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律师》S4E2：不对等战争
虽说第二集是过渡集，但从评论来看几乎清一色好评~
毫无私心地说一句：本集即便刨除掉故事，单是场景调度配置一项来说，就是BB&BCS系列巅峰级的呈现，几场戏的设计张弛有度、恰到好处，感觉多一分则臃肿、少一分则仓促，整体看下来特顺畅，还舒服。
本集给我最大的感受，便是某一方对另一方局部性或全面性碾压，莉迪亚在古斯塔沃和麦克面前落了下乘，塞拉曼加家族在“炸鸡叔”眼里就是个笑话，吉米和金更是把准老板和前任老板按在地上摩擦……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做人的差距，太大了。
麦克 & 古斯塔沃 ＞ 莉迪亚
在正式谈麦克的剧情前，先来谈个小细节。
麦克出场、看着孙女凯莉玩秋千的场景，和《绝命毒师》S5E7里面他被DEA盯上是同一个，而这两集的编剧也是同一人。
不过，在“律师”S4E2中，麦克还完全是一副尽在掌握、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以溺爱地准许凯莉再玩五分钟。
而在“毒师”S5E7里，麦克接到老白“DEA来了”的电话后，只能愤愤地悄然离开，连和孙女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不曾想，凯莉荡秋千的背影，是他看孙女的最后一眼。
轮回的“宿命感”出来了：我们曾见证了麦克的黯然离场，又见到了这一命运的开始——麦克这次去见莉迪亚，便等于上了古斯塔沃的贼船，再也没回头路。
当然，本文的主题是关于“境界”。
莉迪亚找来麦克质问：只是一次简单的纸上交易，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牧歌付给麦克的工资，是麦克自己的钱，而相关手续费古斯塔沃全包了，莉迪亚想不明白眼前这小老头干嘛要自找没趣刷存在感……听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帮古斯塔沃做这种事，略有心虚能够理解。
根据我上周分析的三个原因来看，“坐实虚职”和“展示能力”是麦克的主要目的，“投桃报李”反而是顺手为之了。
至于这个能力展示给谁看，那就不是莉迪亚现阶段所能理解的“交流方式”了——这里虽然有阶层和知情差异存在，但说实话，就算把莉迪亚放到同一层面上来，她多半还是差个档次。
在互不妥协的情况下，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麦克稳坐钓鱼台，而莉迪亚则是打电话给“炸鸡叔”，一惊一乍地“投诉”对方安排的人不靠谱……
不管古斯塔沃和麦克之间有过怎样的合作，他们早已两清了，所以麦克同意让对方帮自己洗钱时，才会提出拿20%作为报酬，但古斯塔沃断然拒绝——既然你不图我的钱，那你只能是图我的人了。
古斯塔沃求贤若渴，对麦克也算是三顾茅庐，现在又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换句话说，这也是对麦克的一个考验，于情于理于做人，他都应该表个态作为回应，在牧歌联运牛刀小试，便是给炸鸡老板听个响。
古斯塔沃和麦克作为BB&BCS系列中境界/段位最高的两人（知道自己是什么，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做什么），在磨合之后可以自成一套“语言体系”，而现在正是他们的“磨合期”。
说句实在话，现在莉迪亚在两人之间就是个传声筒，最大的功劳是把“线路”弄稳定些。
古斯塔沃 ＞ 塞拉曼加 & 纳乔
如果说“炸鸡叔”与“光头清道夫”是在开展一段惺惺相惜的蜜月期，那么对塞拉曼加家族则是纯粹无悬念的收割期了。
赫克托中风入院后，古斯塔沃不放心，找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重做检查。
别觉得这家伙眼熟了，没错，他就是《绝命毒师》里的巴里·古德曼医生。
巴里是个相当专业且称职的罪犯医生，因为古斯塔沃“付我工资”的关系，对大老板非常死心塌地。
