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圭:临床惯用秘验方】

沈仲圭(1901—1987),浙江省杭州市人。一生潜心于中医的研究学习创新,发展创立了自己的一整套临床体系经验,尤其擅长治疗内科、妇科疾病。主张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伤寒与温病相统一。沈仲圭先生精于治疗温病及虚证,善用补虚之法,并擅长对中医方剂的研究。对于方剂的加减运用,强调临床选方要准确,方剂加减要得当,务必谨守病机,灵活变通,加减不能无则,亦须避免照搬成方。漫无边际的加减,每致原方功能改变,轻者影响疗效,重则转为危候。除内科之外,沈仲圭先在妇科研究上,亦甚精深。

1.崩漏惯用方

子宫功能性出血相当于中医妇科的崩漏,崩为突然下血如冲,漏是淋沥不断。但崩漏可以互相转化,如崩势渐缓,既成漏证久漏不止,亦可酿成崩证。

(1)加味荆芥四物汤:四物汤加荆芥、黄芩、香附、阿胶、艾叶、地榆炭。用于治崩漏初起,肝经火旺,迫血妄行,致成崩证。方用四物、阿胶养血,艾叶温中止血,地榆酸涩止血,黄芩清热,香附调气。方中寒温并用,补泻相兼,配合颇有法度。

(2)胶艾四物汤:生地、当归、白芍、川芍、甘草、艾叶、阿胶。用于冲任虚损,血不藏而妄行者。方用四物和血养血,阿胶养阴止血,艾叶温经暖胞。

(3)归脾汤:黄芪、白术、茯神、龙眼肉、炒枣仁、党参、木香、炙甘草、当归、远志。用于妇人心脾虚弱,崩中漏下。方用参、苓、术、草补脾益气,茯神、远志、酸枣仁、龙眼、当归养血补心,木香理气醒脾,全方以养心脾,益气血为旨。考《医学心悟·暴崩下血》说:“若因热迫血而妄行者,用加味四物汤(四物汤加丹皮、阿胶、黄芩、黑山栀);若因络脉损伤者用八珍汤;若瘀血凝结佐独圣丸(五灵脂土炒为未,醋丸绿豆大,每服5~10克,淡醋水下);若因肝经火旺不能藏血者,加味逍遥散;若因脾气虚不能统血者,四君子汤加归芍主之。”崩中一证,有虚有实,虚证宜补中兼涩,实证宜清热凉血,既须辨证施治,亦须随证化裁,这样才能病去身安,除病根。

(4)补气养血安神方:阿胶15克,别直参7.5克,参三七5克(以上3味同调),白术15克,茯神25克,远志10克,酸枣仁20克,柴胡5克,升麻2.5克,白芍20克,炙黄芪30克,桃仁5克。用于崩漏,神色已乏,夜寐欠深,纳少,苔薄,脉细弱,肝脾两亏,统藏失司,冲任固摄无权。方用参、术、芪、升、柴升补元气,阿胶滋阴养血,远志、酸枣仁、茯神养心安神,白芍酸涩止血,桃仁活血祛瘀。本方妙在补中兼消,补而不滞,且无留瘀之患。

2.男性不育惯用方

肾郁成因非止一端,六淫之邪虽伤在肺卫,然肺气失宣殊可致肾气遏郁;内伤七情虽损心肝,然病久不解则可致肾气失达;诸湿肿满诚为脾病,然脾病不愈既可伤肾致虚,亦可致肾气遏郁,且气、血、痰、湿、食、火等邪郁滞,则既可耗伤肾精,然亦均可郁遏肾气。肾藏精,总以化生肾气为其用,故精亏则气衰,是以为肾之虚证。若因六淫、七情,或他脏病变株及,或气血痰湿食火等邪郁滞不解,则均可导致肾郁。肾虚、肾郁乃虚实之异,其既可单独为病,亦可相兼为患,临证要在审症求因矣。概不育症虽属肾之病变,但并非皆为肾虚,临证不可盲目补肾。

