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造就吐蕃王朝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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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僧俗统治集团斗争的爆发

1、赞普朗达玛的继位

朗达玛,本名吾东木赞,是赤德松赞与没庐妃拉杰芒木杰之子,与赤祖德赞热巴巾系血亲兄弟。据说其“形如黄牛,才学浅薄,性格倔强,故民众称其为‘朗达玛’(即十达玛)'。事实上,这其中既包含朗达玛昏庸的一面,也有佛教史家因其灭法而刻意贬低该赞普的一面。

朗达玛是在其兄赤祖德赞热巴巾极力崇佛而被杀的情况下继位的,反佛崇本的大臣韦·达纳坚在其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他执政后,任命韦·达纳坚为内大相,那囊·嘉察赤松杰为外相,管理内外大事,二人均是反佛人物。但是,在最初执政的两年时间里,朗达玛并未表现出对佛教的憎恨之情,甚至还对佛教的发展有所推动。史称“其摄国政,两年效法王法而行”。“建立祖拉康,其王妃赞莫潘修建雅隆如意树、浦且瓦拉康”。

后来,在反佛崇本大臣的影响下,朗达玛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汉文史书称,“达磨嗜酒,好畋猎,喜内,且凶愎少恩,政益乱'。朗达玛反佛也有个人积怨的因素,身为兄长,但此前却木被立为赞普,当政的是弟弟赤祖德赞热巴巾,其支持者又恰好是信佛大臣阐卡·贝吉云丹等人,这一点也促成了他的逆反心理。

此外,当时吐蕃农牧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霜冻,冰雹、干旱、洪水等接踵而至,继之瘟疫流行,韦·达纳坚等信本反佛的大臣们利用这一点为灭佛制造舆论,不信佛法的臣民百姓也将此归咎于佛教,最终促使朗达玛赞普走上兴本灭法的道路。

2、僧俗集团的矛盾

自从佛教传入吐蕃之后,佛教与本教之间的矛盾也就产生了,而且随着佛教的不断发展而愈演愈烈。这种矛盾常常与吐蕃王朝内部的权力之争,利益之争结合在一起,使斗争更加复杂化和白热化。赤祖德赞时期,双方的冲突达到高潮,连赞普本人也在这场政教斗争中丧命。朗达玛执政时,仍然面对着同样的问题。可惜,他没有从其弟赤祖德赞崇佛过极亡身中吸取教训,从而重蹈覆辙,再次上演一出历史悲剧。

朗达玛时期的佛本之争,不只是一个信仰之争的问题,而且直接牵涉到僧俗贵族的根本利益。自赤松德赞人力兴佛以来,佛教寺院急剧增多,势力不断业大。亦祖德赞时,向寺院供养土地,牲畜等财产,让七户人家供养一位僧人,增加了寺院僧侣集团的财富,僧相掌政,僧人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政治团体,为了维护这些既得利益.僧侣们曾经不遗余力地去参与政治,尤其是扶持一个信奉佛法、支持弘扬佛教的赞普。

而拥有土地、百姓的世俗贵族,自然不容许僧侣们过多地插手政事,影响他们的前途,尤其不能容忍僧侣阶层不受限制地掠夺本该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与属民。双方的斗争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难以调和的。朗达玛灭佛,即是这一斗争的集中表现。

在世俗贵族的大力支持下,朗达玛对佛教和信教者采取了断然措施、他下达了具有煽动性的诏令:“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像是印度妖魔的像,它最初在印度时印度军队打败仗,带到汉地后汉地发生许多个吉祥的事,文成公主把它带到吐蕃后,吐蕃也发生不吉祥的事。文成公主乃是魔女,她借着观测地势风水,把吐蕃好风水处说成坏的加以毁坏,想让汉人夺占吐蕃江山。因此,我们要消灭佛教和寺院,让僧人们还俗回家。”

他们从拉萨大昭寺开始破坏,将两尊觉阿佛像投入水中,信佛大臣以佛像太重为托词,将佛像埋入沙中,把绳子系在守门金刚手之脖子上,在寺院内绘制僧人饮酒作乐图。赞普下令将各寺院关闭,用泥封堵,把佛教经典或者烧毁,或者投入水中,只有部分经典由信佛百姓隐藏而逃避了劫难。

拉萨大昭寺和桑耶寺等著名道场被毁法者变成屠宰场,后来竟变成狐穴,狼窝。玛·仁青却和娘·定增桑波等许多上层高僧被杀或受到迫害,中层僧人被流放,外逃至边远地区,不少人经阿里前往青海、甘肃一带;一般僧人则成为负担差税的平民,不服从者被迫充当猎人,上山打猎,还有一些人被役为奴隶,给王臣充当马蹬。

