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然 之 味
自 然 之 味
作者:石头姐姐
图片:网络
乡村被大自然环抱,这里可以呼吸最纯净的空气,接受最迷人的光照,可以在田埂上穿行,闻着稻花、野花的香味,追逐蜻蜓、蝴蝶、蚱蜢----许多古代诗人都热爱乡村生活,其中有大家熟悉的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王维的“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转黄鹂”、孟浩然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等等,甚至大诗人李白也曾写过:“何如牵白犊,饮水对清流。”以表自己不愿出朝做官,隐居田园做个清流居士的愿望。
安托尼.高迪说:“所有的答案都在大自然中。”是的,尘世喧嚣,在乡村你可以没有距离地走进大自然,听风吹叶落,听蛙声蝉鸣,听花草树木的对话,听大自然中你想听的一切,还有你心跳的声音和你的呼吸声。《人生果实》里的英子奶奶和修一爷爷,在那幢自己设计的平房里生活了五十年。房子周围种满了果树与蔬菜,都是老人亲手种下、亲手打理的。每种树下、蔬菜前都有老人亲手制作的充满情味的牌子,树下还有一个陶盆供小鸟栖息。果实成熟时,87岁的英子奶奶会做各种各样的果酱、咸梅、柿饼;90高龄的修一爷爷还爬上树去摘樱桃、核桃-----他们总是缓慢而坚定地做自己能做的事,这无疑是大自然给予他们的滋养。
周末,只要有时间,我和先生就会回到那乡间小院,可是经常因无谓的杂事而没有回去。
早上,被狗吠声惊醒,耳畔是小鸟的啁啾,深深地吸一口气,整个肺像是被清洗过一般,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
楼下的小三间炊烟袅袅,婆婆在厨房里忙碌着。洗漱完毕,下得楼来,乐乐围着我直摇尾巴,突然张开大嘴,准备在我的脚上啃上一口,可是这一举动吓得我直往后退,乐乐还是调皮地扑过来,歪歪脑袋看了我一眼,那眼睛里似乎满是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一亲热的举动为何就得不到主人的回应和赞赏呢?先生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向乐乐挥挥手,它便怏怏不乐地跑到墙角下,趴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厨房里香气四溢,一钵土鸡在煤炉上炖得开花,小火炉上的豆腐在浓汤里翻滚,一大盆绿油油的棒菜正冒着热气,一盘胡萝卜丝炒肉颜色鲜艳而柔和。蔬菜是自家种的,土鸡是自家养的,豆腐是自家做的。
柴火灶上,大锅米饭正好,婆婆把饭盛在一个大盆子里,锅中剩下一层锅巴。婆婆又端来米汤,倒进锅中,用锅铲铲着锅巴,不停地搅动。在火与水的作用下,它变成了微微带点黑色,香喷喷的锅巴粥。一碗锅巴粥,就着这美味健康的农家菜,吃得鼻尖直冒汗。
饭罢,走出小院,乐乐又乐滋滋地跟在了我和先生的身后,一路欢跳。屋后的篱笆边,枇杷、奈李、杨梅还是那么茂盛,板栗树上依稀挂着几颗板栗。小池塘里的水绿绿的,阳光照射的地方泛着金光。池塘边的芦苇几乎成了光杆,它那白色絮状之裙不知是让谁给偷走了。路边的小野菊开得正热闹,一丛丛,一簇簇,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展示它无限的生命力,时不时地有菊香飘到你的鼻孔里,仿佛每一个毛孔就此打开而不愿合拢。
再往前走,小丘上的橘树挂满了黄澄澄的橘子。我们信步走上小丘,准备往里走。弯下腰,先生在前面用手拨开树枝,让我先钻过去。在这里,只要你愿意,可以让你吃个饱;只要你看上了,可以让你摘个够。虽然这是别人家的橘林,可没有谁会在意你吃了多少,摘了多少。我们挑了那最黄、皮最薄的,剥开橘皮,那橘肉裹在透明的纱衣里,饱满而又水灵灵地,等待我们去吃它。先生掰下一瓣,送进嘴里,直呼“好甜,好甜”。我掰下一瓣送到他嘴里,他掰下一瓣送到我嘴里,不一会功夫就消灭了几个。站在一旁的乐乐,傻傻地看着我们,似乎在说:“你们就只顾自己甜,哼,不理你们了。”它冲下小丘走了。我们又在那棵橘树上摘了一些带回小院,准备慢慢品尝。
走出橘林,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卖菜归来的阿婆,她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阿婆住在我家前面,一排红砖平房,大约三四间。儿女都不在身边,八十有一,黑发居多,身体硬朗,腿脚也很利索。阿婆屋前的菜园里种着各种蔬菜,萝卜、白菜、生菜、芫荽、青菜——早上阿婆都会摘一些菜,骑着一辆三轮车去镇上卖。阿婆的蔬菜新鲜、水灵,一到镇上很快就卖完了。有时候不去卖菜,阿婆也会到我家小院和婆婆拉扯家常,但是从来没有听到她对儿女的抱怨,总是说他们忙。阿婆的笑容总是那么慈祥,守着那一排房子,守着那几分菜地,守着那辆三轮车,守着自己的那一份生活,平平静静地来来去去。
回到小院,乐乐高兴地迎了上来。公公婆婆没在家,我们知道他们又不知是干什么农活去了。先生回到屋里看书,我去农具间拿了一把枝剪,修剪院墙边的月季,剪掉凋谢了的花和枯枝,让它有更多的营养休养生息,以待来年开得更加硕大、鲜艳。
英子奶奶总说“风吹落枯叶,枯叶滋养土壤,肥沃的土壤帮助果实缓慢而坚定地生长。” 自然之味,越认真品味,越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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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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