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丨殷龙龙:高歌漫行,诗意栖居

高歌漫行,诗意栖居

后浪八问诗人殷龙龙

殷龙龙,1962年生于北京。早年参加圆明园诗社。1984年发表诗歌作品。1999年参加诗刊社的青春诗会。几次获得诗歌大奖。出版诗集《旧鼓楼大街》《单门我含着蜜》《汉语虫洞》。

近期,我们出版了殷先生的诗集《我无法为你读诗》,更有幸通过微信采访到了殷先生,就他的诗歌创作和日常生活提了一些问题,感谢殷先生拨冗回复。

浪:后浪小编

殷:殷龙龙

浪:戴杰在今年2月接受采访时说:“圆明园有废墟感、凄凉、静谧,在辉煌之后的残存、颓废……总之,说不好什么感觉,但是我们觉得就要往那边去。”在您心中,“圆明园”的意义是?

殷:与其说“圆明园”是心中一个文化符号与记忆,不如说它对我的青春与成长的影响是符号性质的,而且是大符号。从圆明园诗社开始,我一路漫游诗歌的旅程,没有多少停歇,到现在还能写出自己很满意的作品来,就是因为当初起点颇高,心中怀着一种废墟式的大格局,不管中国的气象如何变幻,不管我的人生如何坎坷,我都把它们视作峰回路转的一种磨练。大概生命就是如此的意义了。

浪:和当初的“圆明园”时期相比,现在的作诗环境有什么不同?

殷:现在的作诗环境优越多了,有很多写诗的朋友,交流也很方便。用电脑或者手机写作便于保存。年龄增大,思想越来越成熟,这对写诗有好处。

浪: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在您创作的过程中,有什么人、书或者事情对您产生过重要的影响?

殷:我81年开始写诗的。创作的过程中,对我产生过重要的影响是去图书馆看大量的文学书籍,加入圆明园诗社。交了很多朋友,他们对我也有重要的影响。

浪:写了那么多关于北京的诗,您自己最喜欢的是哪首?

殷:自己最喜欢的是《北京故事》,里面有许多北京方言。

浪:您觉得诗歌的力量来自哪里?

殷:真正的诗歌的力量来自内心,因为那里过去、现在、将来都很强大。

浪:您平时读诗吗?都读哪些诗人的诗呢?

殷:平时读诗,一般诗人都有好作品。读他们的精品。

浪:我知道您为朋友周云蓬写过一首《不着边际的香山》,现在生活中有哪些交流诗歌创作的朋友呢?

殷:有很多朋友,北京的、外地的,他们在生活和诗歌中值得我学习。

浪:对现在的年轻诗人说几句吧~

殷:写好诗。

殷龙龙作品 《北京故事》

外面的风眉毛胡子一起吹

我的梦也越描越黑

我的嘴这么撇着

我的胳膊这么摆着

我的这副样子是你想出来

唬谁的

记忆里你穿长长的裙子

看上去没有脚跟

很像蜥蜴

蜥蜴说:要走就走大模样

神态和大地这么亲密

双双苍茫,踏夜而行

距离是听话的蚂蚁

我追不上你,就往回

去北边逗咳嗽

到西部捡沙漠

上南方骗吃喝

夏天称兄弟

冬天熬一锅粥

临了,我把想你的日子搅搅

让红的姓殷

让你叫我龙龙

一户一家

大俗大雅

门上喷鲜红的对联

青砖灰瓦,颇有前朝的入时之风

人们晒太阳,码蜂窝煤

生老病死

勺上雁么虎

把所有昆虫送回家

那些大白菜没把你邀来

堆在驴打滚的地方

给人添不是

张大妈姓屈

曹大妈姓杨

刘大妈姓迟

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

母亲就说我:没魂

九月的问候

一辈子都咸

十月的房子半不啰啰

帆布卷起一角

满世界找辙

你揣起沉甸甸的落日

和我闷灯蜜

你说:这样好的事物

应该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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