古斯塔沃对赫克托这么上心，就怕他死了……巴里则觉得现阶段靠人力已经很难改善赫克托的状态了——退一步讲，如今这样的下场不是他活该么？
这可是触到古斯塔沃的逆鳞了：他什么下场只有我能决定，轮不到别人说，就算老天爷也不行。
很明显，古斯塔沃不满意现状，为了给仇人续命，他大有给赫克托转院的意思。
而在把老头子害成这样纳乔那儿，则是另一幅景象——父亲出场、进店、看见儿子、听儿子说安慰话、拿钱，由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纳乔抵不住父亲无声地愤恨与痛惜，拿了钱准备离开时，爸爸才蹦出一句：（就算这一出结束了）你何时能到个头？
做爹的终究放不下儿子，而父亲的态度进一步催使纳乔下定决心：就算褪一层皮，弄个半死不活，我也要上岸。
接下去是承包了我一整天笑点的医院探病戏！
巴里前一天晚上说了句“就算去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治疗估摸都没用”，没多久古斯塔沃就把约翰·霍普金斯的莫林·布莱克纳医生给请来了。
可见，“炸鸡叔”就算再冲动，终究没犯刚愎自用的毛病，去质疑、干预亲信的判断，而是尊重专业性，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员去做。
莫林医生来接手迪赛思医生的工作，表面上看是有些坏规矩，可其实迪赛思巴不得有人来替这个苦差事呢~
墨西哥双子就像两尊时刻准备降妖伏魔的罗汉一样杵在边上，正常人谁不得被吓得心神不宁，迪赛思简直如蒙大赦啊！
莫林医生一看就是个人物，言行举止得体大方，丝毫不在意前后四个犯罪分子身上庞大且危险的气场，只当是普通病人家属那样嘱咐。
医术就不用说了，2003年那会儿约翰·霍普金斯是NO.1级别的存在，更何况莫林还带了一个团队过来……古斯塔沃为了保住赫克托的命，在不强行干预的基础上，可以说是下足了本钱。
然后是把我乐个半死的黑色幽默场景：Speak。
鉴于塞拉曼加家族的“硬核式亲情”，让双子开口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由赫克托麾下阿图罗和纳乔上阵……
也真难为他们了，平时开口都是汇报工作，现在一下子把对方从凶神恶煞的老大变成慈眉善目的长辈来对待，搁谁弯得过来，还不如打打杀杀轻松呢。
倒是纳乔这句话，“你一定能挺过这关，然后变得更强。”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炸鸡叔”已经做到了人力能及的一切，再往上就是“人定胜天”的难度了……古斯塔沃看检查报告的时候，镜头、音乐都有变化，再结合开头时他发怒的情形，不难看出，“律师”中他确实不如“毒师”中的自己更沉稳老练，那时候“炸鸡叔”几乎没有破绽——能在《风骚律师》里看到一代枭雄的成长，多难得。
既然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那他确实能暂时放下这块心病，转而去执行调整过的计划了。
但即便还没有满级，现阶段也没人是古斯塔沃的对手。
来领毒品时，阿图罗依旧坚持拿六块，他的初衷是“不能坠了老大的威风”，谈判时更是以发号施令者自居——这便是典型的不识时务，眼力价太差。
若是聪明人，通过前几次交涉以及博尔萨的谈话，就能明白塞拉曼加失宠、大权旁落炸鸡店是大势所趋……阿图罗只当病虎还牙尖爪利，而脑子清楚的纳乔耍狠，则是居心不良了。
纳乔的狠辣可以理解为害怕赫克托醒来，于是变本加厉表现自己……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即激化塞拉曼加家族与炸鸡店的矛盾，为前者招来进一步毁灭性的打击，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招。
以他的状况，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顺便说一句，这场四人角力的戏里，同是手下，泰勒斯和维克多即便被威胁也没有丝毫慌乱，而心里打鼓的阿图罗和纳乔就有些色厉内荏了，可见一位好老板能够影响员工的精神面貌……
