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人,那事……》番外篇
前两天发完《那年,那人,那事……》之后,收获了一波回忆杀,后台留言一片。比如朦朦美女说“看哭了要。”“大S”私信说“看了你的文章,很感慨,谢谢你记得并留下了这份青春和纪念,虽然60年纪念中,已没有了之前的部门和频道,但是我们都还记得,那时的你们是最棒的!”雷总“委屈”地说“咋没提到我……”限于篇幅,限于有些内容“不好写”,实在是很抱歉啊!那今天就写个“续篇”,从雷总开始吧。
雷总比我小两岁,但长得有点儿着急,看着明显比我大,标准的东北大汉,出于尊重,他叫我“明姐”。雷总当时属于部聘人员,就是部门聘用,我们都是台聘,所以雷总不属于正式员工,因而也不享受部门提供住房、五险一金等待遇,只有基本工资和象征性的奖金。但雷总很勤奋,相比我们通过网络、报纸、热线电话等方式找选题,雷总是出去跑选题的,通过之后就认真写稿,还很虚心地让我指点一二。但这样勤奋的雷总最终并没有被留下来,不得已,雷总回了老家滨州。
多年以后,应该是2010年5月吧,我正在房山培训,突然接到雷总的电话,上来就说“明姐,你还记得我吗?你还在天津吗?”雷总回家乡后还是想从事影视方面的工作,几经辗转,自己开了一家影视公司,运转不错,说早就想联系我,但那时候混得不好,现在终于有底气了。就这样,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到现在。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雷总,已经15年了,通过今天的推送,他应该知道了吧。雷总的姐姐曾经给我打过电话,问他过得好不好。雷姐姐说,特别冒昧给我打电话,之所以打给我,是因为看到播出节目的字幕里,编导一栏写的我的名字,见习记者一栏写的雷总的名字,觉得我们应该在一个节目组,而且觉得我可以信任。姐姐趁雷总回家,在通讯录里记下了我的电话。姐姐先问了雷总在单位的情况,然后说,雷总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家里很不放心,问他什么他都说很好,但家里人明显感觉他并没有说的那么好。姐姐希望我能在工作中多帮助他,在他有难处的时候帮他一把,或者直接联系她。姐姐最后说,千万不要让雷总知道她给我打过电话,我说好。我履行了对姐姐的承诺,直到今天写出这个“秘密”。
同为东北大汉,皓哥和雷总差别太大了。皓哥比雷总大一岁,但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特别可爱,和雷总看起来像两代人。皓哥是“全能型选手”,写稿、摄像、剪辑样样都行,当时摄像组缺人,他就去了摄像组。
皓哥的长相有多讨喜呢?一次一名新入职的同事去做街头采访,回来回放素材,我一边看一边皱眉头:“虽然说街采是随机找人,但也得有选择啊!你看这个人,明显面相不善,这个人形象猥琐……不一定要长得好看,但起码女的要看起来舒服,男的要看起来阳光,能代表天津的城市形象,比如……”“男的就要像皓哥这样。”雷总在旁边搭话。皓哥讨喜的地方还在于,东北口音特别重,一开口就自带喜感。这点儿雷总甩他十几条街,雷总的普通话极其标准,曾经为新闻节目配过音。
皓哥最终也没有留下来,而是去了珠海,倩美女就是为了他辞职去了珠海,但没有终成眷属。再见皓哥是2015年吧,记不太清了,他来北京出差联系我,我们在后海吃了饭。有点儿发福的皓哥还是那么帅,提起倩美女,还是有点儿伤感,说好几年才走出来。现在的皓哥可以说岁月静好了,事业有成,妻贤子乖,他家的小王子都上幼儿园了,经常在圈里晒娃,满满的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
说到喜感,要特别写一下苏总。大家肯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前同事都是“总”呢?因为他们都创业了啊,都是老板了啊,都给自己打工了啊!苏总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有个特别古典的名字,长相恬静,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听这介绍,你是不是脑补了这样的画面: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其实,只要苏总不说话,这画面绝对“声画对位”,但只要苏总一开口,形象立马崩塌,唐山话混合着东北味儿的普通话,笑点再低的人都忍不住。苏总是唐山人,大学时宿舍里有东北人,苏总就被东北姑娘带的“跑偏了”。许主编曾经惋惜地说“你说咱能力有,形象也好,特别适合做出镜记者,可咱这普通话得练啊!”
