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精锐伞兵的耻辱败仗——伤亡1100人,却只抢到一件大衣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的伞兵部队以精锐著称。不过,这支王牌部队曾经遭受过一次极度耻辱的败仗——为了抓捕南斯拉夫的铁托元帅,该部付出了一千多人的伤亡,却只捞到了对方的一套大衣!
故事要从1941年说起,南斯拉夫被纳粹德国占领,但林林总总的地下反抗力量一直没有停止活动。在老共产党员铁托的领导下,“南斯拉夫人民军”迅速壮大,在得到英国的支持后,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到1943年,该部规模已经超过了25万人,被整编为第11军,下辖37个师、22个独立旅、25个独立营和超过数百支分遣队。此外,许多独立单位例如城市中的游击分队,也随时准备给予城市中的轴心国占领军以致命一击。经过长期的斗争,铁托的游击队已经收复了三分之一的国土。虽然主要的道路、铁路或城市仍在轴心国手中,但是农村地区已经完全处在游击队的控制之下。
在三年多的时间里,纳粹德国接连发动五次针对游击队的围剿行动,但铁托元帅的指挥部一直灵动地游离在轴心国军队的包围圈之外,指挥整个南斯拉夫的地下抵抗运动。到了1944年,铁托元帅的指挥部转移至波斯尼亚小镇德瓦尔,位于距镇中心三英里的山区一个洞穴里。
铁托(最右)和他的参谋人员在德瓦尔洞穴的指挥部前留影
从山上俯瞰德瓦尔
游击队将德瓦尔山区选为指挥部驻地有合理的原因,此地高耸而茂密的植被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只有一条崎岖狭窄的道路连接德瓦尔镇。任何企图通过这些羊肠小道进攻的敌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被察觉。自从游击队于1月份到达这里之后,就开始着手修建防御阵地,他们仔细探查了每一寸土地,并构筑了视野良好且伪装充分的阵地。这道由机枪和狙击手组成的交叉火力网将给予入侵者以迎头痛击。
其次,乌纳克河在城镇附近的拐弯使得德瓦尔指挥部处于三面环水的有利地形。从战术层面来看,德瓦尔的确不失为一个良好的根据地。在1944年1月底之前,铁托游击队的指挥体系已经在该地建立了起来。游击队在德瓦尔镇内几乎没有部署什么兵力,德军的空袭迫使游击队分散到了德瓦尔镇周围的山区里,并形成了一条松散的防线。然而在前往德瓦尔的道路和其他战略要地上,游击队部署了装备精良的分遣队严阵以待。
经过长期的潜伏,德国特工混杂在当地平民中,逐渐确定了铁托总部的位置。德国人还从一个游击队的逃兵那里确认了这个地点的可靠性,包括这个洞穴的详细位置、铁托警卫营的详细资料:守卫兵力包括4个连共350名男女士兵,并有4辆轻型坦克提供支援;在任何时候,洞口都有五名装备冲锋枪的警卫负责警戒。
随着英美等国对铁托武装力量的大力投入,诸如布伦轻机枪等武器出现在了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手中
此时,铁托指挥部配备了大量的人员和无线电设备,行动较为不便。而且经过几次代价高昂且收效甚微的进攻后,游击队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得知这些情报后,德军高层一致认为,这是展开第六次围剿的大好时机。
这一建议被提交至德军的东南司令部,并得到了司令部参谋们的一致首肯。最高指挥官——空军上将亚历山大·勒尔也认为应该即刻发布第六次围剿的命令,意图将铁托的队伍彻底摧毁,这次行动被记录在了最高统帅部的作战档案中。因为这次行动意义重大,因此它被命名为“跳马”行动。
根据德军的计划,这次奇袭作战的尖刀是党卫军第500伞兵营。轴心国空军将会预先空袭德瓦尔,持续攻击所有事先确定位置的游击队驻地、指挥部、庇护所和防空炮阵地。随后,第500伞兵营的第一批320人兵力将会以伞降和滑翔机机降的形式被空投至德瓦尔,直取铁托元帅指挥部,随后还有第二批220人的增援。在外围,党卫军第7“欧根亲王”山地师等部将冲破德瓦尔外围的游击队封锁,接应第500伞兵营。
