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支敦士登人与列支敦士登公国
一、列支敦士登人
列支敦士登人(Liechtensteiners),中欧内陆国列支敦士登的基本居民。属欧罗巴人种。国语为德语,口语使用德语的阿勒曼尼方言。多信天主教。
列支敦士登人主要由古代雷托人与属于日耳曼部落群的阿勒曼尼人结合而成。另有一个人数不多的法语民族集团,系13世纪自瑞士迁入,亦懂德语。
列支敦士登人于1719年建立公国。1815至1866年为德意志联盟的一部分。1866年独立。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保持中立。
多从事工业、服务行业。主要生产精密工具、光学仪器、牙医用品等,并以邮票印刷著称。
二、列支敦士登公国
列支敦士登公国(德语:Fürstentum Liechtenstein),也译作列支敦士登亲王国,旧译力喜腾斯坦因,欧洲中部的内陆小国(联合国区域集团定义为西欧国家),夹在瑞士与奥地利两国间,为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双重内陆国之一(另一个为乌兹别克斯坦)。同时该国也是唯一一个官方语言是德语但与德国没有交界的国家。这个君主立宪制的山区小国,虽然土地狭小兼人口稀少,但却拥有极高的国民收入水准,是一个以阿尔卑斯山美丽风光、避税天堂与高生活水准而著称的富裕小国。
很久以前,列支敦士登的领土曾经是罗马帝国瑞提亚(Raetia)行省的一部分。多个世纪以来,由于这块领土地理上并不处于欧洲的战略要地,因此在欧洲历史上少有影响力。在现今这个王朝统治以前,这个地区曾是连续几位Hohenems伯爵的封地。列支敦士登人为阿勒曼尼人的后裔,是在约公元500年以后才到目前的地区定居。
列支敦士登亲王国的名字来源于列支敦士登王朝,而后者来自遥远的下奥地利地区的列支敦士登城堡。列支敦士登家族至少从1140年开始即拥有此城堡直到13世纪为止,之后从1807年起又重新拥有该城堡。历经多个世纪,列支敦士登王朝夺得了大片土地,主要在摩拉维亚、下奥地利、西里西亚和施蒂利亚公国(Duchy of Styria)等地。虽然这些领土都是由其他地位更高贵的封建贵族通过采邑制分封的,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来自于哈布斯堡王朝,曾经有多位列支敦士登王子作为王室的亲密顾问服务于哈布斯堡王朝。但是由于没有任何一块领地是直接属于其名下,因此列支敦士登王朝也就没有资格在神圣罗马帝国的议会中拥有一席之地。
因为列支敦士登家族极为热衷于在帝国政府中的权势地位,于是就想寻找一块直属的土地,即除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之外其他封建主在这块土地上都没有任何权利。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家族终于得以从Hohenems伯爵手中购买了两块采邑-许内勒贝格庄园的贵族统治权(Schnellerberg,1699年)与瓦都茨郡的伯爵爵位(Vaduz,1712年)。许内勒贝格与瓦杜兹恰好满足其政治地位的需要——除了他们自己的伯爵主权及宗主皇帝之外不属于其他封建贵族。
于是在这项买卖正式生效之后,当时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Karl VI)在1719年1月23日宣布将许内勒贝格与瓦杜茲合并,提升地位为一个独立的小型亲王国(Fürstentum),并以其最亲近的大臣安东·弗洛里安(Anton Florian of Liechtenstein)赐名为“列支敦士登”。因而在这一天列支敦士登才真正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主权成员国。为了证明之前对于列支敦士登的购买完全是出于政治地位的需要,列支敦士登亲王在之后的120多年中没有踏足一步这块属于他们的新亲王国。
作为拿破仑战争的结果之一,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控制了神圣罗马帝国,他瓦解了帝国而这对列支敦士登产生了深远影响——帝国、法律及政治体系都瓦解了。国家不再对对国境之外的任何封建贵族付有责任和义务。现代出版物则普遍(虽然不正确)将这些事件赋予了列支敦士登的“主权”属性。实际上,当时列支敦士登亲王就和其他的宗主贵族一样仅仅对列支敦士登拥有宗主权。从1806年7月25日莱茵联邦成立直到1813年10月19日联邦解体为止,列支敦士登亲王都是他的“保护者”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的仆臣。
