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离别

晚上我接到一个来电,他要离开这里,凌晨一点的火车。想问我在做什么,有没有时间出来。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有时间,我不想告别一个人。去送他很容易,难过是离别。

看来他很沮丧的挂掉电话,末了还相互打趣几句。我不知道我是与他通话的第几个人,也许是最后一个。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见了一次面,交换了物件。

我要留个念想,跟他说这个理由的时候,央求着像个三岁孩子一般。

我很他认识很久了,十九岁的时候,他二十四。等到我二十三,他快三十。

他很熟络的将衣服递给我,我自然得那般亲密,他解下我的手环,我脱下他的,彼此就算扯平。

虽然这是一种幼稚的行为,对他来说,可我仍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仪式,为此我虔诚得不能自已。

稻田里蛙声一片,夹在黑夜的缝隙,合声一阵又一阵,春末夏初,是交媾的季节。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似乎正是这样的感觉。如果他在车上能听得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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