然而,行动的消息早已传了出去,在德瓦尔双方的情报战线上几乎不是秘密,“欧洲最危险的男人”——奥托·斯科尔兹内为此竭力终止这次作战。然而“跳马”行动已经箭在弦上,无法停下。
亚历山大·勒尔空军上将(1885—1947),巴尔干战区的E集团军群总司令。也正是他批准了“跳马”行
5月20日,第500伞兵营指挥官雷布卡上尉收到通知,遂即开始准备。出于对此次行动保密的需要,直到5月24日凌晨的会议上,其他的部队才得知了大体情况。一名参与了此次行动的士兵回忆道:
“
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张铁托的照片,以便我们能认出他。他有着一张平凡、朴素的脸庞。在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我见过几百个长得与他差不多的人。我们被告知他身着一件没有军衔和徽章的制服。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有着毫无特征的脸庞,并身穿毫无特征制服的一名南斯拉夫人。
”
24日夜晚,在雷布卡的指挥下,突击队员开始出发前往各自的机场,挂上降落伞搭乘Ju 52运输机、或者坐上其他飞机拖曳的滑翔机。
5月25日刚好是铁托元帅的生日,他一大清早就迎来的德军的生日礼物——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Bf 109战斗机对德瓦尔的狂轰滥炸,接下来,密密麻麻的运输机和滑翔机出现在天幕之上——抓捕铁托的“跳马”行动正式开始!
尽管伞兵们试图在摄影机前保持笑容,但首次参战的紧迫感仍使他们难以彻底放松。
1944年5月25日7时整,伞兵们准时发起了突击
地面上,游击队的防空火力相当微弱,因而第500伞兵营基本上只有少数事故引发的伤亡。07:00之后,所有的伞兵和滑翔机部队都陆续着陆,并向各自的目标移动。
战斗打响后,第500伞兵营的“莽夫”小队在靠近德瓦尔镇中心的地方着陆。根据德方的作战计划,他们的任务是捣毁游击队的“无线电大楼”,一举瓦解其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核心通信系统。
因此,“莽夫”小组的大部分人员都被分散开来寻找其他的无线电台,其余的10名党卫军伞兵和“萨瓦迪力”特遣队将负责控制无线电通信大楼。虽然他们很容易就炸开了这栋大楼薄弱的大门,但是很快他们就被卷入了激烈的室内近距离战斗中。大楼里以文职的女游击队员为主,但她们用手榴弹、冲锋枪,甚至是刀子,顽强地抵抗着党卫军伞兵发起的进攻。“萨瓦迪力”特遣队和一些波斯尼亚籍党卫军先后试图冲进大楼支援党卫军伞兵,然而都被暴风雨般的猛烈火力击退。这栋大楼内的无线电报员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并且意志坚定,装备精良。因此德国人依靠现有的兵力占领大楼是毫无胜算的。
因为无线电通信大楼久攻不下,所以德国人呼叫了增援部队。随着支援的到达,德国人展开了新一轮进攻。他们以炸药逐屋破门,然后以爆炸产生的浓烟和灰尘为掩护冲进房间,对屋内进行扫射后,再向天花板打一梭子穿甲弹,以消灭楼上的游击队。另一群党卫军士兵则包围了大楼,以火力压制那些试图从窗户跳出来的游击队员。德国人一层楼接一层楼、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进行地毯式清剿。爆炸产生的烟灰和尘埃充斥着整个大楼,这让党卫军伞兵们很快变得灰头土脸。虽然游击队进行了殊死抵抗,但面对德国人强大的援军仍然是血战惜败。在控制了整栋大楼后,德国人进行了搜查并缴获了一些文件,但其情报价值十分有限。
后人所描绘的德军伞兵冲击德瓦尔镇内这栋大楼的艺术图
在党卫军伞兵和“萨瓦迪力”特遣队离开这栋大楼前,他们用炸药进行了爆破以保证将这栋建筑彻底摧毁。不过,这时候德国人还不知道,这栋所谓的“无线电通信大楼”实际上是南斯拉夫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办公室……
