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族里规定不让去邻村坟地,伙伴们不听劝,回来不久接连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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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居阳宅,死人住阴宅。阴宅即墓地,它是死者的最终归宿。墓地的选择与构建是埋葬死者的头等大事,造墓者要做到问心无愧。如若稍有不慎,就会招来大祸。“言哥,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眼前的言吴旭,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脖子上长满了指甲盖般的红色水疱,中间夹杂着黑点,密密麻麻地一片连着一片。大多数已经被抓破,看起来极其可怕。“青乌一,你快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水疱惹得我全身奇痒无比,而且还有一股钻心的疼。”他面容痛苦地看着我,束手无策。“那你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有没有?”“青乌一,你认得这个?”他满脸欣喜地看着我,“我这上半身全部都是,已经涂抹了好几遍草药丝毫不见起色啊!”言吴旭神情焦急地盯着我,期待着从我口中说出的结果。“作孽啊,这是蛇缠腰啊!”话刚说完,他瞪大眼睛,双眼充满疑惑,不知道什么是蛇缠腰。“啥是蛇缠腰?”“唉!”我缓缓回忆道:“这蛇缠腰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五年前,我和爷爷外出遇到过一次,情况和你差不多,都是红色水疱中间有个黑点子,密密麻麻的一片犹如蛇鳞。”“听爷爷说,这红色水疱在人的腰上长满一圈后,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无能为力。这便是蛇缠腰的骇人之处。”“不对!”我突然从回忆中清醒,眼睛深邃地盯着他,“言哥,你怎么会得这种怪病?这蛇缠腰是因报复而生,你不会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我……我……”他吞吞吐吐,鼓起勇气开口时,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团重物砸落在距离我们三步之遥的地方。刹那间,有温热的液体喷溅到我的脸上,我还没来得及擦拭,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坠落下来的是一个人,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仰躺在地上,他还没有死,身体在一个劲儿地抽搐,血从嘴里不断地往外流。我看清了他的样貌,是李家的李胜利。“言哥,快叫救护车!”“胜利,你撑住啊!”说话的同时,我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托起他的头部,想把血止住。谁知,他脑袋后面瘪进去很深一块,黏黏热热的东西沾了我一手。果然,他又重重地抽搐了几下,整个人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李胜利断气了,眼睛瞪得似铜铃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楼上某处。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见一个红衣女孩的身影,在一扇窗户内转瞬即逝。“啊……李胜利!”“死人了,有人跳楼了!”言吴旭吓得愣在原地,突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四周邻居纷纷探头往楼下看,不一会李胜利的尸体旁挤满了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李胜利是个孤儿,单身独居。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遭此横祸,令我和言哥在悲痛惋惜的同时感到非常费解,他为什么要跳楼,还有他家为什么会出现红衣女孩?怀着疑问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他的上半身也长满了红色水疱,中间都有黑点子,情况与言吴旭一模一样。当我询问时,他眼神中充满慌乱,支支吾吾地低着头,似有隐瞒……2把李胜利落葬后,言吴旭总是刻意地回避我,好似老鼠见猫似的,直到我们的发小吴晋材横死家中。他的上半身同样是密密麻麻地长着带着黑点子的红色水疱。“青乌一,这……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怎……怎么办?”缓了好一会儿,言吴旭才缓过来,哆哆嗦嗦地问我,连声音都变腔调了。“你问我?”我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他的衣领,愤怒地看着他:“他也得了蛇缠腰,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快告诉我,言吴旭……”“我……我!”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吞吞吐吐道,“我们……我们几个去了一趟……”“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正当他要往下说的时候,口袋里的小灵通响了起来。他挣扎着接听,里面传来,“言哥,你在哪,快来……”是石小猛的声音,他和吴晋材住在一起,吴晋材离奇死亡,他却活着,肯定知道其中的隐情。