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的以系分版（上）
——“小头”银币版式解析（上）作者：王和辰摘 要：“孙小头”的分版不同于“袁大头”，大头的种类繁多，目前为止大头最为科学的分类方式即《袁像壹圆银币版式汇考》中“分门别类，以类相别”的分版方式。而“小头”的生产厂较少，产生的大的版式屈指可数，因此将以两大造币厂命名分类两大系列——南京系和杭州系，并围绕两系为大家介绍、甄别各类版式。
“国民政府的军队由广州向北进军，1927年4月在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国民政府决定停止铸造袁世凯像银元，当时这种银元已经在全中国，甚至在其边远地区非常流行了，并且大量铸造。他们应该被有一种有孙中山先生肖像的币所取代。因为没有现成的合适样式能即时使用，因此决定使用1912年的纪念币类型。在1927年至1932年间，这种纪念币在南京、武昌和杭州大量铸造，因此意味着它成为国家的货币计量单位。”[1]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俗称的“小头”。为民国十六年（1927年）四月，北伐军攻克南京后，成立国民政府，令停铸袁像银币，改孙像开国纪念币模续制。正面圈内为孙中山五分侧身像，圈外上书中国民国四字，左右各一只五瓣梅花，下书开国纪念币五字。背面圈内书有面值壹圆二字，下饰左右两束谷、黍、豆三种作物，以丝绸结带相系，圈外上书英文“MEMENTO”下书“BIRTH OF REPUBLIC OF CHINA”间以六角星相隔。面背二圈为内实线外点线圈。说起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不得不说两大系，即南京系和杭州系，这两种“小头”的分系名称大家可能比较陌生，在孙像银币中可能大家是首次听说，但结合列举的实物对比图片，常玩“小头”的朋友一定是一点即通。作者将通过南京造币厂和杭州造币厂这两大造币厂的产品及两厂的衍生版来和大家一起认识孙像壹圆银币的版别。南京系和杭州系这种分类方式希望能够得到广大泉友的认同，形成共识。为什么以南京和杭州来命名这两大系呢？首先我们先来看一看哪些造币厂生产过“小头”。（本文仅讨论1927年之后的中央造币厂及其各地分厂铸币，地方版、私铸、军阀版不在此列）一、生产过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的造币厂据1890-1932年鼓铸银币统计（图1）[2]
（图1）可以看出南京造币厂、天津造币厂、武昌造币厂和杭州造币厂生产过“孙逸仙币”即“小头”，而广东造币厂、四川造币厂、重庆造币厂没有生产过“小头”。此表为中央银行月报，数据来源较为可靠，且发表时间距离开铸时间仅仅八年，因此作者认为非常可信。我们再来分析分析表中没有提到的造币厂有没有生产“小头”的可能。“1926年—1930年，东北爆发哈大洋票危机，当局于6月15日恢复袁像银币生产，此次生产比较正规，历时四年有余，共铸造 1870w余枚。”[3]可知1927年东北尚未易帜，奉天造币厂应对哈大洋票危机依然在制造袁像银币，没有生产过孙像银币。再看云南造币厂，“次年九月，本省光复，该厂暂归云南军政府管理，改名：财政部云南造币厂。四年十一月本省起义，又收归省办，仍称云南造币厂。五年七月改隶属中央，六年八月再归省办，此后直到二十八年秋移交中央造币厂接收后，改为中央造币厂昆明分厂。”[4]民国二十八年以前，云南造币厂的隶属关系在不断地转换，不可能获得中央下发的小头模具。在《云南省财政厅档案》中有提到民国三十年铸造孙像壹圆银币1，767，399枚，这种孙像并不是本文所说的小头，而是滇版船样。结合《云南历史货币》[5]中无生产小头的记载，因此云南造币厂没有生产过小头。“同年（民国13年）6月间开铸。2个月后，因港币价格飞涨，东华公司见无利可图，呈请退办，造币厂又归于停顿。民国17年8月财政部决定恢复广东造币分厂，改名为广东毫币改铸厂，以王经舫为厂长，9月1日开始鼓铸毫币。民国18年2月27日，毫币改铸厂又归财政厅管辖，9月12日改铸厂停办，同月24日又重新开炉鼓铸。直至民国20年9月2日，广东省政府下令毫币改铸厂停办。伺候，造币厂便停止了铸钱。民国38年8月13日至18日、20日至31日，即广东临近解放前夕，广东省政府第一造币厂还铸造过袁像银元和帆船版银元”[6]可见广东省造币厂在1924年后没有生产过小头。安庆造币厂在民国14年2月停止铸币，上海造币厂1933年建成开始生产船洋，两厂也没有生产过小头。大头有一种海南版，那么小头有没有海南版呢？作者查阅了在《海南省志·金融》[7]，其中有这样的记载：“1949年11月广东省第一造币厂迁来海南铸造仿袁头9年琼版银元。银元在海南市场流通中，因成色不同产生差价，袁头像币、中山像币称为正光，仿造的袁头像币、中山币以及各省银元统称’杂光’。”这里提到的九年琼版就是我们常说的海南版大头，仿造的中山币是海南版小头吗？