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个人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她会影响每个人的一生,她就是妈妈。妈妈这个角色,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在心理学家荣格的术语中,母亲原型(Mother Archetype)的身上包容了结合了一切积极的和消极的对立面,是最高形式的象征,是女性原型的顶峰。在母亲节来临之际,我们就谈谈,究竟母亲是什么样子的?有一类妈妈,人生中的主角永远是自己,这种类型的妈妈没有办法将孩子视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孩子,是她满足自己本能愿望的一个途径。她们总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来肯定自己的价值,其中也包含自己的孩子。在这样妈妈身边长大的孩子,会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满足妈妈,为了给妈妈争光而努力,但内心可能会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令妈妈满意,这很有可能会导致孩子缺乏自信,不敢表达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也不懂如何做判断和决定,优柔寡断,总是尽力讨好别人。比如热播电视剧《小舍得》中,田雨岚就是这样的妈妈。她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她的妈妈是一个护工,小三上位以后,田雨岚的家境才有所好转,靠继父的资助,勉强考上一个三本学校。一开始在商场上班只是一个柜姐,打拼成主管。遇到一个富二代老公,却处处被公婆看不起原生家庭。所以她不断地想通过孩子的教育成功来证明自己、实现自己未曾实现的人生。
最终孩子被她逼得抑郁了,甚至在奥数考试中出现幻觉,看到妈妈对他说至少要拿个二等奖,又看到小伙伴喊他去踢球,在考试中掀翻了桌子,撕了卷子跑出考室。当孩子哭着大喊,“我再也不去这个破班了”的时候,田雨岚竟然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逼问孩子,“你想让我怎么样?你就不能上进一点吗?”,实在令人窒息。这样的妈妈在我们生活中并不少见,只是很多没有像田雨岚那么夸张而已,在这种亲子关系里,孩子是妈妈的附属品。在《你好,李焕英》里,我们都为李焕英和贾晓玲深厚的感情所感动,其中影片最大的泪点,就是贾晓玲发现李焕英是和她一起穿越回去的。贾晓玲费尽心思想改变妈妈的命运,想让她过自己的生活,活得更开心更幸福,可是再来一次的李焕英却依然选择了会有贾晓玲出现的剧本。她明知道贾晓玲无法带给自己任何的荣耀与骄傲,依然甘愿成为贾晓玲的妈妈。李焕英式的妈妈总是会在生活中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行动告诉孩子:我就是要做你的妈妈,包容你,支持你,爱护你,义无反顾。神话中,与母亲意象相关联的关键词包括养育、包容、庇护。神话中存在多种母亲的象征,比如大地、城池、水、生命之树、盒子、篮子等。它们就像子宫般的容器,能够提供保护、孕育新生命,拥有“生命”和“多产”的意义。同样值得注意的是,母亲的意象也具有双重意义。许多跟母亲相关的象征物,同样具有“缠绕”、“包裹”、“吞噬”的特性,这时的母亲是“恐怖母亲”,意味着剥夺生命、带来死亡。总而言之,神话中母亲的意象,既有代表“生命”的一面,也有代表“死亡”的一面。可以说,母亲象征着兼具正负两种意义的无意识。所以重生的李焕英是好妈妈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在张小斐的微博下面听取妈声一片。但是,很可惜,重生的李焕英是一个虚拟角色,如果放到真实的场景中,这样的妈妈不仅迷失了自己,也依然会带给孩子负担,比如真实世界中,贾玲一直都非常介意自己没有在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带给她荣耀和骄傲这件事情,这成了她心里非常大的一个坎。再放到更大的现实环境中,其实很多时候妈妈用尽全力给予的物质和精神,并不一定是孩子真正想要的,有时候包容会演变为纵容,呵护会发展为溺爱,支持外延成了控制。如果妈妈一味地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孩子身上,最终迷失的不仅有妈妈,还会有整个家庭。还有一种妈妈,是建立在尊重彼此的基础上,尊重彼此的独立性,允许彼此的独特性、差异性自由存在,这样的亲子关系中无论是妈妈还是孩子都能彼此感受到舒适。随着第一批90后奔三,相继有大批90后女性进入黄金育龄阶段。90后孕妈的育儿态度也一跃成为了人们热谈的话题。从孕育期开始,90后妈妈就更注重自己的情绪管理,夸张一点讲,对于90后孕妈就是:“孕妈开心、家庭温馨”。另外,有数调显示,75%的90后孕妈非常认同“即使当了妈妈,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和自我的追求”的信念,可见90后孕妈追在求自我方面的趋势。与孩子相处如和朋友相处一样,没有权威或地位的差别,当然也有时候因为就像朋友一样,妈妈也会在情感上依赖孩子,由此也会闹出一些类似于孩子给妈做早饭,夫妻遛弯孩子自己推婴儿车的轶事。像这样与妈妈像是朋友关系的孩子,可能会衍生情感空虚、害怕被拒绝感及不被珍惜的感觉,但也比较能够培养出独立自主的特质,并且更懂得人际关系中的界线分寸。如果妈妈的性格可以很直率,同时又情绪稳定,相处起来不会有太大的压力或被拒绝感,孩子仍可以知道自己是被爱的,且关系是健康、有安全感的。内心会更稳定、更强大。这样的妈妈和孩子的关系是一种健康的共生关系,但又可能少了一些羁绊。其实,好妈妈的标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逐渐改变的。在物资困乏的年代,更倾向于需要母亲无私的奉献自我,这样才能使得后代更好地生活。经历了父母无私奉献的孩子长大以后很容易以自我为中心,而当时代背景发展到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心态也趋于平和的时候,朋友式的妈妈,便越来越多。
在心理学里有一个概念叫做「足够好的母亲」,一个足够好的妈妈最需要的是足够的敏感性,能在婴儿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也能在不被需要时退离。在婴儿能力增加的同时,逐渐减少婴儿的依赖感,让婴儿有机会去适应外部的挫折,并实现安全的分离。
其实,不管是对于孩子还是妈妈,各自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再相互影响,才是最好的状态。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亲密关系,是你越为TA好,就越会远离TA,放TA独立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