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达翡丽，“双十一”过得怎么样？
别误会，双十一也好，双十二也罢，百达翡丽并不会打折。
恰恰相反，日内瓦11月11日开始的两场拍卖会，陆续拍出三只很贵很贵的百达翡丽。
佳士得执槌的Only Watch 慈善拍卖，钛壳大复杂表款ref.5208拍出620万瑞郎，约4200万人民币。
另一边，富艺斯拍场，一只白金万年历ref.2497，拍出230万瑞郎，约1500万人民币。
同场另外一款红金计时万年历ref.2499，也拍出了近280万瑞郎，约1900万，继续这个系列神话。
看到这，大部分人都会好奇两个问题：
一个是百达翡丽为什么能拍这么贵？
另一个则是，5208或者2499这些数字编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问题太难，我们后面试着探讨；第二个也不容易，但我们只要简单搞清楚他们的含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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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品牌会用数字和字母组合给自家表款编码，用途是记录信息，方便内部管理，有点像你的身份证号码。
这些原本不是给客户使用，但资深表迷们为了更准确描述表款，便去直接背诵编号，这样便省去了500字。
一方面跟有相同爱好的朋友沟通起来容易，一方面显得懂行，买表时销售忽悠不到。
百达翡丽现代表款编码不止四位数字，后面还会有字母，以及序列号等。
完整的参考编号，会描述清楚一枚腕表所属代系、功能、材质、表盘、链带等等具体信息。
不过这需要品牌的“密码”来翻译，有点像中国早年山西票号所使用的“密押”。
对于普通表迷来说，百达翡丽这些参考编号在售就有数百，再加上历史表款，很难记得住。
也没必要去准确记住这些，只要能根据编号区分表款年代，以及表壳材质，就够了。
对于骨灰级表迷，或者资深藏家，接触多自然就记住了，那是用金钱和时间换来的，另说。
四位数字第一位，是“代系编码”，表示这枚腕表所属时代，现代表款还用于区分男女款式。
1和2是古董表款，大致对应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生产时间。
3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新世纪初生产的表款；而5是目前在售主要的男士腕表。
5字头表款也陆续停产，对应下一代产品则是6字开头，如ref.5002停产后，继承者便是ref.6002。
相对应，4和7字头是女士表款，同5和6的关系一样，4字头渐渐停产，7字头越来越多。
另外，四位数字后的字母含义也很重要，也容易记住，不妨了解一下。
A代表不锈钢，J指18K黄金，R是18K红金，G指代18K白金，P是950铂金，T则是钛金属。
比如为2017年Only Watch慈善拍卖而制作的这只完整编号是，ref.5208T-010。
用百达翡丽“密码”翻译过来，就是一只钛壳蓝盘的三问万年历计时表。
富艺斯拍出那两只是古董表，前者ref.2497G是1954年的产品，后者ref.2499R则制作于1971年。
四位数字之前，百达翡丽腕表还使用三位以及二位编码，这些更早的古董表差不多在五六十年代都停产了。
另外，现代怀表编码也不相同，主要也是针对藏家的产品，这里就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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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通胀因素，这三只腕表差不多都可以排进最贵百达翡丽前二十名了。
一方面是这几只确实具备稀缺属性，ref.5208T仅此一只，ref.2497G也只有三只。
数量再少，就算全是孤品，也并不足以解释如此高的价格。
如你所见，第七届OnlyWatch一共50只拍品，而一只百达翡丽的拍价比其他49只的总和还多。
根本原因，还是源自百达翡丽品牌的超高溢价——不得不说的“表王”之称。
然而“表王”这个称呼，是媒体和钟表爱好者给的，并没有权威行业排名，或者品牌自称之类的源头。
媒体笔下百达翡丽“表王”之称的来由，大概是从以下两个方面的现象总结得出：
一个是因也是果：百达翡丽总是拍卖出高昂价格，动辄几千万人民币，成为“价格之王”。
史上最贵怀表记录，Henry Graves Super Complication仍以近1亿5千万人民币保持着。
2016年，一只钢款计时万年历ref.1518拍出近7600万人民币，将最贵腕表记录保持了近1年。
拍价超过1000万人民币的表款似乎都数不过来，最贵钟表当然是“表王”了。
另外一方面是一手市场，不但没有任何折扣可言，如果是热门表款，普通客户可能得攒够购买资格才行。
销售上有如此“硬气”的腰杆，只有具备王者之风，才能为之。
过去多年，很多专业人士，包括资深媒体人、拍卖行、大藏家，都给出过百达翡丽何以为王的解读。
包括历史传承、制表技术和工艺、表款设计和质量水准、客户服务等等。
都很有道理，以上这些只要有一个方面做不好，百达翡丽都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然而， 更深一层的问题是，百达翡丽如何能长期把这些方面一直保持做好？
答案是品牌所有者斯登家族，八十多年的持续经营，一以贯之的理念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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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经济大萧条，对瑞士制表业冲击非常巨大，可能还要甚于七十年代的石英危机。
很多钟表品牌在那个时代不得已离开了创始人家族，有的品牌则消失了。
斯登家族企业原本是瑞士钟表行业的零件供应商，为众多品牌制作面盘。
1932年，斯登家的Charles和Jean两兄弟，收购处于危机中的老客户，成为百达翡丽的股东。
被收购的大部分品牌，自那以后的几十年里，都换过不止一个东家。
有时是欧洲产业资本，有时是金融投资基金，有时又是中东皇室……
没有固定的所有者，职业经理人短期掌权，这些因素很难把品牌基因，以及经营策略从头到尾贯彻如一。
百达翡丽好就好好在，在斯登家族手里一直经营到现在。
好又好在，斯登家族爱表，四代人持续不断地塑造着品牌。
1930s年代，Charles派遣儿子Henry前往美国开拓市场，Henry在美国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二战后，美国经济、政治崛起，Henry不但赢得北美市场大订单，也在那树立起高级品牌的形象和声誉。
到了1950s年代末，Henry才带着功勋回瑞士，继任董事长之位。
时至今日，北美仍是百达翡丽的福地和重要市场。
Henry又生了一个好儿子Philippe，在七八十年代就协助老爸度过石英危机。
90s年代初Philippe继承了父亲的位置，直到2009年把家业交给儿子Thierry。
Philippe亲历钟表由生活用品向奢侈品的转变阶段。
他知道稀缺对于奢侈品的重要性，不断推出大复杂功能，往制表技术塔尖上弄。
实用不重要，把玩收藏才是闯名声。
拥有33项功能的怀表Cal.89，三问腕表，双面大复杂腕表ref.5002，都是在Philippe手里诞生。
数量要少，产能要神秘，顾客要等，成交要超定价，这才是奢侈品。
有了名声，基础款才好卖，才能赚到更多钱。
可以说，百达翡丽是在Henry手里奠下基业，在Philippe手里全面飞升，Thierry仍旧是父辈政策的执行者。
我们试着回答，这种家族传承够久够稳固，才是百达翡丽得以“为王”的根本原因。
而这还能持续多久，要看Thierry的本事了。
卢曦采访手记系头条号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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