在《海南历史货币》[8]中有相似的记载：“1949年11月广州解放，国民政府广东省第一造币厂迁来海南，铸造仿袁头九年及孙头纪念币两种银元。”这里已经明确说明了生产孙头纪念币而船洋并无海南版一说，因此可以确定海南造币厂确实生产过小头，即海南版小头。因此有明确记载制造过小头的只有：南京造币厂、杭州造币厂、武昌造币厂、天津造币厂和海南造币厂。明确了哪些造币厂生产过小头后，我们再来看看“民国政府档案[9]”中这样的记载：“如在镌刻新模未成以前需先开铸，即向宁厂领取纪念币旧模，先行仿铸在案。奉令前因，除再令饬浙厂遵照前令办理外，理合呈复察核。”大概意思是除了杭州造币厂遵照前面的命令办理外，其他造币厂需要上报复查审核。杭州造币厂在生产过程中，先于其他造币厂仿制开铸，不需要再审核，因此很可能出现不同于南京造币厂的版式。而其他造币厂用应该是南京造币厂依据元年纪念币旧模仿铸后再下发给各厂的模具，因此除杭州厂外，其他各厂的模具基本都属于南京系。在此文献中，明确地将杭州造币厂单列，这是分系的文献依据。二、各造币厂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的产量（一）南京造币厂据《图说中国近代机制币章》 记载：“南京造币厂1927年6月至1928年12月，所造一圆为孙像开国纪念币六角星版壹圆，计89，262，000枚。”[10]在《中国币图说汇考》[11]中又有这样的记载，自南京造币厂开始生产至1929年该厂被大火焚毁前，总计生产了约1.03亿枚。前一段记载是截止1928年12月，而后文是截止南京厂被大火焚毁前即1929年6月，因此无论是89，262，000枚还是1.03亿枚，这两篇文章的记载并不冲突，南京造币厂至少制造了1.03亿枚孙像银币。（二）杭州造币厂在《中国币图说汇考》中有这样的记载，在杭州的造币厂是续铸样式的最大生产者，大约铸造了350，000，000枚这种壹圆银币，直至1932年停止生产。《百年银元》[12]中又有这样的说法，生产小头最多的为杭州造币厂，该厂自1927年9月起到1932年止，共产出3亿7678万枚。无论是3.5亿还是3.7亿，杭州造币厂无疑是生产小头最多的造币厂。（三）天津造币厂天津造币厂与小头产量相关的记载非常之少，作者一度曾怀疑天津厂到底是否生产过孙像银币。后看到1930年的美国造币厂报告中有这样的记载，天津造币厂在1929年生产了1006万枚一元银币。又参照天津厂厂长薄以众在1928年12月28日签署转发财政部命各省造币厂停造袁币一律改铸先总理像币令，及“此项纪念币模已领到”的措辞，因此所造的一元银币应为六角星版孙像银币，即天津厂至少生产了1006万枚小头。（四）武昌造币厂武昌造币厂小头相关的记载也非常罕见，在《百年银元》中有记载为，武昌造币厂在1927年，铸造779万枚，随即停铸的内容。（五）海南造币厂海南造币厂造了多少枚小头没有明确的记载，这跟当时的历史背景有很大关系：“民国38（1949）年11月19日设办事处在海口市水巷口26号，工厂设在海口市海甸……海南岛解放（1950年5月1日）前夕工厂停业”7。国民党在兵败撤退时或带走或销毁了铸币的重要资料，因此很难确切查到这五个多月海南到底生产了多少银元。三、上六角星开国纪念币各版别存世量论说钱币的存世量，作者认为这个数字受太多因素影响，实在无法确切统计。本文仅就六角星孙像壹圆银币各版别的存世量来对比讨论。以下为作者所整理各大钱币网站，部分拍卖记录中各版式数量对比。杭州版南京版八字貝版点草版左右三花版右三花版日字开版海南版HXGQ208306141241210QBTT20236868414GQYD18230224022总数5829616222481516结合各造币厂的产量和各版别的存世量，杭州版为目前市面最常见之版式，南京版次之，且杭州、南京版数量远大于其他各版，毫无疑问，市面所见最多的为杭州杭州造币厂制造，其次同数量级的为南京造币厂铸造。因此以南京系和杭州系的分系方式完全符合产量和存世量的数据，此为分系的数量依据。综上文献依据和数量依据分系，将小头分为南京系和杭州系既合史理又合实情，下面将围绕此两系为大家介绍小头的各类版式。[1] 《中国币图说汇考》E.KANN著，钱屿译[2] 《中央银行月报》第四卷第10号《中央造币厂之沿革》[3] 《袁像壹圆银币版式汇考》王大飞，王竣锋著[4] 《云南近代货币史》中国人民银行云南省分行金融研究所编[5] 《云南历史货币》汤国彦著[6] 《广东省志·金融》广东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7] 《海南省志·金融》海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8] 《海南历史货币》韩海京著[9] 《财政部令饬各造币厂停铸袁币改铸孙币呈》1927年6月10日[10] 《图说中国近代机制币章》作者孙浩引时财政部资料[11] 《中国币图说汇考》E.KANN著,钱屿译[12] 《百年银元》孙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