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台》里3场夫妻情事,暗示了中年夫妻的危机根源:钱和性
2020年底,《装台》火了,这部表现西安底层人民现实生活的戏,踏踏实实的将戏做到了地面上,不再悬浮不再高大上,而是真实表现普通百姓的悲欢离合。
《装台》这部戏之所以吸睛,原因就在于表现了踏踏实实的生活,里面的人物设计丰满,就好像自己隔壁的大叔大婶,鲜活的让人流泪。而这部戏的一句台词,更是被观众津津乐道“想和你生活一下。”简单而朴素的话语,透露着普通人对本性的渴望。
《孟子·告子上》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名言:食色性也。吃和性都是普通人的本性使然,而五十多岁娶了三房媳妇的刁顺子更是深谙其中道理。娶了年轻温柔的蔡素芬,刁顺子自然焕发了第二春。
剧集并没有回避这一点,在前5集中,更是集中描绘了3次两人的情事,高明之处在于,而创作者恰恰是在这个最轻松温馨的时刻,点破了人生悲凉的底色,中年夫妻的悲哀,根源不是性就是钱。
第一次情事:穷人的爱从性开始
剧集第一次表达情事十分隐晦,是从一段搓脚戏开始的。这场戏也是蔡素芬第一次出场,自然是重头戏。顺子开始就递给蔡素芬一个肉夹馍,蔡素芬说自己不饿。顺子要给蔡素芬搓脚,蔡素芬开始拒绝了,后来拗不过顺子,才答应了他。
顺子那边搓脚,蔡素芬将两人相识的过程娓娓道来:“我跟你认识,是你的三轮车撞了我,我没碰你的瓷,你不拉我上医院,说到你这儿想办法止痛。稀里糊涂拉上我,弄成你的人。这搓着喝着,稀里糊涂地把证都领了。”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说明两个问题:一是顺子缺钱,所以不舍得送蔡素芬上医院,第二是顺子在给蔡素芬搓脚的时候,喝多了酒,两人顺水推舟,完成了结合。
顺子是个卖苦力的,虽说大小是个头,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吃了这顿操心下顿的事。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去医院看病都心疼,而这样的被生活压的直不起腰的中年人,找老婆更是顾不上花前月下,而是看上了就顺水推舟了。
而这样匆匆的结合,其实只是为了搭伙过日子罢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变故。
第二次情事:没钱的男人连性都由不得自己
晚上,顺子和蔡素芬坐在一起,顺子一边吃西红柿一边絮叨着:“我就是个干装台的,我不管你弄啥的,咱俩把证领了,你这会是在看不上我呢,明儿咱就回到原地方。把证给退了。菊,不管她愿不愿意,咱俩过呢吗。还有二女子韩梅——”
听到这里,蔡素芬坐不住了,她惊讶地问:“你有俩女子?”顺子这才告诉她,自己曾经结过两次婚,二女子韩梅并不是自己生的。
说完之后,顺子再次强调:“你要是看不上我,明儿咱就回到原地方。”蔡素芬当然不愿意,她强调要让顺子为自己负责。
这时候顺子把白天挣的钱递给蔡素芬,让她帮自己管钱,算是正式接纳了蔡素芬。说着,顺子躺到床上,比划着让蔡素芬给他送西红柿过去。素芬拿着西红柿喂他,火红的西红柿象征着欲望,两人正要好事时,听到了楼上菊弹奏的《白龙马》,气氛一下子没有了。
顺子气呼呼地要去找菊算账,到了菊房间,却一下子怂了,顺子感觉自己对不住菊,小时候也没钱让她学音乐,生生把孩子耽误了。菊跟他又翻起了旧账,说顺子把她妈打走了,顺子怎么解释菊也不听。
闺女不发话,顺子也不敢走,可怜的素芬在床上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丈夫回来。
剧情很现实,就像菊说得,像顺子这样窝囊的男人,啥都干不了,挣不来钱,也不能给她撑腰,连顶着压力回屋,夫妻生活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顺子为什么这么窝囊?归根结底还是没底气、没自信,而这些的根源都在于他没钱。
第三次情事:没钱的男人连自尊都没有
晚上,郁闷的顺子在床边坐着唱戏,“对银灯,思绪纷纷。”一边看书的素芬问他:“纷纷啥呢?你以前那女人,就是因为你黑了睡下光纷纷,才跟别人跑了。”顺子说:“胡说啥呢,人家根本就没看上我,是因为名声坏了才跟得我。”
素芬惊讶了:“名声坏的你也敢要?”
“那会我父母走得早,生下兄弟三个,老大出去混,老二在外头胡折腾,我到了娶媳妇的年龄,谁跟?没人跟,后来有了家,人家又看上别人了。娃都没要,跟人跑了。后来娶了韩梅她妈,没过几年,人也没了。”
说着,顺子又为居住宾馆的事发愁,一天好几百呢,素芬拿出银行卡给顺子,让他拿去付宾馆钱。说着素芬又有些内疚,自己来了才打扰了父女俩平静的生活。
顺子说了一句:“这娃她爸现在也是单身嘛,娃她爸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呢嘛。”说着,俩人关灯生活了。
这是剧集中难得的甜蜜的“生活”,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顺子的前两次婚姻都不顺利,原因在于家里穷,连名声不好的女子都娶回了家,后来老婆跑了,又娶了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媳妇。顺子善良、人又能吃苦,为啥还娶不下个好媳妇?还是因为一个字,穷。
因为穷,顺子对于跑了的媳妇也没有任何怨言,自己没本事,人家跑了就跑了呗,这段剧情看起来甜蜜,其实充满了心酸。
中年人的婚姻,其实不仅仅是心灵的契合,其中更多掺杂了社会的因素在里面,家庭、儿女、父母、事业……而两个人的结合,也不再单纯的是灵与肉的共鸣。一个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家庭,要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而钱和性,则是压断中年夫妻的最后一个稻草。
在婚姻中,我们常常叹息生活的不易,配偶的难相处,但是再艰难的生活,也要仰头望向前边的光。顺子虽然艰难,但最后依然有素芬的理解,菊的回转,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咬咬牙熬过去,也许就能看到明媚的春光。
就像罗曼罗兰说的:“生活总是处处不如意,一直坚持的东西有时也会被它否定,但是那又如何,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依然会向往着美好的生活。”这也是创作者为这部剧取名《生活待我如初恋》的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