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背影比较长
圣卢西亚被称做为加勒比海的绝代佳人,不禁想起《加勒比海盗》,朋友从美国出发,辗转红眼航班在午时进入圣卢西亚,后来她发了许多面朝大海的照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海水与岛屿呈现出变幻莫测的颜色,我知道那都是价格不菲海景房的角度。那时小城的秋色,被一种叫做栾树的外来树种点燃了,它们好像风情万种婆娑多姿的女人,趁着今年最后一缕温暖的光阴,展示着它们曼妙不加掩饰的身形。
一般休息的时候,便会去攀爬城市一隅的西山,选择人迹罕至的一面,费力寻找下脚之处。早晨湿气笼罩,深秋的苍茫,已经遮盖了眼睛所及的大半植物。偶尔有野枣山楂突兀地挂在触手可及枝桠的上方,暂歇的瞬间,呼出胸中聚集的浊气,释然地重新吸入草木的混沌。沃尔科特说过“细察时间的光,看它能有多久,让清晨的影子拉长在草地上”。从来就没有等到草地充满了正午的光明,下山是个匆匆伤膝盖的营生。我恍惚听到膝盖发出吱吱扭扭的响动,沮丧蔓延的迅速而执着,再也无法用心感悟沃尔科特在加勒比海波澜起伏里藏起的诗句。
因为历史和地理原因,加勒比海周遭一直是个种族复杂、文化多元的地区。出生于圣卢西亚的沃尔科特也不例外,就像这个前英国殖民地混杂极致一样,沃尔科特间或拥有英国、荷兰和非洲血统,而且他的成长基本庇护于母亲。沃尔科特一生都对莎士比亚充满敬意,这些均源于母亲在其童年很长一段时间内诵读莎士比亚的结果。世间事物的完整性,往往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抵达山顶的大汗淋漓,多少抵御了萧索升腾带来的末路感,人人都希望结果如己所愿,大抵诗人们的未来总是在神秘回旋中瞧不清来路。
逝者如斯夫,面对时间的流逝,众人是跳不出死亡的禁锢与魔咒的。沃尔科特于80岁出版了《白鹭》,晚年是“感官的贪婪”,恐怕谁也未能例外。大叔此前不能理解的种种,忽然在某一刻被诗人用轻灵的语言,诠释的无比接近俗世的欲望。这种最初本能对生命、美好以及女性的留恋,通篇贯穿于“白鹭”这一高贵、神秘、美丽的意象。按照中国道家的羽化成仙,诗人可能用白鹭承载了暮年的疾病困扰,往昔爱情的叹惋,乃至境界的凄迷和无垠的懊悔。
“它们扑闪着翅膀从埃及飞越大海”,诗歌赋予了诗人罕见的精神力量,实际上这并不能就此摒弃死亡,死亡的困扰还是不期而至。沃尔科特在其长篇史诗《奥梅罗斯》中,就描述了与父亲鬼魂团聚的情景,“我死在四月,他(莎士比亚)的生日…像哈姆雷特的父亲那样(因)耳朵感染蔓延(而死)…”。恋父情愫一直困扰至诗人生命的终结,比之父亲在其一周岁时就去世的事实,很多时候,父亲更多是种象征,高高悬在灵魂之魄的利剑,与母亲不同的是,父亲无时不在的氤氲,渗透温润于生命始终。
生命的周而复始,自然界的规律完全不顾个体的感悟,“将不断把草叶敲入地底”。天色微醺之中,缓缓从灰黄恒生处亮出它今天的开始,我落寞地立在丘陵最高的顶端,风吹凉了炙热的思维。看样,爬山今天就是个笑话,它不够高,不够险,疲惫不堪之后吃得比流淌的汗水还要多,我臃肿地滚动到达了这里,然后像诗人沃而科特一样气急败坏地骂道,“以生命核心自居的这只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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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