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一个不靠谱文艺女青年的折腾史
如果说萧红是盘苦菜花,丁玲就像是一盘生猛海鲜,洒满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咸俱全。
“丁玲是一座大山,一条大河,一道悲壮的风景,足以妆点照耀一部中国现代文学史”。
我不否认,我是爱他的,不过我们开始,那时我们真太小,我们像一切小孩般好像用爱情做游戏,我们做出一些苦恼,我们非常高兴的就玩在一起了。
我不否定,我是爱他(指胡也频)的,不过我们开始那时,我们真的太小,我们像一切孩子般好像用爱情作游戏…… 我们日里牵着手一块玩,夜里抱着一块睡……大半年过去了,我们才慢慢落到实际上来,我才看出我们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被一般人认为夫妻关系的。 我们好笑这些,不过我们是更相爱了,一直到后来才见到了你(指冯雪峰)。使我不能离开他的,也是因为我们过去纯洁无瑕的天真…… 我常常想你,我常常感到不够,在和也频的许多接吻中,我常常想着要有一个是你的就好了。 我常常想能再睡在你怀里一次,你的手放在我心上。唉,怎么得再来个会晤呢?我要见你,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丁玲的衣着非常讲究,大概代表了上海最新式的服装。 相对而言,济南还是相当闭塞淳朴的。 丁玲的出现,宛如飞来的一只金凤凰,在我们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青年学生眼中,她浑身闪光,辉耀四方。 济南的马路坑坑洼洼,胡先生个子比丁玲稍矮,而穿了非常高的高跟鞋的丁玲“步履维艰”,有时要扶着胡先生才能迈步,学生们看了觉得有趣,就窃窃私语说“胡先生成了丁玲的手杖”。
从我的心上,在过去的历史中,我真真的只追过一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燃烧过我的心,使我起过一些狂炽的欲念。 我曾把许多的生活幻想放在这里过,我也把极小的极平凡的俗念放在这里过,我痛苦了好几年,我总是压制我。 我用梦幻做过安慰,梦幻也使我的血沸腾,使我只想跳,只想捶打什么。 我不扯谎,我应该告诉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可怜我在过去几年中,我是多么只想告诉你而不能),这个男人是你。
对我来说,情况非常复杂。虽然我深深地爱着另一个男人,但我同胡也频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彼此都有很深的感情依恋,如果我离开他,他就会自杀。 我决定,我不能同我所爱的这个人生活在一起,于是对他说,虽然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我们的思想是分不开的。 并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所爱的,不管他可能离得多远,这个事实决不会改变。 我说,因此,我们的爱情必须是“柏拉图式”的。这个决定使他非常痛苦。我最后不得不拒绝继续看到他,并完全断绝了这种关系。
雪峰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这是一个陌生人,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用一种平稳的生活态度来帮助我。 他没有热,也没有光,也不能吸引我,但他不吓唬我,不惊动我……
他不爱多说话,也不恭维人……没有傲气,也不自卑。
他常常来看我,讲一点他知道的国际国内新闻给我听。因为我平日很少注意这些事,听到时觉得新鲜。 有时,他陪我去看水灾后逃离灾区的难民。他为通讯社采访消息,我也得到一点素材,就写进小说里去。 我没有感到一个陌生人在我屋里,他不妨碍我,看见我在写文章,他就走了。 我肚子饿了,他就买一些菜、面包来,帮我做一顿简单的饭。慢慢生活下来,我能容忍有这样一个人。
壁上红旗飘落照, 西风漫卷孤城, 保安人物一时新。 洞中开宴会, 招待出牢人。 纤笔一枝谁与似? 三千毛瑟精兵, 阵图开向陇山东。 昨天文小姐, 今日武将军!
那是在一个小饭馆里,我们坐在炕上,我说:主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 丁玲反问我:我们两个行不行呢?我听了吓了一跳。 事后,我在日记中写道:让这种关系从此结束吧! 她看到后,说:我们才刚刚开始,干吗要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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