是县城,其实还不如说是小镇。全县人口不到四万,县城人口不过四千,俗称袖珍县。但有十多个民族,这样就形成了独特的人文景观,有异域之风情和多元的生活习俗。县城南边山坡上有座烈士陵园,里面躺有叁百多名烈士,那是解放县城时牺牲的,当时打了十二天十二夜,战斗异常惨烈,子弹打完了就从山上滚石头……直至肉搏……每年清明,齐颖都和同学一起去祭拜先烈……爸爸的部队就在县城西边几公里处的水库边,水库是六十年代建的,县城居民的饮用水就来自那个水库。库里有野生的鱼儿,大的有一米多长呢,当地百姓叫它高山冷水鱼,肉质細腻鲜嫩,营养丰富。
三人聊的正热闹,表妹电话响了,铃音是邓丽君唱的歌曲,软绵绵的。从八十年代开始,老邓和小邓影响着整个中国,民间流传着白天听老邓的,晚上听小邓的。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们便是在这种氛围里成长起来的,也就或多或少地受其影响,他们的价值观、生存观较过去的大多中国人而言有了较为鲜明的个性特征。有人称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是中国人群的分水岭,或者叫做防潮层。七零后现在有一大批青年作家,因为他们在水与火的煅烧中具有更多思考空间。有更多的较为鲜明的人生表达。
表妹接完电话,说家里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简单向吴言和齐颖道了别,匆忙地离开了。吴言和齐颖相对而坐,表妹一走,两人似乎更觉轻松了许多,约会的气氛陡然增加。头顶上方的灯光似乎一下子变得柔和而暖昧,桔红色的光线使齐颖的脸更加柔润可人。一双大眼睛、清澈得能看到吴言的影像在里面晃动。茶几上的玫瑰花更显娇艳,两片绿叶象刚被雨水滋润似的,鲜的有些失真。轻柔的音乐声环绕在耳边,迷漫着醉人的气息。让人有种渴望,渴望依偎在一起!
吴言从茶几小篮里拿起一片绿色箭牌口香糖,剥好后递给齐颖。齐颖伸出两个纤细的指头夹住口香糖,然后缓缓地送入微张的口中。齐颖的嘴唇很有特点,厚薄恰到好处有种天然的弹性,且鲜嫩红润。那种鲜嫩象水中贝壳吐出的肉,似乎一触即破。随着咀嚼,唇左右蠕动,让吴言难以抵抗内心燃烧的亢奋。有一种想吻齐颖的冲动,吴言还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孩,他拼命地想象接吻时的感觉。齐颖一边咀嚼着口香糖,一边讲着跟随爸爸那段难忘的成长经历。其实齐颖性格形成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很大关联,虽说不善言谈,但骨子里有种军人的刚毅和豁达。她一想起自小跟随妈妈在农村的那段日子,一年只能见一次爸爸,有时爸爸回家探亲,她竟躲着不敢相认。妈妈用背带把她背在身后下地劳动的场景至今还时常浮现在眼前。她印象最深的一次,妈妈把她放在一口大缸里然后就下地劳动去了,回来时女儿已经蜷曲着进入了梦乡。那次妈妈哭了哭的很伤心。妈妈说,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住你,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
(未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