经过巷战,德国伞兵以较小的代价夺下德瓦尔镇,各个小队的情况也被回报给了指挥部,党卫军伞兵得以展开第二阶段的行动。为了巩固通往铁托指挥部的道路,一部分伞兵被派去占领道路两旁的高地、建筑或者农场。
但是,此时前线的形势却令德军指挥层颇感悲观,负责进攻铁托指挥部的“黑豹”小队在几个小时里毫无进展。虽然滑翔机在降落的时候还算顺利,凭借滑翔机飞行员娴熟的操作,德国人得以将载有“黑豹”小队的6架滑翔机全部准确地降落在了目标地点,并几乎停在了铁托指挥部的洞口面前,对于伞兵们来说洞口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但是铁托警卫营迅速的反应让伞兵们始料未及。滑翔机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游击队的机枪火力就扑面而来,一些伞兵甚至在飞机还未停稳时就被射杀在了机舱里,或是在挣扎着逃出机舱的时候被打得血肉模糊。而大部分的伞兵则倒在了通往洞口的这一小段路上,虽然他们进行了几乎是自杀式的进攻,但面对强大的火力仍然无济于事。到了八点左右的时候,“黑豹”小队已经伤亡惨重,他们只能退守乌纳克河南岸的一小块阵地,架设一挺重机枪向远处的铁托指挥部洞口射击,但这样薄弱的火力显然聊胜于无。
经由滑翔机着陆的伞兵们迅速拆下位于机首部位的MG34机枪准备还击游击队员
经过激烈的战斗后,“黑豹”小队的伞兵们损失惨重且毫无进展。雷布卡得知这一消息后,很快做出了进一步指示。一颗红色的信号弹从大本营上空升起,这代表了一道新的命令:“进行集结并再次向铁托指挥部发起进攻。”很快一些伞兵就被组织了起来。
雷布卡亲自带领部队前进到了指挥部山脚下的一个小水沟中,雷布卡决定采用新的进攻方式:尽量以火力压制守军,并利用山坡上浓密的灌木丛交替掩护稳步前进。虽然那些前来增援的伞兵并没有领教过这个防御体系的威力,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游击队无论在人数、装备还是在地形上都占据了优势。而且伞兵们没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他们唯一的补给来源就是从游击队那里缴获一些过来,而很显然游击队并不会主动将补给分给这些陷入窘境的德国人。这将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斗。
一部分党卫军伞兵率先发起了进攻,他们不停地从一个掩体跃向下一个掩体。而他们侧翼的机枪只能提供有限的掩护,虽然按惯例来说,这种危险的进攻必须保证机枪和冲锋枪可以提供持续的压制火力,然而这对于缺乏弹药的伞兵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因此进攻的伞兵们必须以极快的速度推进,一旦第一批伞兵到达了掩体,他们就会开火掩护下一批伞兵进攻,而下一批伞兵则又会冒着枪林弹雨向前艰难推进几步。一旦任何一组伞兵萌生退意,那么将导致整个进攻失败,因此这需要极强的纪律性和狂热的勇气。
然而伞兵们需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山坡上的守军,与此同时还有从其他地方陆续前来支援指挥部的游击队员。散布各处的游击队员或是目睹了德国人的滑翔机和降落伞,或是听到了这里传来的枪声。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意识到了德国人正在对指挥部发起总攻。
滑翔机旁被击毙的伞兵
第一批到达战场的南斯拉夫援军是一百多名军校士官生。他们从乌纳克河上游的西普尔亚尼村赶来,这些士官生的训练学校就在这个离德瓦尔不远的村子中。这群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迅速采取了行动,他们当机立断地向德国人的侧翼发起了反攻,这极大地扰乱了德国人的计划。德国人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些“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身上,双方的伤亡都在不停地增加。在党卫军作战报告中对这场惨烈的战斗只有这样一个评价:“……艰苦而坚决的战斗……”,然而我们可以想象到这句平淡的话语背后意味着什么。那些哀号不止的伤员,不得不被他们的战友暂时抛弃在原地,直到战斗的间歇才能被撤下来。双方都宁可战死也不做俘虏,因为他们都知道落在对方手里是什么下场。