我夺过言吴旭的小灵通,“石小猛,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还有晋材到底是怎么死的……”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天,才传来石小猛嘶哑的声音:“我在村中央的三棵大槐树下等你。”说完不等我回话,便挂了。我扔下手机,拉开门就往外跑。“喂,你等等我!”言吴旭紧跟在我身后叫喊道。约莫跑了两公里,刚在大槐树下站定,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青乌一,言哥,我在这里。”循声望去,石小猛从槐树后走出来。我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浑身上下都是土,头发上沾着茅草,胡子拉碴,面容憔悴不堪。额头上细微的纹路肿胀起来,泛着黑气,耳垂枯萎,失去了以往的饱满和光泽,这是人之将死的征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还有你脖子上的红水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两个跟我走!”他垂头丧气,满脸懊悔的样子。他带着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小破屋前。小屋是石头混合着麦糠的泥巴垒砌而成的,屋顶是高粱杆和灰瓦,不过灰瓦已经残缺不全,无门无窗,显得岌岌可危。“那晚我睡得很早,睡到后半夜,忽然感到一阵摇晃。刚开始我以为地震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吴晋材在乱扭动。”“我叫了他两声,用脚踹他,想把他叫醒。突然,他坐起来,木呆呆地爬到床尾,又扭动起来,我怀疑他陷入了梦游。”“我听你说,梦游的人如果叫醒会吓到他,导致精神崩溃引发精神疾病,或者心脏病猝死。所以,没再叫他,一个人搬到地上睡。吴晋材在床上折腾了三个小时,嘴里叫着新娘子,媳妇……”他讲到这里,脸上充满惊恐,嘴巴也哆嗦起来:“诡异的是,我熟睡后,也梦见一个漂亮的妙龄少女,杏眼红唇,全身凤冠霞帔,活脱脱一副新娘模样,她还说是我媳妇。”“我虽然在梦中,脑袋却是清醒的。我想起吴晋材古怪的行为和他口中的新娘子,意识到他不是在梦游,八成是梦见这个女人了……”“后来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他面色痛苦地摇摇头,“她一直问我,她长得好不好,皮肤白不白……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想不想娶她,跟她拜堂成亲?”“我不答应,她就哭个不停,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我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心里有个声音好像在说,答应她,答应她。可就在我差点忍不住答应她的时候,她忽然消失了……”我想了想:“照你所说,那应该是一个女诡。如果答应她,十有八九得死。她身披凤冠霞帔,死于成亲途中,估计是新妇鬼。”这种祟物生前从娘家出嫁,没有正式进入婆家,死后两边都不认她们,这样她们没有身份证,上不了黄泉路,入不了下界。唯一办法就是找个亲口说愿意娶她并且和她圆房的男人。这样,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有了名分,可以入轮回了。她会身穿喜服,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抗住她的诱惑。根据石小猛的描述,可以肯定李胜利也是遇到了这东西。但为什么会纠缠他们,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

3正当我要开口询问石小猛时,他却接着回忆道:“自从那天晚上,她就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纠缠我,重复地问我愿不愿意与她拜堂成亲,娶她为妻。”“我不答应,她就哭个不停。于是,我威胁她,'你再纠缠我,我就叫我兄弟收了你。’谁知,她听到我的话,坐在我身边眼睛一瞪,整张脸瞬间变黑,像烧焦的木炭……”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人哆嗦起来,仿佛又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她不会平白无故地纠缠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石小猛看了一眼言吴旭,咬了咬嘴唇,好像下定决定似的,“我们去了棺材坳……”“什么?”听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地看着他们。棺材坳位于桃花坞的西南边,坐落在一个山凹凹里,四面都是山,山势陡峭,地势低洼,四面山挡住了太阳,使村内一年四季看不到太阳。听爷爷说,村里以前人口颇多,但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成了一个凶村,人迹罕至,使人谈其色变。但是,让人趋之若鹜的是,相传村里有一个皇帝的大墓,里面金银无数,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最后都离奇死亡。作为青乌家族的嫡传人,历代帝王墓地的建造者,我有义务去保护和守卫它们。所以,我常常告诫李胜利、言吴旭等一帮发小,决不能做有损我们青乌家族名誉的事情,决不能瞒着我盗墓,否则……现如今,他们不听我的劝告,违背我们当初的誓言,惹出人命。我只能强压怒火,“破邪先问邪。言哥,你去准备一袋黑狗血,两斤糯米,蜡烛,还有墨斗线……”天黑后,我让石小猛躺在门口的位置,点燃一根蜡烛。