(1)运脾除湿化气行水方:桂枝6克,生白术9克,猪苓、茯苓各12克,泽泻、通草、砂仁各3克,党参9克,细辛、炙甘草各3克。用于形丰体倦,大便溏薄,小便频数、涩而不畅,纳食尚可,唯渴而多饮,但水入即作呕恶。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舌苔白薄而少,脉浮细而濡。证属脾失健运、水湿停滞而致肾郁证。

(2)理气活瘀疏肝除滞方:柴胡、白芍各9克,枳壳6克,川芎3克,香附、陈皮各6克,桔梗、红花各3克,桃仁9克,丹皮、炙甘草各6克。用于少腹疼痛而阳事不举,形瘦面黄,烦躁多怒,胸闷,口燥少饮,食欲不振,舌黯淡红,边有瘀斑,舌苔白薄,脉弦细。证属肝气郁滞、血络疲阻而致肾气郁遏。

(3)清心、调气机方:连翘9克,木通、竹叶各3克,麦冬12克,生地、丹参各9克,当归、白芍各6克,黄连3克,朱砂1.2克(冲服),生甘草6克,前胡9克,甘松6克。用于形瘦面红,心悸少眠,头目昏眩,渴喜冷饮,胸闷脘胀,大便失畅,且小便频数,溺时涩痛。舌质瘦薄,舌尖赤痛,舌苔自薄而燥,脉沉数,两寸有力而长。证属心火炽盛、气机失畅而致肾气郁遏。肾郁为患,然因证情不一,施治方药颇有出入。故疏解肾郁必当审因论治,广开途径。否则,泥于肾病无实之说而盲予补肾填精,又与隔靴搔痒有何异哉。

3.肺痨惯用方

肺痨乃因身体虚弱,感瘵虫所得,其病程漫长,缠绵难愈。该病的根本病理是肝肾阴虚,虚火上炎。故治法为滋阴降火,即“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多用甘寒养阴之品。

(1)养阴润肺,止咳化痰方:玄参、麦冬、地骨皮、穆豆衣、川贝、百合、柿霜、杏仁、蛤壳、紫菀、新会白。滋阴降火,潜阳安神方。用于劳损在肺,证见干咳少痰,咯血时作,或有潮热,手足如灼,口燥咽干,饮食减少,舌边尖红,脉细数,法当清肺宁嗽,滋阴降火、润肺化痰法。处方:生地、玄参、麦冬、杏仁、百合、紫菀、仙鹤草、茜草根炭、白茅根、藕节、山茶花炭。用于劳损在肾,证见咳嗽痰少,或吐黄稠痰,咯血量多色鲜,胸胁掣痛,骨蒸盗汗,心烦失眠,性躁多怒,舌红绛,脉细数。法宗养阴止血法,滋阴清肺,止血化瘀。如虚火甚,用滋肾阴,清虚火法。处方:生地、麦冬、生牡蛎、炙鳖甲、炙龟板、地骨皮、石斛、川贝、杏仁、百合、冬虫夏草。或根据病情选用百合固金汤,若骨蒸盗汗明显者可配用秦艽鳖甲散滋阴退热,除蒸敛汗;咯血甚者,配用四生丸,凉血止血。或以生地、石斛、生龙骨、生牡蛎、磁石、川贝、杏仁、麦冬、黛蛤散、茯神、燕窝根养阴敛汗法,养阴潜阳,止咳敛汗。

(2)滋补肾阴方

①处方:生熟地、黄芪、山药、茯神、女贞子、旱莲草、丹皮、龟板、石斛、鸡内金、新会白、百合、天冬、麦冬用于肺痨恢复期。

②处方:熟地、山茱萸、枸杞子、菟丝子、牛膝、山药、茯苓、白芍、龙眼肉、玄参、天冬、麦冬、五味子、酸枣仁、地骨皮、女贞子、莲须、龟板胶、鳖甲胶、猪脊髓、黄牛肉、紫河车、大蒜。

学习和运用体会

大蒜治肺痨病,颇有功效。如周凤梧著《中药学》谓:“大蒜用于肺房咳嗽,紫皮蒜30克,百部15克,紫菀9克,后两味水煎,大蒜捣汁对入服。也可经常服生蒜,或同米煮粥常服。”又《简明中药辞典》云:“大蒜治结核,消化不良等病,内服生食6至15克,生食或煨食。”此物虽然辛温,与阴亏火炽的肺房不利,但有开胃健脾之筑,在服滋阴清火药物时,并可调济阴柔药碍胃之弊。