之后不久列支敦士登在1815年举行的维也纳会议后恢复独立,加入新成立的德意志邦联(Deutscher Bund,又译为日耳曼邦联,1815年6月20日-1866年8月24日,实际上由奥地利皇帝操控)。1868年德意志邦联瓦解,列支敦士登解散自己仅有的一支小型军队并且宣布该国将转为永久中立国,这中立地位让列支敦士登避过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战火波及,一直持续到今日。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列支敦士登一直与奥地利保持非常密切的关系,但也在战时因这关系使得该国的经济元气大损,而转而寻求与瑞士成立关税与货币同盟,1919年时更进一步将该国的对外关系(国防、外交)完全委由瑞士代理,组成一个中立联盟。与瑞士的这一联盟使列支敦士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和战争中免受德国的侵略。
1938年春,在奥地利被并入大德意志帝国之后不久,84岁的弗朗茨一世退位,提名其31岁的堂侄孙弗朗茨·约瑟夫二世担任他的继任者。虽然弗朗茨一世声称他是因年老而退位,但是据信真正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德国吞并列支敦士登发生在其在位期间。而他于1929年娶的妻子是一位富有的维也纳犹太女性,本地的列支敦士登纳粹当时已经将她列为反犹太人的“目标”。虽然列支敦士登没有正式的纳粹党,但是同情纳粹的运动在其全国联盟党内已经压抑了多年。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列支敦士登在保持中立的同时也是少数几个不承认慕尼黑协定以及第三帝国占领捷克斯洛伐克的欧洲国家之一,并且在二战中始终承认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为合法政府,其位于战区的家族财产被带到列支敦士登(以及伦敦)妥善保管。在战争快要结束时,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夺取了在其认为是德国领土的地区,而剥夺了列支敦士登王朝在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和西里西亚世袭的全部土地及所有权,而直到1938年德奥合并之前列支敦士登亲王还一直居住在维也纳。列支敦士登被剥夺的主权(属于国际法庭中现代法律争议的部分)包括超过1600平方公里的农田及森林,以及许多其家族所拥有的城堡和宫殿。列支敦士登亲王现在依然对这些土地提出主权要求,要求捷克和斯洛伐克归还所占领土。也因此争议,列支敦士登公民在冷战期间被禁止进入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捷克斯洛伐克解体为捷克和斯洛伐克后,列支敦士登和它们之间依然互不承认。但最终列支敦士登分别于2009年7月13日和12月9日与捷克和斯洛伐克建立了外交关系。
列支敦士登在二战快要结束时,曾拒绝苏联的遣返要求而为大约500名俄罗斯解放军士兵(一支编入德意志国防军的俄罗斯投敌部队)提供政治庇护;为纪念这一事件在靠近奥地利边境的后许内勒贝格(Hinterschellenberg)树立了一块俄罗斯纪念碑,同时在该国的旅行地图上也有标明。当时作出给予政治庇护的决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列支敦士登自身仍很贫困,为这群难民提供生活所需十分困难,而苏联的声势正如日中天。最终,阿根廷同意这些避难者前往永久定居[10]。相比之下,英美等战胜国在奥地利执行了“严责行动”(Operation Keelhaul),将在战时曾经协助德国的苏联民众遣返母国,之后遣返对象甚至扩及为了逃离共产党掌政而离开苏联的东欧难民。被遣返的难民有极高比例是在古拉格的营区中被肃清。由于战后严峻的财政困境,列支敦士登王朝经常通过出售家族所拥有的艺术珍品来缓解,例如其中就包括了美国国家美术馆于1967年购得的达芬奇名画《吉内薇拉·德·班琪》(Ginevra de' Benci)。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因为其境内的低税率环境、永久中立地位与完美的居中地理位置,吸引许多欧洲企业成为避税天堂,列支敦士登变得逐渐繁荣。观光业(主要是冬季时往阿尔卑斯山区的滑雪人潮)与金融服务业的发达,支撑起该国绝大部分的经济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