后弘期的藏文史书将此时的叶蕃形容成地狱一般:“今幕善业之福泽仿佛春季之冰融化消失,人主之福德则犹如枯海之波无影无踪,整个吐蕃地方之国法则如暴雨毁墙一样损失尤遗,众僧众失去戒律宛如衰老之知觉迟饨无明,一切善良功德犹如夕阳西下。……'

朗达玛的激烈举措,确实使当时正在强大起来的僧侣集团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但是,他的这一过激行为,不仅无助于解决当时社会上存在的各种矛盾,包括僧俗集团之间的矛盾,而且还火上烧油地加重了这一矛盾,必须指出的是,朗达玛对佛教、对吐蕃王朝长期以来形成的以佛教为载体的文化成就,采取简单抛弃与毁坏的做法,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可以说,使吐蕃文明向后倒退了一步,其损失是难以估量的。他的暴虐做法不仅引起广大僧众的强烈仇视.同时也引起了整个社会的不满情绪。因此,后世佛教史家不论怎么丑化这位末代赞普,人们都信以为真。

二、吐蕃瓦解的导火索——赞普朗达玛遇刺

1、赞普朗达玛遇刺

赞普朗达玛毁灭佛教、倒行逆施的行为,引起了广泛的不满情绪,信佛僧人更是恨之入骨。可是,面对暴力与强权,一般的信众只能苦苦哀求赞普不要迫害佛教 ,毁坏佛像佛殿。这时,有一位在叶尔巴岩洞中修行,名叫拉隆贝吉多杰的僧人,为了维护佛法,使之不再遭受毁灭,决定铤而走险。

据说,他经过精心准备之后,来到拉萨,借着向读碑文的朗达玛赞普行礼的机会,拔箭射穿赞普前额,使其当即死亡。随后他骑上用炭灰涂黑的白马,穿着外黑内白的大氅,头戴黑帽,脸涂炭油逃夫。当逃到止地之达冬地方,渡河时水冲洗了马身上的炭灰,他又反穿大衣,让追兵无法分辨,遂得脱身,回到叶尔巴岩洞不久,知此地难以安身,又辗转逃到了朗达玛被杀,对信奉佛教的众生来说是一个福音,但对日渐凋零的王室来说,则增加了更大的变数。

朗达玛死时,他的次妃蔡邦氏怀有继嗣王统的遗腹子。长妃那囊氏担心此事将危及自己及其家族的利益和地位,也以毛布缠裹,装作有孕在身的样子。次妃足月生下一王子,因担心受到伤害,所以白昼有人守候身边,夜晚燃灯守护,故称为斡松(意为'光守')。此时,长妃买来一乞丐之幼子,称为自己所生王子,尽管孩子已有牙齿,并非刚生之婴儿,由于母亲权势大,无人敢于揭穿其伪,故称之为云丹(意为“母意”)。

2、王位之争

史书记载和学术界对斡松系朗达玛和次妃蔡邦氏遗腹子的说法,没有什么异议,但对长妃那囊氏所养之云丹,究竟是一个乞丐之子,还是王室后裔则大有分歧,如《智者喜宴》的著者即认为云丹也是王族后裔。《新唐书·吐蕃传>记载:“会昌二年(842),赞普死,……尤子,以妃琳兄尚处力子乞离胡为赞普,始三岁,妃共治其国,大相结都那见乞离胡不肯拜,日:‘赞普支属尚多,何至立綝氏子邪?'哭而出,用事者共杀之。'

即云丹也非乞丐之子,而是长妃兄之子。这一记载得到藏文史书中一些记载的印证。如尼德·朗卡桑波所著《希奇历史明鉴花束》称:“朗达玛之长妃从亲兄处要来一子,声称系自已所生。大臣们说:昨夜所生之子不会有稚牙,但依顺母后之意予以确认,故得名云丹。'看来,这一说法似更具合理性。

在赞普王位继承问题上的争夺从朗达玛被刺那一刻起即开始了,亲子之争即王位之争。大相结都那因不肯拜而被杀,足见斗争的激烈程度。但是,双方争夺的结局又如何呢?

史书的记载不相同,按照上引《新唐书·吐蕃传》的说法,应该是云丹被立为赞普。依据布顿仁钦珠等人的说法,继承赞普之位的是斡松。 事实上,此时已无统一的赞普,斡松和云丹分别在各自母后、戚族及忠实大臣的拥戴下,自立为赞普,并无隶属关系,也无正统之说。

《汉藏史集》说,云丹后来占据伍如,斡松占据约如,“伍如和约如之间发生战乱,一家王室分裂为两派。他们的大臣由库.托札香斯 俄·雅松札杰意、俄?嘉多日格巴等人担任”。《智者喜宴》称,当时“母后派系的臣民相互对峙,各自拥立二王子为主,云丹占据伍如,斡松占据约如,伍,约之间时常发生火并。其影响波及吐蕃整个辖土。在各个地方也随之出现了大政权、小政权;众多派、寡少派;金枝系、玉叶系;食肉者和食精粑书等,相互进行争夺战”,大大动摇了吐蕃王朝赖以存在的基础。