到了09:30,太阳已经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天气变得闷热非常。在这片山坡上的战斗仍在继续,因为游击队火力猛烈且得到的增援越来越多,德军的进攻已经略显颓势,雷布卡见状便呼叫了斯图卡轰炸机来支援进攻,意图扳回一些主动权。但在这片横尸遍野的山坡上,游击队员和党卫军伞兵们几乎交织在了一起。纵使空军联络官和飞行员使出浑身解数,这些在战场上空盘旋多时的轰炸机仍然无法确定目标。
这时,游击队的指挥官也意识到德国人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们现在甚至可以转守为攻一举消灭这些伞兵。但首先游击队需要进行重组并集中兵力才能发起反攻。在德瓦尔西部,德军的地面进攻压力并不是很大,因此游击队决定从西部的防线上抽调一些兵力来进行对伞兵的反攻。虽然这样做有一些风险,但游击队方面自信能够掌控局势。很快第6师的一个旅被调了过来,这个旅从西部接近德瓦尔镇。在到达预定位置后的几分钟内他们就对党卫军伞兵发动了进攻,这使得伞兵们不得不同时面对西部和西南部的进攻压力。
和游击队员展开鏖战的伞兵
因此,雷布卡决定孤注一掷,他认为只要对指挥部的进攻获得成功,就能重新占据主动。然而,接下来为预备队的第二批伞兵抵达战场之后,被雷布卡寄予厚望的决定性进攻还是失败了,而外围的轴心国部队也未能牵制住铁托的军队。
游击队的兵力不仅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越聚越多。虽然伞兵们获得了一些空投补给,但仍然是杯水车薪,弹药一直严重短缺,伤亡在不断攀升。所有伞兵从日出后就一直在不停地战斗,他们只能靠压缩饼干维持体力,而水壶早已空空如也。现在离中午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外围的援兵依然迟迟不见踪影,即使铁托仍然在那个山洞中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实际上,就在雷布卡的第一次进攻失败后,铁托就已经在11:15分撤离了。他的指挥部人员依靠双腿和马匹长途跋涉,并使用了森林中的窄轨铁路顺利远走高飞。此时,整个“跳马”行动实际上已经失败了,抓捕或击毙铁托的目标也成了德军的黄粱一梦。
两名德军士兵正在审问一名叫作“塔莉奇”的女游击队员,塔莉奇终在1944年年末押往德国的过程中成功越狱
此时此刻,德军的进攻行动已经演变为一次救援行动,伞兵们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保全自身,并尽可能坚持到外围部队前来解围。因此,军官们决定让残余的部队退到德瓦尔镇固守待援。
当天的夜晚漆黑一片,只有爆炸的火光会短暂地照亮夜空。散布在各处前哨阵地的伞兵陆续地撤往了德瓦尔镇,而游击队员也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但越来越多的伞兵仍然摆脱追兵集结到了城镇公墓中。在整个德瓦尔镇,只有两个地方适合防御,其中一个就是废弃的化工厂,然而这个减员严重的伞兵营没有足够的人手防御这么大的区域。所以,军官们将目光转向了城镇中的一座小型公墓当中,这座小公墓环绕着一堵厚重的石墙,这是一个绝佳的掩体。很快幸存的伞兵们开始以这座公墓为依托来组织防御。
在铁托离开之前,他命令该地的游击队停止战斗并解散,他很清楚德国人的地面部队大军压境只是时间问题,游击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正面对抗只会徒增伤亡。但是游击队的指挥官们仍旧下定决心要将这些党卫军伞兵消灭殆尽才肯罢休。他们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向这座伞兵们最后的据点发起了一系列的进攻。