4.咳嗽常用止嗽散方

桔梗、荆芥、甘草各5克,陈皮3克、紫菀、白前、百部各6克。用于感冒性咳嗽。

学习和运用体会

盖肺属金,畏火者也,遇热则咳,金性刚燥,恶冷者也,遇寒亦咳。且肺为娇脏,攻击之剂,既不任受,而外主皮毛最易受邪,不行表散,则邪气留恋而不解。经云微寒微咳,寒之感也。若小寇启门逐之即愈。派者不审,妄用清凉酸涩之剂,未免闭门留寇,寇欲出而无门,必致穿喻而走,则咳而见血。肺有二窍,一在鼻,一在喉,鼻窍贵开而不闭,喉窍宜闭而不开,今鼻窍不通,则喉窍将启,能无虑乎。本方温润和平,不寒不热,既无攻击过当之虞,大有启门逐贼之势,使客邪易散,肺气安宁,故有效也。咳嗽的原因,虽甚复杂,但临床上最习见者,为外感风寒之嗽与内伤之咳,前者之方如上述。后者以滋阴保肺平肝的月华丸,为治疥之圣药,药用天冬、麦冬、生地、熟地、山药、百部、沙参、川贝、阿胶各30克,茯苓、三七各15克,菊花、桑叶各60克,熬膏和药炼蜜为丸服之。

5.虚劳清肺保金方

阴虚于内,阳浮于外,五心烦热,盗汗不止,火灼金伤,津液暗耗。肝火上冲,颧红面赤。脾气下陷,食纳日少,枯瘦日增。

处方:西洋参3克,麦冬9克,燕窝6克,冬虫夏草9克,阿胶10克,百合12克,山药15克,川贝、甜杏仁、款冬花各6克,生地炭20克,琼玉膏1匙。

学习和运用体会

本病属肺、脾、肝、肾四脏同病,其烦热盗汗、颧红、口渴欲饮、咽痛、音哑、咳血等症,均因木火灼金,虚热内盛而便溏食少,形体消瘦,乃由脾气下陷,运化失职所致。由于该病四脏俱损,上焦之病越过中焦又损及下焦,乃为虚劳重症,治疗其难度较大。若单用清热养阴之剂,深恐脾气愈虚,溏泻更甚。若以甘平健脾之品,其潮热咳血则难以遏止。

6.烂喉丹痧方

喉系络肺胃,其经为风火阻郁,风为阳邪,袭伤清窍,风火相煽,结痹咽喉,痰壅为肿,肿甚则痹,痹则糜烂,症见口渴欲饮,黏痰不易咳出,大便秘结,小便短赤,身热神烦,咽喉红肿糜烂,胸闷不适,遍体红疹,满布颈项。因痧疹为火之苗,风火郁结于上,肺失肃降之机,邪热无从宣泄,遂致痰涎上涌,壅结清窍,病情危急,有燎原莫遏之势。脉象右大于左,滑数兼见,脉大者为病进,滑数为风火痰热俱盛。若初起脉见隐伏者,被火邪郁遏所致,舌降而红。脉证合参,乃为烂喉丹疹阳毒重症,慎防痰升内闭之患,宜仿普济消毒饮加减,以清火散风,涤痰解毒之剂。玄参、射干、牛蒡子、金银花、连翘、僵蚕、薄荷、浙贝、莱菔子、马勃、山豆根、板蓝根、鲜橄榄、郁金、锡类散。

学习和运用体会

沈氏认为,此病内有厥阴少阳相火上升,外有风热之邪袭于清窍,形成热毒炽盛咽喉糜烂,如急于散风泄热,涤痰解毒则燎原之势难以遏止,但恐咽喉肿腐愈甚变为坏症,所以遵陈耕道之“若疫疹重者疏散清化宜并进也”的教导。

