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刘隶”的后果!
隶书是最好学的体,同样也是最难学的体。好学是因为笔法、笔画简单,难学同样也因为笔画过于简单。这不书法功课的后天又有人发帖请指正,以下是作品:
这幅作品好不好,好在哪?不好又在哪?
黑土先总结:好的地方:平稳,工整、漂亮。不好的地方:没古味拙味,俗。(苍山的苍字应写作繁体,隶本古体)
重点。为什么俗了?
因为他学隶书没有学清隶,也没有学汉隶,直接学的现代人刘炳森的隶。所以俗了。
隶书学刘炳森就会俗?
我们不妨从刘的隶书说起。
刘氏以隶书扬名书坛,同样隶书也以争议于书坛,争议的焦点就是其隶书的雅俗问题。刘炳森的隶书俗不俗我们不妨从其取法、笔法等方面作以解读。
一、取法。资料显示刘炳森显示一生对《华山庙碑》用功最多,对《华山庙碑》点画宽扁,波画明晰,结构紧凑,字字匀称,章法布白极为停匀的标准隶书特点照单全收。尽管刘先生也学过《乙瑛碑》等其他风格的汉碑,但也是做了十分谨慎的吸收。
学《张迁碑》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华山庙碑》的飘浮,学《石门颂》解决了部分《张迁碑》的拘谨。但其隶书的目光始终未能脱离《华山庙碑》藩篱。
二、笔法。网上有些文章说刘氏人缘极好,在中书协的圈子里是个很“公平”的一个人。当然这话肯定不是曹宝麟说的(曹宝麟:我为什么批评刘炳森)
刘先生的公平倒是在其隶书中表现的很充分:横画一律粗、竖画一律细,笔画全部光洁,用力一视同仁(这很让你想起馆阁体吧)。用笔千篇一律的铺毫使线条永远是扁平状,似单薄的丝绸或布条笔始终浮在纸面上,没有破空杀纸、力透纸背的立体感。
铺毫写横画,聚毫写竖画,太“公平”的刘先生也许在有意抹杀了体积感和感染力。
三、结字。刘炳森作为中书协当时的实际掌舵人,处理问题可能追求“尽善尽美”表现在隶书上则是一个“满”字。
无论字的笔画多少,其都是四角填满。笔画多的字偏细,笔画少的加粗,这样大小齐平的结果便是“状如算子”,缺乏变化、缺乏生气。“指挥仪仗队”的刘先生把古人“计白当黑”、“以虚当实”的话估计也是抛却脑后了。
启示录
一、学书法临古帖,其实是一个不断扬弃的过程。有的人不断吸收法帖优点,不断进步,而有的人不断接纳法帖缺点(习气)越写越差。很不幸刘先生偏后者。
二、孙过庭有“平正”、“险绝”、“平正”的学书段位说,刘先生几十年将隶书写得如此标准、如此好,精神真的可嘉。但他只是实践了如何完美地“写字”,至于书法“复归平正”的最高境界只有四平八稳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有人说其是“美术字”也就在所难免了。
三、回到文章开头的习作。古法不现,用笔不纯,用笔太弱,不知急缓没节奏感,更要命的是缺少金石气。学隶不学汉碑皆是下品,学现代人看似捷径实乃大忌。
四、学隶书,喜欢方笔可以从<张迁>、<礼器>一类入手,喜欢圆笔可以从<衡方>、<乙瑛>入手。有些书友先从清隶入手再溯源而上汉隶也是一条不错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