既然赫克托提前下岗，名义上的接班人屠库又没出来，剩下只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辈，那古斯塔沃就不客气地提前发难了。
亲自动手闷死阿图罗，再捏死纳乔的软肋，古斯塔沃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搞定了一个早已不成气候的“对手”。
赫克托、屠库、双子……他们这一伙人里最有脑子的居然是个有二心的外姓人，怎么和古斯塔沃斗？塞拉曼加家族，注定只能当打手和马仔。
吉米 ＞ 奈夫 / 金 ＞ 霍华德
上周提出吉米“如释重负”的想法后，大家踊跃发言各抒己见，可让我开了眼，其实咱们没几个人能有吉米的思维模式，就算说错了也无伤大雅，更何况每个人的说法都言之有理……这儿暂且搁置争议，看看本集里吉米的表现。
这回吉米登场又是一个早起，而且花样更多了，有咖啡有橙汁还有培根，一看就是元气满满的中年人。
但其实稍微注意下，吉米身后的水槽里已经塞满了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只管做却没顾得及收拾，而他榨橙汁的动静也很粗犷，这和首集里那个有条不紊煮咖啡的吉米差异不小——此时他已经有点儿亢奋“上头”的意思了，而吉米还不自知。
吉米打算去面试，金能看出他的状态不太对劲，自然希望吉米能悠着点。
再加上吉米言明不准备去霍华德那儿了……不管吉米的真实想法如何，金这会儿怕是把吉米当成“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来看待了，心疼不已。
开始掉头发的吉米到奈夫复印店面试，是本集的重头戏，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首先像个正常求职者一样，两眼放光地听人事部亨利吹嘘公司历史和企业文化，老板奈夫来了讲个笑话，当被问起离职律师身份时又想尽办法美化包装自己，这是第一阶段。
该阶段的吉米，像极了他乖乖听老哥话在收发室干活的状态，只拿出了吉米·麦吉尔的三成本领——面试结束，回去等通知吧。
奈夫表面功夫做得不差，但吉米还是觉察到了对方的势利眼，虎落平阳被犬欺……于是就有了第二阶段吉米的骚操作。
该阶段的吉米，则相当于从“真相”中解脱出来拾回本性，口若悬河、舌灿莲花，拿出了自己七成本领——OK，你被录取了！
呵呵，就这么简单？这感觉，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颇有共通之处：咄！你是个小老板，若是和俺虚伪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何对俺讨好，洒家偏不饶你。
随即迎来了吉米火力全开的第三阶段。
该阶段的吉米，直接拿出十成的本领来，通常这剩余三成他都是藏在心里不示人的，但此刻他自觉和奈夫这种层次的小老板玩对手戏毫无乐趣，直接摊牌撂狠话走人——你想要老子？老子还不伺候你呢！
这一幕，要当成吉米“心里对查克有愧，所以自虐惩罚自己”也行……可我觉得挺简单：吉米本就对推销复印机这种勾起自己不好回忆的工作有芥蒂，而且老板又是个没眼力还势利的普通人（我就招个推销员而已我惹谁啦），我堂堂大吉米耍个心眼动个嘴皮子就能撬动几百万上下的人物，干嘛为了几百上千美元跑来低声下气？
另一段重头戏是金来到HHM交接后事。
霍华德也算用足了心思，律所外下半旗、门口还放遗照，可谓极尽哀荣。但心里有气的金压根不吃这一套，反而还更来气了……
查克把房子留给了丽贝卡（其余遗产未知），霍华德大度表示，吉米可以挑走任何东西。金确实能替吉米做主，不需要。
如此重要的场合，当事人吉米没出现，出现的金又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霍华德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交接。
此外，吉米还能得到5000美金以及查克留下的一封信——即便金不清楚查克到底留下了多少财产，也能明白这和打发穷亲戚/要饭的性质差不多了。
作为“补偿”，霍华德还希望吉米能在查克设立的青少年奖学金项目里担任董事（真不知他怎么想的），顺利把金的怒气值推到了临界点……送走了丽贝卡，金终于爆发了。