7.惊恐目瞪神呆不寐证治惯用方

惊者神气失守,恐者胆怯股栗如人将捕之。惊恐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病由平素操劳过度,性情急躁,加之惊恐之刺激,心火挟动肝阳上窜清窍,则目不交睫。又惊则气乱,郁火生痰,痰火阻于肝胆包络之间,清阳之气被痰所蒙,阴阳之气,魂魄之精,营卫之行,均致紊乱,所以目瞪神呆,语无伦次,起卧不安,心绪烦乱,神识忽清忽昧,唇焦舌绛,口渴欲饮,筋脉震惕,大便燥结,病由厥气上逆,卫气独行于阳,不得入于阴,阴虚阳亢,故目不瞑。肝藏魂主谋虑,心藏神为神明之府,神不守舍,舍空痰聚,遂致肝阳化风,心火亢盛,所以有列诸症。脉象左寸关弦滑而大,脉症相参,恐有癫痫痉厥之变,治拟镇肝风、清心火、宣窍涤痰为法。丹参9克,黄连2克,丹皮6克,石决明、龙齿、茯苓、甘菊各9克,胆南星3克,淡竹沥30克,石菖蒲6克,天竺黄3克,橘红6克,玄参9克,石斛3克,珠黄散另包分冲1.2克。

学习和运用体会

此病彻夜不寐,唇干口渴(心肝之火浮越于上),目瞪神呆,语无伦次(痰热阻蔽包络),筋脉掣动,肝阳化风,大便秘结,火盛津枯。辨证分析,可知病在心肝,证属阳邪之越,心肝火盛,舌绛无苔热在血分,以致神不守舍,痰聚情窍。此病乃癫痫病之渐,治拟镇肝清心,安神定魄之法。

8.严重失眠常用黄连阿胶汤

用于脑力劳动过度劳累,精神常处于紧张状态,彻夜不寐,面赤心烦,头晕头胀,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易集中思想纷纭,身倦体困,胸闷心悸,纳谷不香,小便频数,脉虚数,舌净无苔,肾阴亏损,心阳浮越,心肾不交。黄连6克,阿胶10克,白芍12克,鸡子黄1个,夜交藤15克,丹参、玄参各9克,炒酸枣仁10克,远志6克,陈皮9克。

学习和运用体会

黄连阿胶汤方,是滋阴和阳之剂,用黄连泻心火,阿胶滋肾阴,鸡子黄佐黄连泻心火,补心血,芍药佐阿胶补肾阴敛虚阳,此方有滋肾清心的功用。此方既可用于“温病”之心烦不得眠,也可施于杂病阴虚阳亢之不得卧。可见《伤寒论》的辨证用药规律,无论是外感温病,或内伤杂病均可用之。

9.黄疸惯用方

急性传染性肝炎症状目黄,周身亦黄,尿赤而少,遍体瘙痒,夜寐不宁,胁痛,脉数,舌红苔黄。血分燥热,与湿相搏,郁而发黄。拟清热利湿,参滋阴活血。茵陈30克,生地、车前子各9克,黄芩9克,当归、红花、黄连、枳壳各6克,橘红、厚朴各4.5克,砂仁(冲)2.4克,水、酒各半煎服。

学习和运用体会

《顾氏医镜》谓:“黄疸多属太阴脾经。脾不能胜湿,复挟火热,则郁而生黄疸症,清热除湿利水为主。”顾氏有“经验治疸汤”:生地、当归、红花、橘红、枳壳、厚朴、黄芩、黄连、车前、茵陈、白酒、砂仁,功能“滋阴活血,清热利湿”,沈先生颇为赞赏,尝谓“此方消疸而不状正,理气而不伤阴,尤妙在水、酒同煎”。考《本经疏证》亦赞“水酒合煮之汤,可见补阴剂中,以此通药性之迟滞散寒剂中,以此破伏寒之凝结”。

10.脘痛常用泄木和中方

胃脘胀痛,痛有定处,定时而作,胸闷嗳气,酸水上泛,便干尿黄,舌边尖红,木强侮土,肝胃失调。香附、延胡索、半夏、白术、白芍、藿香、茯苓各9克,麦芽、薏苡仁各12克,陈皮、左金丸(吞)各6克,砂仁、炙甘草各4.5克。

