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只绿色的虫子|疗愈连载63
疗愈是一条长长的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地图。
疗愈连载系列集结怀众心理十年的身心疗愈实践,将所有的疗愈资料重新梳理,整合,尝试着向大家呈现一个较为完整的疗愈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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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的内容来自学员龚娴静。
王敬伟老师解梦工作坊快结束的最后两个小时,还有一个解梦的机会,我抱着好奇的心态,对老师说:我想解个昨晚的梦,给我五分钟,因为我的梦很简单。
闭上眼睛,我开始叙述我的梦:我梦见一只绿色的虫子,它在缓缓地爬动,它的身体是软的,头是硬的,头上有个壳,后来壳掉了下来。
完形解梦认为,梦中的每个部分都是自己。
王老师就让我选择几位场上的同学,来分别代表虫子的身体、虫子的头、头上的壳。
扮演还原这只梦中的虫子
本来还在哈哈大笑的我,看到几个代表扮演的“趴在地上的虫子”,突然感到一阵悲伤。
“虫子在缓缓地爬动吗?”王老师问。
我已经泪水涟涟:“没有,它爬不动,它很重……”
王老师让我自己去扮演虫子,体会虫子的感觉。我跟着自己的感觉:“我是一只虫子,我有一副柔软的躯体,可是我有一个很重的头。”
老师问:“所以你的头和身体是分离的吗?你的身体没有头吗?”
“是……不,柔软的身体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头,可是这个美好的头很虚幻,重的那个头比较真实。我有两个头,一个美好虚幻,一个沉重真实,现在我只能感觉到那个沉重的。”
王老师又让我接着扮演虫子的身体,我一边体会着一边说出我的感受:“我是虫子的身体,我很柔软,我很美,我很灵巧,我像一个精灵,我能屈能伸,我一往无前。”
继续扮演虫子的头,我一边扮演一边感受着:“我是一个头,我像一个骷髅,我毫无生命力,没有人喜欢我,我四处游荡,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接着扮演头上的壳:“我是一个壳,我要保护这个头。”
王老师问“壳”(我):“梦里壳不是掉下来了吗?”
“壳”连忙说:“不行,不行,不能掉,没有掉,一定要保护这个头,没有壳,头就不行了,它撑不下去。”
沉重的“头”是爸爸,悲伤的“壳”是我
扮演完这些角色后,王老师让我起身,重新让身体、头、壳的代表再次在地上摆出梦中的情景。
只是瞥一眼那副场景,我就感到“头”的沉重,我不忍再看,却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地干呕。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头”就是我的爸爸,而“壳”就是我,我一直觉得爸爸很沉重,不快乐,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他,要去保护爸爸,拯救爸爸。
“头”并不沉重,是“壳”自寻烦恼
等我平息下来,王老师问我是否愿意再次去扮演“头”,我有些害怕,害怕体验那份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我再次来到“头”的位置,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觉得我(“头”)很轻,根本不是之前所想象的重。
老师问“头”:“刚才身体说你很重,你一直在压它,是这样吗?”
我(“头”)脱口而出:“没有啊,我不重啊,我很好啊,我怎么会压它呢,我最多是摸一下它的头。”
同样地我再次扮演身体。
王老师问“身体”:“刚才头说它并不重,它也没有压你。你还觉得重吗?”
这时候,巨爆笑的事情发生了。
我(“身体”)一把抓住“头”(其实就是拉着代表“头”的同学的手),一直说:“压我吧,压我吧,不要不压我,不要离开我……”
一个简单的梦,却透彻人生重大议题的真相
夹杂着泪水和笑声,梦到这里就解完了。
看了下时间,用了40分钟。王老师“取笑”我说:“还说给你五分钟就可以了,我从来都不相信这样的话。呵呵!”
看到真相,笑声过后,却感到一阵压力。
想不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梦,竟然还是重复着我人生要面对的最重大的议题——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从来没有这么透彻这么真实地看到,是我自己沉浸于痛苦,痛苦才比较有感觉,不断责怪别人压抑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自导自演的,那就意味着我要承担责任。
过后,我问王老师:其实我好久没有去想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了,可是周四晚上我到厦门上课,当晚就做了这个梦。
王老师说:“你没有去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代表你的困扰就解决了。也许是你不想去想,或是不敢想。也许你的内在有个智慧,知道你来厦门上课,可能有机会做处理,所以它就用梦的方式来提醒你。”
是的,其实我们内在的智慧,对真相早已清楚、明了、透彻。可是我们拒绝看到真相,然后不断外求,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
潜意识在我们知道之前,总是先行其道
解梦工作坊共三天的时间。去厦门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想去拔牙(那个智齿之前打算拔,就是一直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去),于是和医生联系好,第二天拔完牙去厦门。以前我也有过拔智齿的经历,都是一两天就痊愈,可是这次,痛了6天。工作坊期间的三天,更是牵动到右侧头痛。从工作坊回来后那两天,更是整个头痛欲裂。
那天中午,在网上遇见王老师。我又在抱怨牙痛头痛的问题,一副苦命的样子。王老师只好给我开小灶:“好吧,你扮演那个牙,它想要说什么?”
“我是来添乱的,我是很重要的,要关注我!”
只是小小的扮演,真相即刻呈现了。
又是“小我”的技俩,知道到工作坊,可能会做一些处理,要面对真相,害怕以后不能再装无辜,怪罪别人,“小我”很恐惧,赶紧生出一件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我之前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去厦门的当天拔牙,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小我”真是诡计多端。
我突然想起,以前我一看到爸爸就头痛欲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这些天经历的所有事件渐渐联系起来,看来每件事情的发生都不是偶然,潜意识在我们知道之前,已经先行其道了。
午睡起来,牙痛头痛,已经渐渐褪去。“小我”的伎俩被看穿,它就逃之夭夭了。
本文选自书籍《爱和美渐次显现——王敬伟深度身心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