5月26日的夜晚漫长而寒冷,南斯拉夫游击队第1营的战士们信心满满,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击败这些所谓的正规军。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伞兵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在困兽犹斗而已。而对于德国人来说,他们就是在进行着一场绝望的抵抗。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双方在这片狭小的区域激烈厮杀,甚至进行了疯狂的肉搏。
后人所描绘的和5月26日夜间在公墓地区的防守作战
一名伞兵回忆道:
“
排指挥部设置在了一个墓地里,我们把坟墓的石板挪开并抬出了棺材,而我在一个十字架下面开始挖掘战壕,这仿佛是在给我自己掘墓一样,那是我人生中最令我恐惧的一个夜晚。我们设置了内外两道防线,在每一次击退游击队的进攻后,我们会重新回到位于外围的防线,这样可以使得我们的防守压力会小一些。到了01:30分,疲惫不堪的我有些昏昏欲睡。我们唯一的水源也只能从附近教堂的储水槽获得。为了防备游击队的进攻,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向天空发射一枚照明弹。在我们刚打出一枚照明弹后,游击队就毫无预兆地从围墙上翻了出来,在照明弹白色火光的照耀下,这些游击队员的轮廓非常鲜明,我们开火了,不断地有人从墙上被打了下来,然而他们似乎并不惧怕我们的子弹,仍然在前赴后继地涌来,一些游击队员从墙后向我们丢来了手榴弹,几声爆炸过后,他们冲进了墓地并占据了一个桥头堡。那些冲入桥头堡的游击队员试图推倒这堵墙,以便于他们可以通过这个豁口输送援兵和弹药,友军的另一个排随即向他们发起了反攻,将这些越过外围防线的敌军消灭了。在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进行这样的拉锯战。
”
游击队在黎明前发起了总攻,他们从两侧同时涌入了公墓,但黎明的那一抹微弱阳光又给了伞兵们一丝信心,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用不了太久就能得到己方空中部队的支援了,抱着战至最后一刻的决心,伞兵们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成功击退了游击队。而在此战后游击队也开始选择逐步撤退,因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德国伞兵们在26日清晨观察己方斯图卡轰炸机对德瓦尔镇进行的空袭,稍稍缓解了一下压力。
不得不说,铁托的预言是正确的。在黎明过后不久,伞兵们固守的墓地外围就响起了MG42特有的枪声,接着出现了一群德国士兵,他们是“欧根亲王”师第13团的先遣队。随后其他的战斗也陆续从西部和北部到达了该地。最后一批部队于16:00到达了德瓦尔。至此,“跳马”行动已宣告结束,德国人占领了整个德瓦尔镇和周边的村庄,当然还有那个空无一人的指挥部山洞。虽然德国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他们只得到了铁托存放在德瓦尔裁缝店内的一套制服、吉普车和大量的宣传材料,甚至连重要的情报也没有。
至此,德军在第15山地军的战斗报告中记载为:213人阵亡,881人受伤,59人失踪,而党卫军第500伞兵营在“跳马”行动中几乎伤亡殆尽。游击队方面则承认有200人阵亡,400人受伤,70人失踪,但是德军最高统帅部的档案估计游击队至少损失了6000人之多。
“跳马”行动的确让游击队的活动暂时停顿,并迫使铁托再次搬迁了他的指挥部。但是铁托元帅已经远走高飞,并继续领导着他的游击队,所以说整个“跳马”行动都是徒劳无功。
德军伞兵们只抢到了他放在德瓦尔裁缝店内的元帅服
铁托的这套元帅服后来陈列于维也纳的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