你有什么毛病？查克葬礼当天就去和吉米说那种话？欠他一个真相？那你咋不告诉丽贝卡？你丫的就是想让自己心里痛快些！
仔细一想，金说的还真有道理：对查克而言，前妻显然比弟弟更重要，既然霍华德能把想法告诉吉米，为什么不告诉丽贝卡呢？因为从人情世故、社交关系等层面上来说，丽贝卡都更符合“正常人际交往”的标准，霍华德不敢，他怕被怨恨。而吉米就不一样了，麦吉尔兄弟交恶，在霍华德潜意识里早已不把他们俩当成正常亲人来看待，告诉吉米真相，既能减轻罪恶感，也不怕被深究。
从上集结尾来看，霍华德是对的……他还想狡辩，金就二次爆发了（这一段拍得和预告镜头还不一样）。
你还有脸来谈公平？最苦最难的事情都让吉米去做去承受，然后甩他仨瓜俩枣当补偿，还净是些没大用并恶心人的玩意，你们是人吗？！——金不仅把吉米对查克的怨念吼了出来，不知不觉中，她把自己对霍华德的愤恨情绪也宣泄了出来。
这下霍华德羞愧难当，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弥补了，他本心不坏，只不过……他也就是个身家更高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什么都不行，你无能为力，离我们远点就行。”发现没有，金骂人这一出和吉米面试是一套路数：你开始不拿我当回事，那我就拿出点真本事/真火气让你郑重对待我，随后我再吐口唾沫、弃若敝屣般甩你而去，这才过瘾。
晚上吉米和金碰面时，谁都没把这一天的实情说出来。
金没把查克的信拿出来，她觉得吉米现在就这样古怪了，再拿查克的遗言去刺激他还指不定变成啥样呢（吉米难以抉择看哪部电影的台词也是应景）。
而关于面试问题，吉米同样说了一大堆避重就轻的话，听上去蛮不错，但没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实际上，吉米最适合的工作就是销售（要是一成年就开始干，现在说不定都是区域经理了），而金也应该及时告知今天交接的情况——可是，两个人出于“为了他/她好”的想法，均选择了隐瞒……
不对啊，难不成你们要上演爱越深、伤越深的戏码？给个痛快的……
吉米的计划
最后来聊聊吉米最后打什么鬼主意吧。
吉米在奈夫复印店办公室看到赫梅尔陶俑时，亨利向他介绍称创始人阿尔玛有收集这些娃娃的爱好，吉米说想起了一位故人。
这可不是吉米信口开河，在S1E5里，他给一位施特劳斯太太立过遗嘱，内容便是在她过世后把不同的陶俑在不同条件下留给不同的亲属。
施特劳斯太太家里摆满了这样的陶俑，而S1E5的标题“Alpine Shepherd Boy”也直接与陶俑娃娃有关。
在当时吉米的客户群体当中，施特劳斯太太是极少见的靠谱客户，不仅当场支付了140美元律师费，还能和吉米谈笑风生，以吉米的机灵劲儿，他事后应该能明白，对方其实很富有。
可在本集招聘现场，老板奈夫却把那一墙纪念品当垃圾，只是差个机会扔掉……看得出来，他不是开玩笑。
如此没眼光、没品位、没修养，这也是吉米看轻对方的原因之一（类似于熊孩子弄坏亲戚家好几千块的手办后，掏出一百块来哈哈笑着说“赔偿”的熊家长）。
面对这种毫无防备还自视甚高的肥羊，吉米的“狼性”就慢慢露出来了——深夜悄悄起床，确定了陶俑超8000美元的价值后，吉米便开始想让麦克来赚这比不拿白不拿的钱了。
对了，这是吉米拿出十二成本领后的威力，“十成”从来不是他的上限。
吉米对施特劳斯太太动手的概率极低，奈夫才是他咬肉的对象——以前吉米要搞诈骗，也专门找这类自以为是的家伙下手。
有不少人对吉米此时的动作感到困惑，怎么一下子又“活泛”了？
其实，如果不知道查克的死讯及死因，吉米还是会老实勤恳工作（一阵子）的，但那些消息刺激、解封了他那颗不安分的心：我眼轱辘一转，就能把一家区域性大律所耍得团团转，我这么大本事，为啥还要低三下四、朝九晚五？
说回归本性也好，说自暴自弃也罢……总之，吉米是在索尔·古德曼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PS：更新消息，我要下下周上岗，所以推迟更新大约会在第四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