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抗癌进行时•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出师考题

        纵膈肿瘤术后发，出师考题作答案

        2021年5月7日  星期五  晴

立夏第三天，天气有点闷热，这个月是我跟师学习即将结业的月份。我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带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来到西安市中医院。今天师父在西安市中医院坐诊，师父的门诊依然门庭若市，繁华如潮，争先恐后的场面让人看着激动又赞叹。师父一口气看了16个患者，第17位患者刚坐到诊桌前，师父说，休息一下，这个病让吴医生看，他该出师了，这作为他的考卷吧！

师父休息之际，我开始了问诊：刘某，女，55岁。纵膈恶性肿瘤术后10年复发。近期咳嗽，咳痰，痰中带血，胸闷气短，头疼头晕，心悸，食可，眠可，乏力，大便不成形，小便黄，面部浮肿，胸前静脉迂曲怒张，双下肢水肿，舌红少津，脉滑数。辅助检查:CT:右前上纵膈见团块状软组织影，边界欠清楚，大小约3.0*4.4cm，邻近上腔静脉受压闭塞，胸壁及右侧纵膈旁见多发迂曲血管影。

从西医讲，我知道这是纵膈肿瘤压迫上腔静脉引起的上腔静脉综合征，但当师父让我开方处置此病时，我还真有点紧张，汗水不请自出，因为我还不能说出上腔静脉综合征在中医里属于哪个条文，只是跟师学习时见师父用木防己汤加减治疗过此病，也听师父讲过很多此类疾病。《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二十》中关于木防己汤的条文是:“膈间支饮其人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汤主之。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不愈者，宜木防己汤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汤主之。”我稍作镇定，先把木防己汤基础方开出来，然后再根据获得资料认真思考尽量完善，开放如下:防己15克，生石膏30克，桂枝10克，红参12克，茯苓30克，泽泻15克，栀子10克，生地30克，赤芍30克，菊花30克，姜黄10克，仙鹤草50克，芦根30克，桔梗10克，瓜蒌30克，黄连10克，山慈菇20克，肉桂6克，牛膝30克，苍术15克，地榆30克，制龟板20克。

师父看了我开的方子，边修改边说:“山慈菇就不用了吧，加水蛭10克”，又说:“她即有出血，也有淤血要加水蛭。”这让我茅塞顿开，瞬间领悟到了止血药和活血化瘀药并用的奥妙和思考。看到师父对我开出处方的修改后，感觉自己需要学习的太多太多了，心中油然而生对恩师的感谢和赞叹。修改后处方如下:防己15克，生石膏30克，桂枝10克，红参12克，茯苓30克，泽泻15克，栀子10克，生地黄30克，赤芍30克，菊花30克，片姜黄10克，仙鹤草50克，芦根30克，桔梗10克，瓜蒌30克，黄连10克，肉桂6克，牛膝30克，苍术15克，地榆30克，醋龟板20克，水蛭10克。15付，水煎服。

复习木防己汤:以防己为君药，通水气壅塞；人参为佐药即补虚又抗癌因膈间属于太阳之分；用桂枝气化太阳之阳最恰如其分；痞坚结在胸中必有虚热郁热，故以石膏清胸中郁热虚热，散热结，防己，桂枝一苦一辛能行水气散结气，痞坚之处必有伏阳，吐下之余定无完气，故以石膏清热；人参益气补虚抗癌。关于虚实之分:其虚者，外虽坚痞，而中无结聚，即水去气行而愈；其实者，中实有物，气暂行而复聚，故三日复发也。这不就是恶性肿瘤复发的缘故吗？

王三虎教授点评：

吴华生这个答卷是满意的。中医这样的描述，看起来是个案，实际上是多少代人的不断积累。我的临床，见于记载的已不算少了。这个患者是否症随药减不得而知，但张晓2021年5月21日写的我在深圳用木防己汤三剂效显的日记，实为恰如其分的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