苏总和芗总在一个栏目组,芗总是责任编辑,两个人好像天生“犯相”,一见面就斗嘴。有时候芗总给苏总改稿子,不满意了就开始“斗”。
“你真是中文系毕业的吗?你看这儿怎么能这么写呢?”
“怎么不能这么写,没有问题啊!”
“怎么没有问题?都不通,你再读读,真是武大的吗?是'捂大’的吧?”
“如假包换,那也比你'吓大’得强。”(芗总是厦门大学毕业的)
“赶紧改,这样不行……”
他俩“斗嘴”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笑。我们这帮“坏银”。
苏总在我离开不久也辞职来到北京,完美地实现了“跨界”。她先是在某世界500强做技术工作,又在某企业做过人力资源管理,最后自己创业,和芗总的公司还有过合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天芗总还把他们参加活动的合影发圈,配文“我们是天津电视台北京分舵!”
不知道现在的苏总普通话“进步”了没有,但幽默细胞却是比以前更活跃了。她开了个公众号叫“苏某某说”,专门记录居家日常,她家的那位被她称作“同居室友老王”,也自己创业。两个娃一个叫熊大,一个叫熊二,嗯,名副其实的“熊孩子”。她家的日常是这样的:被充着电的插座电了两次,刚巧室友老王在旁边,心说要不我也撒个娇试试,就叨叨了一句。老王正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回了句“等会儿”。还就呵呵了我欸!过会儿,老王接茬儿问,“啥事?”我瞬间原形毕露,回:“你老婆已经电死了,有事问,请烧纸。”原谅我又不厚道地笑了。
写了这么多人,觉得很有必要再写一下前文提到的小赵,姑且也称“赵总”吧。赵总负责节目包装、后期特效等方面的工作,业务能力一流,但他做技术工作其实是自学成才,并不是他的专业所在。当时公共频道刚成立,我们开玩笑“封”他为“技术总监”,偶尔会叫他赵总。
赵总是地道的天津人,性情却不怎么像天津男人。人说“京油子卫嘴子”,他一点儿不油。说实话,我对天津男人没什么好感,所以我认为这样说是在夸他,呵呵,又要得罪人了。赵总很高大,喜欢穿衬衫,性格不紧不慢,走路不疾不徐,带上眼镜很斯文,摘下眼镜有点儿像林丹。因为一些小意外,我俩就成了“哥们儿”,他妈妈都认识我。赵总评价我“看着特文静,其实特个性,最开始是激起别人的保护欲,一相处才发现,还不一定是谁保护谁呢。”
赵总相当敬业,赵总踢球把腿摔了,还带着老年凳一瘸一拐来上班,因为人手紧缺。上班的时候,他的名字总是在机房里“余音绕梁”,而他总是不紧不慢地说“一个一个来,甭着急。”赵总经常陪我们加班,因为我们得把片子全部编完才能进行特技包装,而我们又着急地想今天结束“战斗”,明天不再和片子有任何关系。
有一次都快晚上8点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机房编片子,回到办公室,竟发现赵总还在,这把我感动的。赵总帮我弄完包装之后,说你饿不饿,要不我请你吃东西吧,万德庄那儿有家韩餐不错。当时我俩都住在万德庄附近,隔一条街。后来我辞职,赵总还给我送行,请我吃云南过桥米线。
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感情路上却总是跌跌撞撞。作为哥们儿,他每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都会和我说,有时候会让我帮他拿主意。好在岁月欠缺的那把鲜花,时光自会弥补。邓公子一周岁的时候,赵总结婚了,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新娘温婉秀美,小鸟依人,赵总眼神温柔,满是爱意。新娘挽着赵总的胳膊过来给我们敬酒,真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我来北京后,每年赵总都给我打电话拜年,却再也没见过。
还想写刘姐、许主编、小杜、颖辉、林主编、曹哥、研总、“范蔡”组合、“三李组合”、“大小S”、大路小路、“微笑露出八颗牙”的黄师妹、名字笔画最多的魁“副总监”、亚伟、经伟、剑虹……人实在太多了,写不过来了,没念到名字的请举手。
其实在我们的所有经历中,最暖心的感觉不过是,和一群人,走一段路,纵然分手,各自欢喜,偶尔想起,不胜感激……爱你们!
——End——
鉴于我个人认为很多照片比较私密,就不放图了,来一组天视60周年无人机表演吧!
图片来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