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华文化有很多双循环系统?是多此一举?还是完备无暇?
东方既白 著
说起中华文化中的很多双循环系统概念,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比如八卦有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之分,中医有气血双循环系统之别,甚至是我们常说的天与地,道与术,无与有,虚与实等等,也都有千差万别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演化路径和运行法则,然而又都能自成体系,统筹兼顾,融为一体,自圆其说。什么原因呢?是我们故弄玄虚,多此一举?还是我们先行一步,完备无暇呢?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还是先一起来看看目前我们生活文化中都存在哪些双循环系统吧。
比如学习《易经》的人,最常见的就有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之分,道行更深一些的可能还会涉猎河图和洛书这两个不同的体系,他们不但都能自成体系,自圆其说,甚至还能够求同存异,和谐共存,为什么会这样?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差异

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差异 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
比如老子《道德经》中就有例如“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等双向思维的案例,其他诸子百家以及古圣先贤亦有很多这种类似的名言警句和哲理智慧。但他们又都是我们公认的得道高人,通悟时势,不但都能自成体系,自圆其说,甚至还能够求同存异,和谐共存,为什么会这样?

层次和境界不同,格局和视野自然不同
再比如中医理论中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气血”互补理论,更是这种双循环体系的典型代表,而且也是目前来看,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领域中发展双循环体系最为完备,最为通透的一个,因为虽然中医流派众多,各有所长,但都是在这种双循环体系下的合理衍生和阐发,都没有跳出这个双循环体系的整体框架。但这在以物质科学为主的西医看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明明只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肉体物质系统,哪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质精神系统?然而事实又再次隐隐约约地证明中医所谓的“气”是存在的,比如人受了很大创伤会“元气大伤”,人确认人是否活着首先看他有没有“断气”,等等,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也很疑惑,为什么?

精气神血,中医瑰宝

五行和谐,气血两旺

人活一口气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说到这,有人不仅要问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那到底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又可以这样呢?下面我们就尝试着以图表的方式进行一个开方式的、探索性的回答。
在尝试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科普一下物质和意识的概念,因为正确理解这两个概念对下面的解读很重要。
什么是物质呢?物质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并能为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什么是意识?意识的含义—―意识是物质世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客观存在在人脑中的反映。综合来看,我们的世界既具有物质性,又具有意识性,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包括以下两方面的内容:一是物质决定意识,二是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
比如物质决定意识,人们面对同一客观事物在头脑中的反映总会有这样和那样的差别。其中最重要的差别就是如实反映和歪曲反映的差别。如实地反映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包括状态、性质、变化规律等)的意识,我们称之为正确的思想意识。反之歪曲地反映客观事物本来面目的意识,就是错误的思想意识。这二者的区别不在于对客观事物是否作出了反映,而在于对客观事物作出了不同性质的反映。
但意识又会反过来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首先表现为意识能够正确地反映客观事物,它不仅能够反映事物的外部现象,而且能够正确地反映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其次,更突出地表现为意识能够反作用于客观事物。在实践活动中,意识总是指挥着人们使用一种物质的东西去作用于另一种物质的东西,从而引起物质具体形态的变化,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有两种情形: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及其发展规律的意识,能够推动人们的实践活动顺利开展,促进客观事物的发展。歪曲反映客观事物及其发展规律的意识,则会把人的活动引向歧途,阻碍客观事物的发展。

