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期A/王峰岩作品《老表》/轩诚清读
老表,曾经的“润土”般的少年,也到了成年润土的年纪,确仅剩了润土忠厚木讷的外表,以及算计的内心、酒桌上的“然”……
以为是一篇当代的乡情画卷,确依旧俗世俗情,心的落寂,是作者,是老表,是读者你,还是我……
文 / 王峰岩
诵读/梁轩诚
导语/梁轩诚
编辑/清慧
我的老表姓房,自幼丧父,他是我老姑家的孩子,家住我老家后面的山沟沟,金陵寺书川沟。
小时候奶奶带我去过一次他家,在我记忆深处老表就是鲁迅笔下的“闰土”,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门前的溪水沟,他大大的眼睛,脖子上带着一个比他头还要大的的银项圈,胸前带的银锁,银锁的吊带已经由红色变成了黑色,焕发着油腻的亮光。脖子上的酣水莲莲仿佛就像是泡在小瀑布里----。奶奶拉着我到他家门口,他只是爬在小屋门缝往外透,不敢出来见我。
我的老表比我小,是一个地道的农民。自从少年时代见过一面就很少往来,就在前几天我找装卸工,卸车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当时他带了两个人来卸车,一看见是我,就急忙往后躲,有点不好意思准备临阵脱逃的样子,我急忙拦住了他,问“装卸工刚电话联系,姓房的是你吗?”他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老表,我挣不成你的钱,人笑话里----”我笑了笑说,“你是出力挣钱,我的活谁来干都要给付钱的,有什么笑话的。”他很为难的搓着自己那粗糙而肥大的双手,满脸的羞涩。
我的老表是小山沟沟里人,人看起来很老实,厚道,但在他心里却精明的很,干什么嘴里说的好--好--好,可心里却总是担怕自己吃了亏。老表媳妇和我老表就截然是两个人了,老表媳妇,说话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为人处事大方,穿的干净,干活麻利爽快,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看不出来有一点点的夫妻像,就像是电影里的公主与仆人。
我和老表接触很少的,见面时间最长的一次,是我奶奶下葬哪天,他然着给我敬酒,谁知这一喝,他就然个没完没了,我经不住劝,我这人也最怕的是别人然酒,当时我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喝几下就走,谁知平常看起来老实的他,然起酒来嘴能说的很,说的我已经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喝的我头晕恶心,实在难受,咪咪糊糊中,我突然觉得有些瞌睡,靠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小盹——待我醒来,发现天色已晚。走出门外,看看天上那个明晃晃的东东,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弄清是究竟太阳还是月亮!
想来我也是醉的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