吐蕃在甘、青地区的守将也纷纷参与到王室斗争中去,陷于混战局面。落门川讨击使尚恐热,约三部得万骑,击郑州节度使尚婢婢,略取渭州,又与宰相尚思罗战于薄寒山。尚思罗败走松州,与苏毗、吐谷浑、羊同等部合兵 8 万保洮州自守,尚恐热离间诸部,使之归已,兵员增至 10 万,击败尚思罗而杀之。843 年,吐蕃因赞普继立问题而内讧加剧。尚恐热自称宰相,以 20 万众击鄯州节度使尚婢婢。 双方的混战大大削弱了吐蕃在河陇等地区的势力,加速了吐蕃王朝的全面崩溃。

三、吐蕃平民大暴动

吐蕃王窒内部为争夺正统地位,拥戴斡松与云丹的双方展开了伍约之战 ,各地守军将领纷纷参与其中,整个吐蕃辖区陷入一片混战之中。在战争中,受奴役,丧性命,或者无家可归者,依然是处在社会最低层的平民和身份更低的奴隶。

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堪蹂躏的的广大平民及奴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相继举起义旗,把矛头指向奴隶主统治阶级和它的代表者一一吐蕃赞普及王室贵族。平民和奴隶起义在广大地区蔓延起来。

吐蕃的平民和奴隶起义,首先在远离木土的安多、康区爆发,为首者是韦·廓谢勒登。汉文史书中也记载了在河陇地区吐蕃奴部“温末”人起义的情况,称:“浑末,亦曰温末,吐蕃奴部也。虏(吐蕃)法,出师必发豪室,皆以奴从,平居散处耕牧。”温末的民族成分十分复杂,其中既有吐蕃人,也有党项、苏毗、吐谷浑、羊同、白兰等诸部人,也有吐蕃占领下的汉人。他们是战争的最大受害者,还饱受民族压迫之苦,所以,最先发动武装起义,并很快波及吐蕃本土地区。

在韦·廓谢勒登首义之后,韦·洛颇洛琼趁没庐氏与贝氏在伍如争战之际,也发动了起义。此后,尚杰赛聂赞在约如杀死长官玉奈;修水渠的奴隶们因在山腰开凿水渠不能迎奉王妃贝萨阿莫吉而造反,提出“砍山腰难,砍人颈易”的口号,由琛贡弥楚扫任首领。他豪放地告诉人们“去看夜间开放的核桃花吧”,遂即举起火把号召众人起义。接着,工域哲纳地区也发生了起义事件。

起义的群众,托言有先前被杀的信佛大臣阐卡·贝吉云丹魂灵相助,有占卜师为之出谋划策,他们在乌巴塘地方举行集会,宣称阐卡·贝吉云丹骑着青色的铁狼,用铁棒指着土地,对众神鬼说:要把王公达官斩尽杀绝,还要摧毁王朝的八座碉堡。

他们存消灭王公达官的同时,也任命自己的官员,试图取代旧有的统治者。依凭仲巴拉孜赞巴城堡,没庐氏和久若氏两家族担任玛恰,在藏堆地区形成一组长官;依凭昌噶切赞赞巴城堡,娘氏和囊氏担任玛恰,在如仓秀奈地区形成一组长官;依凭萨汤董巴赞巴城堡,卓氏和玛氏担任玛恰,在彭域萨康形成一组长官;依凭纳莫雅孜和玛孜二城堡,琛氏和尼雅氏担任玛恰,在上雅隆地区形成一组长官;依凭恰仓贡囊赞巴城堡,尼哇许布担任玛恰,在达木许洛扎地区形成一组长官;依凭普桂觉噶赞巴城堡,库氏和尼雅氏担任玛恰,在“却'地形成一组长官,等等,共有九种长官和长官家族,连同“却郭晋”的一个小王,合计有十个。

在平民和奴隶起义后的第九年(火鸡年,877)经过许布达孜等四名起义首领商议后,起义者将历代赞普陵墓瓜分,并将其大部分挖掘,尼雅氏挖掘了敦卡达陵墓,蔡邦尚挖掘了杰钦陵墓(丁赤赞普陵),许布氏挖掘了僧格坚陵墓(都松芒波杰陵),珍却库挖掘了珠杰陵墓,尼哇得到俄谢陵墓(即芒松芒赞陵墓),未予开掘,使之得以保留。松赞干布的陵墓为没庐氏和党氏分得,也未发掘,故而完好保存。