物质和意识的综合辩证关系
因此,这就又回到了老子和阳明心学中关于宇宙大循环体系的路上来了,所谓物质决定意识,物质是第一性的,意识是第二性的,其实就是老子论述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过程,就是王阳明“心即理”的过程,这个认识物质过程中所形成的意识是否正确彻底?就看它是否能够正确地反映客观事物,是否不仅能够反映事物的外部现象,而且还能够正确地反映事物的本质和规律。而意识反过来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呢,其实就是老子论述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无为而治”过程,就是王阳明知行合一”的过程,就是意识在实践活动中,指挥着人们使用一种物质的东西去作用于另一种物质的东西,从而引起物质具体形态变化的过程,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过程,因此物质和意识是综合辩证的对立统一性关系,是个整体的循环过程,不是割裂的,一分为二的单独个体。
那具体意识是什么呢?又有哪些具体表现形式呢?其实这既可以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波尔的量子力学理论中找到答案,比如在不同的时空观条件下相对论会得出不同的意识反映形态,以及在量子力学中又发现了态叠加与坍缩,量子力学离不开意识,意识是量子力学的基础更加高维的理论体系。也可以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找到答案,比如老子关于“道”的特性及其运行规律的描述就和意识以及量子力学的很多特性类似,比如中医理论中关于“气”的特性及其运行规律的描述,就和意识以及量子力学,甚至老子所言之“道”的很多特性类似。它们是否都属于同一个更高维度和层次的中介态能量,与我们低纬度的物质世界有没有某种必然的关联?这种关联又是如何转化的?这都是我们哲学界和科学界、尤其是量子力学科学界亟须重点关注和研究的方向。
那这个混沌无极的“道”的世界或者叫意识世界,是怎么跟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联系并产生关联的呢?也许未来真相大白那一天,我们才赫然发现,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斗”和“折扇”,意识和物质是通过“阴阳太极”的转化之门进行转化的。因此,关于“无有”、“道术”、“虚实”正反的平行世界可能是存在的,并可以进一步推导出如下图类似于非宇称平行世界的模型图,甚至是量子力学和量子纠缠的相关模型问题。

有无转化的“漏斗”原理图
因虚无,意识本身就型无定形,故图中蓝色的扇形区域和面积可以向外无限扩充,以至于无限大,实有,物质则为形式所迫,红色的扇形区域和面积不可以向外无限扩充,有实际活动区域的限制和束缚。但这个图已经足够说明“无为本,有为末;道为本,术为末”,以及“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以道驭术,术必成。离道之术,术必衰”的真正原因了。所以,关于“无与有”、“道与术”、“意识和物质”的统领关系,就像我们当前游玩时所乘坐的热气球,如果没有上面巨大无比的热气球牵引和统领,下面那个小小的吊篮将无法长久地漂浮在空中。但也可能更像“折扇”,每个事物从无到有的转化过程都是整体关联的一天“线”,只在“阴阳太极”的转化节点进行一次类似“正反”的脱胎换骨“华丽变身”。

有无转化过程“折扇”原理图
尽管目前看来这个图只是一个超前而大胆的猜想,但它也足可以解释清楚我们生活中所遇到一些超自然现象,比如梦境为什么跟现实世界是相反的,以及天之道,损有余而奉不足,利而不害,为什么和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是相反的?为什么中医的“气血”运行方式和作用原理是相反的?为什么孙悟空一个筋斗可以十万八千里,因为它的筋斗云属于图中蓝色的意识领域,为什么孙悟空的筋斗云还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因为如来佛的意识和精神涵盖上面蓝色的所有区域,达到了其大无外、佛法无边的至高境界,为什么很多关于道的理论以及宗教方面的经典论述都是反人性的等等。但要真正解开它神秘的面纱可能还是要依据量子力学和例子纠缠的终极理论支撑,也许量子和意识以及混沌无极之道,都是同一个层级的东西,这需要在时间和科技日积月累的攻关之下才能解决,限于篇幅问题,不再深入论述。
所谓“高度决定视野,视野决定格局”,任何人一旦站到了老子和庄子、王弼关于“道”的终极格局层面和智慧水平,来看世间万物的整体演化过程,看到是自然是以“道”、“无”、“无为”、“务虚'为本,为主体内容,是以“术”、“有'、“有为'、“务实'为末,为次要内容的第一个圆饼图,如果再按照现在数学概念中四舍五入的基本法则,看到的就基本上都是蓝色的“空无”之“道”了,说白了就有点类似于“混沌无极”那个若隐若现的“圆圈”了。