我和言吴旭躲在草丛里,借着烛光刚好能看到他。约莫过了十分钟,远处传来一阵缥缈的歌声:“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冠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鸟……待良人,添红烛,十里红妆为我铺……”这是一首出嫁的歌,声音缠缠绵绵,饶是这么好听的歌曲,在漆黑的夜里,使人毛骨悚然。那女诡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穿对开襟、小盘扣的大红喜服,上面绣着百鸟朝凤图,头顶绾着一个落落大方的发髻,插着一支金色的发簪。她盯着石小猛,千钧一发之际,我拿着黑狗血,猛冲过去:“你竟敢祸害人!”话音未落,黑狗血便劈头盖脸地泼在了她的头上。她没来得及反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飘身后退了几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黝黑,坑坑洼洼的脸,浑身上下黑得像一块焦炭,幽怨恶毒地盯着我。“你为什么要缠着他,还有残害我的两位发小?”我迎上她的目光,暴怒地质问道。那女诡寒声道:“他拜过我的门,便是我的人。我不缠我的夫君,我缠谁?”“拜过门?”“凡事讲究姻缘!我们的姻缘是天注定,你休要多管闲事,拆散我们!”她愤愤不平地看着我,好似我破坏了她的姻缘。“姻缘天注定?害人还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你为何要残害李胜利和吴晋材?”我冷笑一声,鄙夷道。她听了我的话,表情一怔:“我没有害谁,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懒得听她解释那么多,直接拿出墨斗线准备捆绑除掉她。她吓得连连后退,绕了一大圈才躲开:“臭小子,余生你都要夜夜守好他。否则,我会夺走他的性命。”说完,她就火急火燎地逃跑了。“她今天走了,明天再来缠我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她不要缠着我。”石小猛满眼绝望,幽幽地盯着我。我想了想,说道:“找到她的坟墓,用桃木钉将她永远地镇压在坟墓里,不让她出来。你拜过她的门,你们在棺材坳是不是在她的坟墓前拜过?”“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坟墓那东西怎么能胡乱拜?”“你们再想想,在棺材坳有没有破坏某处的坟墓,或者有所不敬!”我再次提醒,让他们努力回忆。“庙!”言吴旭摸着头,猛然脱口而出:“我们不仅拜了,而且还在里面住了一宿。”之前我以为,他们被缠身是无意间破坏了坟墓,冲撞了祟物。没想到,却是拜了一座阴庙。庙分为阴庙和阳庙。阳庙供奉的都是神仙,而阴庙供奉的则是祟物,所以,庙是不能乱拜的,因为你不知道所拜的是不是神。既然找到原因,我们几个便决定去一趟棺材坳。4棺材坳,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破旧的房屋被藤蔓爬满,疯长的荒草掩盖了小路的痕迹,静谧的氛围让人充满恐惧。准备进村时,一位身材瘦小,弯腰驼背的老奶奶拦住了我们,“后生,这棺材坳进不得。”“奶奶!”我面带笑容,解释道:“前不久,我这两位朋友进去过,招惹了一些脏东西,被它们缠上了。”“缠着他们的可是一些穿着嫁衣的红衣女诡?”她着急地询问道。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事,我点点头:“正是,老奶奶,你可有破解的办法?”她摇摇头:“我没有破解的办法。我只知道被她们缠上的人,必死无疑。”“嘶……”我们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目视远方,缓缓回忆道:“三年前,这里还住着百户人家,后来着了一场大火,人都被烧死了。”“大火?”我重复着,想起缠着石小猛的东西,一副焦炭的模样,显然是被火烧死的。我满脸震惊,骇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全村人都死了,为什么缠着我朋友的全是身披凤冠霞衣的女诡?”面对我的疑惑,她慢慢陈述道:“常言道,十里一风俗。在棺材坳,女子满十七岁,娘亲都会给她缝制一套喜服。”“十七岁的二月二,她们就会穿上喜服,精心梳妆打扮,戴上精致的发簪,到指定的地方行成人礼。一是表示女孩到了出嫁的年纪;二是以后能嫁个好婆家。”“这是棺材坳的习俗,村中的姻缘祠成了她们的祈愿地。刚开始几年都平安无事,后来,无缘无故地起了火,姻缘祠倒塌,几十个女孩子全死了。”“难道是那些女孩死后,将村里的人全部杀死了?”言吴旭疑惑地看着她。“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自从那场大火以后,有些人村里了恶人,不仅放火烧死几十个女孩,还屠杀了整个村子。”“那些东西为什么要缠着我们?”石小猛忌惮地看着她,问出了心中所想。“棺材坳流传着一种风俗,如果家里的姑娘没出嫁之前就去世了。家里人会为她修建一座庙,让她们居住。假如,有路过的男人错拜了她的庙,她就会跟上那个男人。”“死在那场大火的女孩们的父母,后来一起出钱建造了一座姑娘庙,谁拜了它,就会有姑娘缠上他。”她的话刚说完,言吴旭和石小猛都面色寡白,全身打颤。几番争执下,老奶奶才勉强同意我们进棺材坳。我们三人没多久便来到一座破庙前,面积挺大,却很低矮,最高不过三米,而且没有窗户,十分符合阴庙的特性。我首当其冲地推开门,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上我的全身,就像走进一座冷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姑娘庙阴寒潮湿,说明有浓浓的怨气。