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树之恋
香椿树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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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凤
我是一个喜欢回娘家的女人。
娘家,那是个很暖的地方。
我叫它老家。那里到处有我成长的印迹和见证。
那儿有我的父亲母亲,有我生命的起源,有我从小长到大的屋子,院子,盛放了我二十多年的成长岁月,盛满了父亲母亲弟弟和我的笑声。兜兜转转,小角落会有我的小秘密,这里埋过最美的花瓣儿,那里藏过最大的麦穗儿。每件物什儿都有相应的一段故事。那熟悉的气息,亲切的氛围,让我有船回港湾的舒服,安全和放松感。
还有院中那棵陪我们长大的香椿树。香椿树下,年年晃动我们依恋的身影。那丝丝缕缕的脉脉香气,多么让我们着迷。
那年我九岁,那棵香椿树来到了我家。在我的父亲母亲举全家之力盖好的新屋子前,围好的新院子中,由这个家的全体成员共同栽种。一根又细又小的烧火棍样的小木棒,曾是多么的不起眼呀!就是它带给了我们以后岁月那么多的喜悦。
挖树坑,放树苗,填土,提苗,踩实,浇水,围堰。它就开始承载全家人的希望和对美好新生活的向往一天天长高大,长粗壮,分枝开杈,开枝散叶。长的有模有样,有声有色。只一年就蹭蹭地窜高的一大截,很轻易就超过了我和弟弟。
“看人家多有出息,窈窕多姿,枝叶纷披,婆娑起舞。”我把学过的好词语毫不吝啬地全用在它身上。弟弟羡慕嫉妒恨地跺脚跳高咬牙切齿做鬼脸也比不过它,只能搬个高凳子踩上去来把心理平衡。
它长的可真快呀,很快就长成了我家的风景树,用它的高度和绿意装饰了这个院子这个家。下雨时,我们会蜷在屋子的热炕头上看它摇头晃脑地在雨中跳舞,数它的叶子和叶子上滑下的雨滴。弟弟很快数累了,撑不住睡着了,而我却用床单枕巾武装了一身扭来扭去模仿它的雨中舞。天气很热时,母亲会在树下放上小饭桌开饭,它撑开的大伞成了我家最华美的餐厅。弟弟和我则争着抢着挤进它的浓荫中。虽粗茶淡饭却无比香甜。
除了风景树和浓荫,它最大的好处就是春天的香椿芽儿。进了阳历四月,它就在暖暖的地气烘煨下孜孜不倦地拱出小芽儿,那些刚滋生出的嫩芽儿碧中透着紫红,叶子微微内敛,像新生的婴儿还没睁开眼的模样,娇憨粉嫩。母亲把它们摘下来,整成很多好吃的吃食,香椿拌豆腐,香椿炒肉,香椿蒸蛋,香椿馅饼,摊香椿咸食,炸香椿鱼儿。。。想想就馋的慌。有一次嘴急,等不得美味出锅,我和弟弟每人抢了一把香椿芽儿塞在嘴里,很过瘾地大嚼特嚼。我像举着专利一样惊喜地嚷着:原来就这样吃也挺好吃的呀。弟弟也随声附和好吃真的好吃。母亲慈爱地笑了,嗔怪道:这俩孩子,才知道啊,这香椿是怎么吃怎么好吃的。
不知先民们是何时知道这香椿是好吃的宝贝。又是何时发明出那么多美味的名堂。香椿树一年年在春天为人类提供可口又营养的菜品,无私地奉献自己的全部精华。代代相传。
别担心它的芽叶掰呀掰的会光秃秃的,它才不会呢,它的叶子长的可快呢,有时你还没怎么享用呢,它的芽就变成的大叶子,由浅绿变深绿,叶子成了老叶,就不能做菜吃了。
院中生活过的人都在慢慢变老,香椿树却越来越高大,挺拔,比房子都要高好多了,父亲为了采摘香椿芽儿,特制了一把长钩子。为了能吃到香椿,我们每年的春天都要仰视它。
它是该得到我们仰视的。
又到春天了,娘家的香椿树又酿满了芽儿等着我们回去呢!
我的香椿树,我来了。
静湖金波,原名唐宝凤,遵化作家协会理事,唐山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诗词学会会员,河北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精短文学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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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桥遗梦》
本期编辑:若兰 小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