混沌无极图标的演化路径
所以,老子讲大“道',是包含有限的“术”在里面的,讲恒久不变的“无”,是包含转瞬即逝的“有”在里面的,讲无限的“无为”是包含有限的“有为”在里面的,只是达到的层次和格局不同,站得立场和所取得参照系不同,所看到的结果自然不同。所以,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宇宙大循环体系,是以'道”、“无”、“无为”、“务虚”为本,为主体内容,是以“术”、“有”、“有为”、“务实”为末,为次要内容的,一个综合辩证的对立统一过程。比如享誉全球的中国画常常喜欢在很多位置留白,就是延续这种整体循环过程的具体体现,比如源远流长的道家就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道”进行整体层面的“无为而治”,比如博大精深的中医就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进行培元固本的扶正调理。
因此,站在哲学的终极维度来看,我们有理由进一步推测,物质世界与意识世界,即是能量世界,而能量世界也许即是老子所言的“混沌无极”的世界,是一个物质和意识高度对立统一的中介形态。如此一来,就很好解释为什么说中华文化中的很多双循环系统概念,并在千差万别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演化路径和运行法则情况下,还都能自成体系,统筹兼顾,融为一体,自圆其说了。
因为他们是在掌握了事物有无转化的全貌,以及宇宙万物演化的整体生命观和哲学观的前提下,再进行整体或者分段式论述的,因每个人切入点的不同,或者观察者角度的差异,自然会造成结果形式上的具体差异,但这都是无伤大雅的“术”的层面,而在关键的,作为根本的“道”的层面,又都是一致的,所谓“大道至简,大道同源”就是这个道理。比如《易经》同为八卦和六十四卦,就会有连山、归藏、周易的不同差异,中医也会有各种不同流派的差异等等。说白了,还是如何统筹兼顾关于“无与有”、“道与术”、“意识和物质”的统领关系问题,还是如何正确看待关于“无与有”、“道与术”、“意识和物质”的对立统一性问题。

层次和格局不同,意识反映的结果自然不同
因此,并不是老子的理论自相矛盾,故弄玄虚,而是他提前发现了事物发展转化的整体循环过程,并把它如实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而已,使我们不但熟悉了有无转化过程中“有”的特性,更加了解了有无转化过程中“无”的特性,以及有无相互转化过程中的转换特征;也并不是中医理论自相矛盾,故作深沉,而是它提前发现了人体运行转化的整体循环过程以及蕴含其中的两套生命运行体系,并把它如实地展现出来,学以致用而已,使我们不但熟悉了一套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存在体系(中医统称为“血”),即我们肉体的运行法则,更加了解了另一套看不见摸不着的精气神体系(中医统称为“气”),即我们经络的运行法则。说白了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最早统筹兼顾到万物“物质性”和“意识性”对立统一关系的先行者,而这在当前的西方哲学和西医眼里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们只关注到了低维的“术”的层面和物质的层面,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单纯的物质世界和肉体物质体系,而他们这种歪曲反映客观事物及其发展规律的意识,只会把自己的活动引向歧途,甚至阻碍客观事物的发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跳出局外,方能破局
总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中医文化将对未来人类的贡献,要远远大于目前所有的基于物质性的科学文化和科学文明,因为它将带领我们告别目前低维的纯物质文明,走向一个“无与有”、“道与术”、“虚与实”、“因与果”、“物质与意识”整体上对立统一而又综合辩证的全新文明模式。所以,中华文化和中医文化一开始就没有单纯地走以物质文明为基础的现代科学的路子,而是一开始就立足于精神和物质之间的一种中介文明模式,比当前单纯的物质文明模式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因此,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不断进步和手段的逐渐积累,我们才赫然发现隐藏于物质背后的这个精神(意识)世界的运行法则,与我们现实世界的运行法则是多么的格格不入,甚至是大相径庭,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的一些让人匪夷所思,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理论和验证数据就是最好的明证。但这也正好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我们的祖先多么有远见和智慧,从几千年前就开始具备了比较完整和客观的宇宙观、生命观和哲学观。
作者 | 东方既白
十年学“易”,一朝顿悟,由“易”及“老”,以“老”解“百家”,
独创《以易解老,以老解百家》国学研究架构新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