从上述记载来看,许多吐蕃贵族参与了吐蕃平民和奴隶起义活动,并在最后取得了起义的胜利果实。九族或十族,以及获得发掘赞普陵墓权,分取其中财宝的家族,大多为吐蕃贵族,说明贵族们很好地利用了属民起义,并以此达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这可能与奴隶起义本身所具有的分散性和盲目性等致命弱点有关。

四、吐蕃的王朝的瓦解

吐蕃王朝在朗达玛被刺死后即处于危机状念,复经斡松与云丹伍、约之争,以及军阀混战和奴隶起义,完全陷入土崩瓦解之状态。

斡松王之子贝考赞,后来被达孜和尼雅氏杀死。他的二子因故地被云丹夺去而逃向上部,统治阿里三围。其中贝考赞长妃之子吉德尼玛衮,前往阿里时,有大臣尚巴曹仁钦德和觉若勒扎拉勒二人相送,巴曹氏送给他一件狼皮斗篷,觉若氏送给他一头骡子,洒泪道别。吉德尼玛衮表示,他若在阿里掌政,将分别迎娶此二臣之女为妃,后来果如所言。

阿里三围人迎他为地方之王,吉德尼玛衮在布让建造尼松堡,娶二臣之女为妻。由于吉德尼玛衮先行并统治上部诸地,故乃总称该地为阿里。觉若王妃之子谓之“上三衮”,即长子贝吉德日巴衮据芒域,传出拉达克王系;次子扎西德衮据布让,幼子德祖衮据香雄,传出古格王系。贝考赞次妃之子赤扎西孜巴贝据拉堆。他们的一些后裔还转至下部地区,成为多麦宗喀等地之主,确厮啰即是其中之一。

云丹的儿子是赤德衮年,后者之子有赤德日巴衮和尼玛衮。尼玛衮之子尼斡贝衮,其后世子孙多居垅雪、彭域和多堆地区。赤德农年长了赤德口巴衮之子有彼波和多吉巴。其后世子孙分别在温、俄、恰塘、桑耶和雅鲁藏布江流域等广大地区各据一方。发生在西藏本土的平民和奴隶起义,彻底动摇了吐蕃王朝的基础,起义群众杀王公贵族、掘王陵,使吐蕃王朝的基层政权组织完全瘫痪,旧有的等级制度和观念顿时丧失,阶级关系得到新的调整,一部分起义首领转化为新的贵族。

长期无休止的战争,也使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吐蕃王朝赖以统治的经济基础已不复存在,自然灾害和饥荒连年发生,各地封建主据地自守,互不统属的局面已成不可扭转的大局。

在远离本土的安多和康区,边将混战、民族压迫,导致各地人民纷纷起义,吐蕃王朝近百年的统治宣告结束。吐蕃落门川讨击使尚恐热大略鄯、廓、瓜、肃、伊、西等州,所过捕戮,积尸狼藉,部下内怨不止,皆欲除之。尚恐热扬言将请唐朝兵 50万共定其乱,据渭州,求册为赞普,奉表归唐。唐朝并未满足其册封赞普的愿望,尚恐热再叛。

这一时期,唐朝西部边镇各节度使连连收复失地,凤翔节度使李玭复清水;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复原州,取石门等六关,得人畜数万;灵武节度使李钦取安乐州,诏为威州;邠宁节度使张钦绪复萧关;凤翔节度使收秦州;山南节度使郑洼得扶州。河陇地区千余名年长老人来长安朝拜,唐宣宗御延喜楼,赐冠带,这些老人们争着解辫易服。

850年,沙州首领张义潮奉瓜、沙、伊、肃、甘等十一州地图以献。861 年,张义潮奉凉州来归。866 年,北庭回鹘仆固俊击取西州。吐蕃余众攻邠宁等州,皆被击退。后尚恐热被仆固俊所杀,吐蕃在河陇地区的统治完全消失。

吐蕃王朝以青藏高原地区的广阔地理环境和游牧业经济为前提立国,在吐蕃辖区内活动着不同民族、不同文化和不同经济生产生活方式的人民,联系着他们的是吐蕃王朝的军事奴隶制和军事管理制度,维系其统治的是不断地向外扩张和密切的对外经济贸易往来,当这种军事扩张结束、贸易中断之时,也就是王朝的危机和终结之时。

吐蕃王朝自身的脆弱性是显而易见的,当王室内讧、守将混战、奴隶起义和属部反抗相继爆发之后,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挽救它大势已去的命运。接下来,便是400余年的分裂割据。最后使之重新获得统一的,则是蒙元统治者强大的外在力量。

这一点也侧证出吐蕃王朝时期,除军事征服之外,还缺乏一个强大的黏合力量,佛教在后弘期重新复兴以后,当仁不让地充当了这一角色,并在西藏地方民族及文化的发展方面起到巨大的凝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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