在庙的正中央有一尊年轻女孩的泥塑,刷着红漆,颜色变得有点暗淡,上面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突然,一群红衣女子变戏法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整个庙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意。我心里盘算着,大约有五十多个,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阴森诡异。我面色坦然地镇定道:“阴阳殊途,各有秩序。你们既然已经死了,就去该去的地方,为什么要缠着我的朋友不放?”领头的幽怨道:“我们刚过成人礼,正是人生美好的年纪,却遭歹人毒害,被活活地烧死,年轻的容貌被烧成……”“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她的话,疑惑道:“你们是被人害死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幽幽叹道:“那天我们在姻缘祠行成人礼,忽然闻到一股煤油的气味,等我们准备逃跑时,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死,无论怎么大声呼喊,都没有人回应。大火很快包围了我们,我们就这么没了。”她的话令我大吃一惊,先是煤油,后是锁门,这明摆着就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们吗?”说到这里,姑娘们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怨毒,愤愤道:“是一位糟老太婆。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偶尔来,从来不和我们说话。她身上有一股骇人的气息,让我们不敢靠近。”“她也不杀我们,就想囚禁我们在此地。我们都出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拜我们的人出去。”她的话令我更加不解,“为什么非得拜你们的人才能将你们带出去?既然带出去了,你们却还要纠缠他不放?”“那场大火,我们的尸体被带走,魂却怎么也出不了姻缘祠。后来有家人发现此事,想将我们救出去。他连续做法两天两夜,筋疲力尽得吐血也没成功。”“他说有高人布下法阵,有意将我们困于此地,自己无能为力。他回去后,就把我们的家人带来修建了这座庙。只要有未婚男子进庙祭拜,我们才能离开这里。”听完她的讲述,我隐隐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她们脱离此地,“如果我能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你们能不能劝劝你的同伴,让她们不要再纠缠我的朋友了。”姑娘们听了我的话,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真能将我们救出去?”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谱。不过,既然它是个阵法,那必有阵眼,只有找到它,才能把她们救出来。于是,我眼珠一转想了一会,“布阵者不可能只因为想囚禁你们就放火杀人,肯定另有原因。你们再想想,她偶尔来这里干什么?”“她手里拿着罗盘。”其中一个迫不及待地说道,“上次来竟然进了一处地下通道,还从里面拿出几个坛子。”“什么?这里竟然有通道,在哪儿?快带我们看看。”“就在这里。”她说话的瞬间移动到一个角落站定:“她就是从这里下去又上来的。”

5我直接将地上的茅草扒拉开,掀起一块石板。顷刻间,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寒气迎面扑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透过烛光,可以看到数不清的简陋石阶,蔓延到一望无尽,深不可测。点燃了三支蜡烛,一人一支,沿着台阶往下走。我端着蜡烛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墙面挺粗糙的,土质的颜色是黑色的,便将手贴在墙壁上,触手阴寒:“不对啊,这是一块养尸地!”养尸地是风水上对阴宅的称呼。人死后埋入地下,尸体会很快腐烂变成白骨。可若埋进养尸地中,尸体即使过百年,肌肉及内脏等器官也不会腐坏。此地土质阴寒,土色近黑,正是养尸地的特征……由于洞口比较低矮,我们弯着腰往里走了十几米,洞顶才渐渐变高,忽然前方出现一个厅室,里面堆满了尸体。都没有腐烂,容貌依稀可见,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他们的头发干枯发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眶处深深地凹陷进去。石小猛震惊地恍然道:“青乌一,难不成这些人就是棺材坳的村民?”“十有八九就是他们。”我面色阴沉。我将其中断臂拿起来,“你们仔细看看这骨头上面的虫洞。”“虫洞?”听我这么一说,他们又重新凑了上去,近距离观察一番,不由得倒吸凉气。只见,白骨处密密麻麻布满了针孔大小的孔洞,像是被人用针均匀地刺过,又像是被某种极小的虫子钻过。“我怀疑他们的死因,是因为虫子凿空了他们的身体。”言吴旭壮着胆子上前瞅了一眼,打了个哆嗦,“这……这也可能是人死后被虫子钻过。”“这里现在没有虫子!”我立马否定了他,“我知道有一种虫子,它们只能寄生在活人身上折磨他们让其痛不欲生,在死人身上无法生存。”“你的意思是,这些村民当初全部惨死,是因为他们体内有那种虫子,不能忍受痛苦,后来便自杀了?”言吴旭顺着我的思路说道。我点点头,“我怀疑凶手是虫师。他先是纵火烧死了那些女孩,又用虫子害死了整个棺材坳的村民。”“他做这些的用意是什么?”石小猛面露不解。“或许是为了养虫。”我不确定地猜测道。6沙沙……我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那声音像蚕食桑叶,又像有许多东西的爪子在地上爬行……我们转过头,身后的一幕让我不寒而栗。