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陶冶《丢失的样刊》
文/陶冶
【作者简介】陶冶,为生存不懈地努力奔波,其实最想做的是用文字将人生的感悟积累。2013年开始学习写作,曾在《自强文苑》《中国魂》《中国文学》《作家在线》《东方散文杂志》等刊物与网络媒体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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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8年的某日,一辆邮政马车停在英国的一个小村庄,车上跳下一位邮差,他的手里举着一封信,嘴里不停地喊道:“爱丽斯·布朗,快来取信。”一位秀丽的姑娘应声推开门,接过信,看了看,便把信退还给邮差:“对不起,我付不起邮资,请把信退回去吧!”“这,这……哪有这样的道理!信都送到你手里了却不付钱。”邮差心怀不满地说。其实这位拒收信件的姑娘是因家里穷,付不起当时昂贵的邮资,与在部队服役的未婚夫约定,如健康平安就在信封上画个圈,这样便既知道了对方发的情况还免付了邮资。这样一个事件触发了付邮资的改革,于是邮票诞生了,邮信都要先付邮资。
问题来了,付了邮资信没收到咋办呢?有人会说,怕丢可以多付费寄挂号信啊。按这种说法平邮的信件就可以很随便了,收到收不到都是正常的了。那么平邮的邮资是做什么用的呢?我们付邮资的目的是要收信人收到这封信件,当我们将信件贴上邮票投进邮筒或者交给邮递员那一刻起,我们就等于与负责投递的机构建立了一种契约,投递机构就有责任将我们的信件交到收件人手中。这是诚信!
是啊,随着通讯方式的进步已没人再寄信了,可我们仍有类似信件的东西需要邮寄。当然今天的人们基本都在选择速递的方式,因为它安全迅捷。可是,有相当量的印刷品仍然需要用平邮的方式,比如企业的宣传品、杂志社寄给作者的样刊。怎样保证将这类邮件顺利无误地交到收件人手里呢?这便是我要说的关键所在。
从2015年开始我给几个杂志社投递原创文稿,一般来讲被杂志社选用了的稿子在期刊发行后都会有样刊寄给作者,而我先后有几篇稿子分别被杂志社选用刊登,却没有收到一份杂志社平邮寄来的样刊。
2015年《自强文苑》夏季刊刊登了我的处女作《昨夜她倾城》,于是我开始盼着样刊的到来,对于像我这类爱好写作的业余作者对样刊比稿费看得要重,因为印着自己作品的杂志就是被专家认可的见证,可偏偏稿费收到了,样刊却始终没有收到。当时还有些想法,是不是杂志社负责寄样刊的人给疏漏了?后来与编辑联络,编辑说肯定不会疏漏,再用快件给你寄一本。快件很快收到了,看到印在期刊上自己写的文字由心底生出惬意,那是无可取代的成就感。
2015年双月刊《中国魂》第5期刊登了我的散文《往事的味道》,杂志社寄给我的样刊仍是迟迟没有收到。第6期又刊登了我的散文《菊花开了》,样刊仍是石沉大海。与编辑联络,由我付费用快递将第5、第6期《中国魂》杂志同时给我寄来。
2016年元月我在海南接到了家乡邮局投递员的电话,说有我200元的汇款单让我下楼取,我告知现在海南,请先代为保管,待2月份回去与其联络,并问是哪里汇来的?他说是《大理文化》杂志社,我又问有没有杂志?回答没有。我知道,是我的游记散文《大理行》被《大理文化》刊载了,而我没有编辑的电话,又不在家,联络不便,直至今日也没收到《大理文化》杂志社寄来的样刊。
2016年又有三篇作品在国内期刊上发表。《中国风景名胜》第4期刊载了我的游记散文《走近泸沽湖》,《中国文学》第8期刊载了我的短篇小说《丢自行车的人》,还好这两家杂志社的样刊都是用挂号方式寄来的。而我登载在《千高原》第8期的散文《故乡塔湾夕照》的样刊仍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平邮的样刊没收到,还是自费快递。
今年的《自强文苑》春季刊又选登了我的散文《黄河的女儿》,稿费已收到很久了,样刊仍无消息。
这是很无奈的事,我不知道寄给我的样刊是在运输中遗落了还是在到达后被截留了。曾去过邮局找管我家这片的投递部门查问过,回答是,不是挂号查不到。邮局的平邮竟如此没有保障,只管收钱不管到货哪还有何诚信可言!一份普普通通的邮件都是如此不靠谱,哪里去找寻诚信的底线啊?
我也和大多数国人一样,骨子里流着逆来顺受的血液,不愿意去求真,得过且过,这恰恰是我们最不该赞成的短板。看上去不过区区几本杂志样刊的丢失,好像被我小题大做了。其实不然,全国每年发行的期刊有万种之多,每种期刊在每期中至少要有20多篇文章刊出,可见一年下来要有多少需要寄给作者的平邮样刊,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我无从考证全国每年有多少收不到平邮样刊的作者,但愿我收不到样刊仅是个个例。可有谁不知道千里大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小的隐患里潜在着大的危机。在现实的空间里诚信的字样随处可见,而诚信的缺失却无处不在,什么是和谐社会的基础?诚信就是根本,如果诚信不在了,和谐社会焉在?
前日收到《散文选刊》的邮件,祝贺我的散文《雨》被选用,应该在8月下半月刊刊出。我拭目以待,希望那些不尽人意皆为虚空,夜梦醒来,晨阳里到处盛开着诚信的鲜花。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