学习和运用体会

肝病可犯中州,或克脾,或犯胃,“若一犯胃,则恶心、干呕、脘痞、不食、吐酸水涎沫。”(《指南·木乘土》)沈先生据胸闷嗳气、泛酸、尿黄诸症,采《内经》“胜方”、“生方”之义“攻病克制曰胜方,补虚益体须气味相生曰生方”,以左金丸、香附、藿香之苦辛相配而调复升降,既泄热清肝复顺气舒郁,是攻其所胜,合“二陈”、术、芍辈以健中土,甘酸互用益其不足藉而生土。

11.郁证常用疏肝清热理气方

当归、藿香、白术、白芍、茯苓、神曲各9克,菟丝子、枸杞子、丝瓜络各12克,木通6克,柴胡4.5克,薄荷3克。用于小腹作胀,脉弦,舌淡,苔白厚,肝气郁滞,冲任失调使然。

学习和运用体会

吴鞠通谓“冲任隶属肝肾”。小腹作胀,乃肝气郁滞所致(“胀属气病”),《内经》有“木郁达之”之旨,赵养葵主张以“逍遥散”统治“郁病”,顾松园谓“此方(指逍遥散)辛饮酸收,甘缓养血,而兼宁心扶脾之剂,乃汗经之要药女科之神剂,调经者多主此加减用之,多郁多怒者,最相宜”。沈氏师古而勿泥,量体以化裁,法有渊源,灵活权变。

12.高血压惯用方

高血压相当于中医头痛、眩晕、肝阳、心悸、中风等范畴,中风的病理和高血压相同,有许多治疗类中风的方剂也可移用于高血压。

(1)平肝养阴祛风方:桑叶10克,菊花30克,白蒺藜、生地各15克,制首乌12克,女贞子10克,生龙骨、生牡蛎各15克,牛膝18克,桑寄生30克,钩藤、白芍各20克。用于高血压,上肢发麻及指,伴见头晕头痛,头重脚轻,心烦易急,舌质稍红少苔,脉弦细稍数。阴虚阳亢,肝风欲动。

学习和运用体会

方中桑叶、菊花、白蒺藜祛肝风;生地、首乌、女贞子益肝阴;龙牡镇阳,牛膝引血下行;白芍和血柔肝养筋而缓肢麻;寄生补肝肾而降压。合奏滋肝肾、平肝阳、息肝风之效。

(2)益阴潜阳涤痰,健脾利湿方:生龙骨、生牡蛎各15克,炙龟板12克,钩藤15克,菊花20克,玄参10克,麦冬、生地各12克,白芍30克,瓜蒌15克,枇杷叶、川贝各10克,山药、生薏苡仁各18克。用于高血压,头晕目眩加重,项强,周身乏力,耳鸣,心悸,腹胀,舌质稍淡,苔白腻,脉沉滑无力。肝肾阴虚,肝阳上亢,痰湿中阻。

学习和运用体会

方中龙、牡平肝,龟板补阴;麦冬、生地、白芍滋阴养血;钩藤、菊花祛风;瓜蒌、贝母、枇杷叶降火涤痰;山药、薏苡仁健脾利湿。合之共奏滋肾阴、平肝阳、祛痰息风之效。

(3)滋阴和阳,益气活血化瘀方:用于高血压,头晕,眠差纳呆,恶心欲呕,视物昏花,手足欠温发麻,腰膝酸软无力。舌质淡暗,脉沉无力。肝肾阴虚,阴阳失调。熟地20克,枸杞子12克,白芍15克,酸枣仁30克,茯神12克,菊花20克,桑叶10克,牡蛎30克,石斛15克,五味子10克,桑寄生30克,淫羊藿10克,牛膝15克,沙参12克,当归10克

学习和运用体会

方中桑寄生、白芍、枸杞子滋肝补肾;沙参、当归益气养营;酸枣仁、茯神安神宁志;牡蛎咸寒潜阳降虚火;石斛养阴清虚热;牛膝活血化瘀引血下行,共奏滋营血,息肝风,清虚热,降血压,调和阴阳气血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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