昏暗的通道,黑压压的一片虫子,正朝我们的方向蠕动。有小儿手臂那么长的蜈蚣,两三米长的花蛇,巴掌大的蝎子……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奇形怪状的虫子,乌泱泱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诡异的是,它们在距离我们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嘿嘿”的两声冷笑。“几位后生,别来无恙!”“老奶奶!”我们三个吃惊地看着她,赫然便是在棺材坳村口阻拦我们进去的那位老者。“是你们不听劝,怨不得我!”她面无表情,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云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面对我的质问,她脸色一沉,颤抖地哽咽,“为什么?都是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的孙女还健康地活着。”她说着手中做了个怪异的姿势,紧接着便看到一群虫子驮着一个灰色的罐子,里面装着一具年轻女尸,她的面色温暖如玉,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似乎很有弹性,双目紧闭,一头长长的黑发垂在脑后,拖在地上,看起来很有生机。“她就是我的孙女苗婉玉。”她满眼慈祥地看着罐中女孩,“本该豆蔻年华的年纪,却被棺材坳的村民们害死。你说他们该不该死?”“老奶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该死,嘿嘿!”她没有理睬我,眼中含泪,自顾自地回忆道。“二十年前的初夏,小玉她娘死了,我和她爹都很伤心,以为她也死在了她娘的腹中。谁知,棺材下葬的那天,突然传出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大家慌张地打开棺材,就看见她全身是血地哇哇大哭。”“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怪胎,要把她埋葬在地下。是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拼命地护着她从棺材里抱走。可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村里人都嫌弃她,打她,骂她……”真没想到她的孙女苗婉玉是个棺材仔。棺材仔是孕妇死后,腹中的胎儿靠着吸取胎中的养分孕育下来并且活着,在棺材里出生的孩子。“为了躲避村里人,我带着她隐居在一个小山沟里,却还是经常有村民来骚扰我们,伤害她。我都一直忍气吞声地不理睬他们。”“转眼间,小玉十七岁,她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去姻缘祠参加成人礼,其他女孩视她为怪物,将她活活打死。我一怒之下就……”她说着就老泪纵横止不住地往下流,似乎想到了孙女的悲惨命运。老奶奶一怒之下不仅放火烧死了姻缘祠的其他女孩,而且还让全村的人为她孙女陪葬。“老奶奶……”我看着她欲言又止,是全村人害死了她孙女,她又报复地残害了全村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奶奶,那些鬼魂就让她们投胎吧!”“哼!她们一个都不能跑,留下来陪伴我的孙女。”她咬牙切齿地望向远处,似乎在监视她们,“嘿嘿,还有你们三个也一起留下来吧!”她说着右手一挥,那些宛如潮水的虫子蜂拥般地朝我们袭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从怀中摸出几张火符,瞬间在我们面前形成一人高的火墙,暂时抵挡住了虫子的袭击。“青乌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言吴旭面色焦急地后退几步,“你快想想办法。”火符的力道越来越弱,迫不得已我默念招魂术,决定招来外面那些姑娘们。不一会儿,我的四周围满了身着红衣的姑娘们,她们眼神忌惮地看着那位老妇人。“小伙子,你把她们招来也没用!”她说着嘴一张,一只金色的蚕蛹飞奔而出,面目狰狞地盯着我们,那些姑娘吓得连连后退。“是金蚕蛊!”这老太婆竟然练成了金蚕蛊,它是世间一切祟物的克星。难怪她可以有恃无恐地面对这么多女诡。不过,她打错了如意算盘。眼看着金蚕蛊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突然咬破右手大拇指,默念着《阴阳经》。乾坤一出,阴阳两极,可吞天地。只见,四周逐渐暗淡下来,巨大的阴阳鱼在空中疯狂地旋转着,越转越大。金蚕竭尽全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它的吸力。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眨眼间的工夫,便被吸进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失去金蚕的老太婆不甘心地狂吐几口鲜血,气喘吁吁地看着我,“快……快把金蚕还给我!”正在我犹豫之时,那群姑娘猛扑上去,缠着老太婆,顷刻间便结束了她的性命。“唉!”我心里暗暗叹气,似在为老太婆的去世感到不平,又似在为那群姑娘的莽撞行为感到愤恨,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我们把老太婆和她孙女的尸体带到外面,找个风水绝佳的位置厚葬后。回去的当晚,帮那些姑娘恢复自由,得以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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