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慧芳|堂妹(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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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辛慧芳,笔名,芳香,从小热爱文学和朗诵,并在各个平台发表文章,诗歌数百篇。分别发表于石州文艺,吕梁文学,海阳文学等,笔耕不辍,努力前行是我永远追求的目标。

娄树华《渔舟唱晚》(古筝)

堂妹

撰写/辛慧芳

清明即至,千般思念,万分感慨似汩汩泉水涌入笔端……堂妹,你在天堂还好吗?泪水浸透着眼眶,烫的满脸如血,心似千刀万剐——碎成一地鸡毛。堂妹啊!堂妹,你天生美丽、善良、为人包容、大度,与世无争。家中与夫不吵,视儿为宝,从不高声语,对待公婆孝顺妥帖,对父母更是穿吃有方。常常听别人说,人家军玲最能体谅父母了,隔三差五就去娘家,蒸个包子、烤个馒头,弄点擦擦,自己生的绿豆芽全要让父母尝尝,就连父母吃的药也如数家珍像做笔记一样,一天几顿,每顿各几粒,几点几分服。因而全村的人都夸你是村里最孝敬的闺女,街坊邻居更是交口称赞,说养女就要养你这样的。是的,堂妹你的确是我们的榜样和标杆,我们与你相比确实望尘莫及啊!

打小爸爸回家就经常夸你,说人家军玲踩着凳子做饭洗碗,家里常常拾掇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后来我们回村里小住,也的确是那样子的。那时的我们也就十几岁的模样,我们在院里玩跳皮筋,牛牛窝,打瓦,弹谷谷之类的活动你从不参加,就是蜗在家里做家务,伯伯大娘经常不在,你就是家里的小主人,给堂哥堂弟堂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真是服了我的巧手妹子了,年纪小本领大,真可谓辛家有女初长成,行行当当全精通。当然我的妹妹除持家有方外,也不缺失姑娘应有的爱美之心,尤其她本来就长得如花如玉,妩媚动人,记得当时日本电视剧《血疑》中的山口百惠是少男少女追捧的偶像,我也不乏潮流,让离石有名的发屋“大美云清”店剪了个“幸子”头,回去你羡慕的不得了,第二天硬拉上我陪你剪了个一样的“幸子”头,肤白貌美的我俩屁颠屁颠,乐成一对姐妹花。

童年的往事记忆犹新,镌刻在脑海里抹也抹不悼的。妹妹,对不起!请接受我的道歉和忏悔,虽然我们长大后化干弋为玉帛,不似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虽然你小我一岁,但是你的睿智、聪慧、包容、热心永远胜我一筹。记得刚结婚时你那份甜蜜温馨幸福常常溢于言表,叫人好不羡慕!不时地把我拽到你家,变作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当时我就感慨:将来嫁人也像你一样,嫁一个爱自己多一点的,当时我真的把妹夫(其实它长我几岁)当作我择偶的标准,事实上你们的婚姻也确确实实是堪称幸福的。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相得益彰,其乐融融,女子贤良淑德,夫君赚钱养家。

那个时代你是咱辛家姐妹最羡慕的一个,妹夫单位好,脑子活能赚钱,彩电、冰箱不盛行的时代,你家样样捷足先登,尤其到我家串来时酸奶、果冻、饼干、浪味仙,小孩吃的应有尽有,感动不己的同时也暗暗地抱怨自己没眼力,嫁了个不会赚钱的老公,致使日子过得促襟见肘,生活窘迫。

堂妹,你对任何人都好。妹妹经常说你们一起出去旅游,常常是你埋单,你照顾她,有时她要和你争的付钱,你总是一把把她推开,并且还说,谁让我是姐呢!说到这里,禁不住又潸然泪下了。妹妹,天堂不用再做好人了。

美丽善良的堂妹,皮肤白皙,个头高挑,五官精致,八十年代盛行的素颜美,绝对非她莫许。可是就是这样一枚美人坯子,上天妒忌,38岁叫归天,可能是天堂缺失美女吧!还是我的一语成谶而致使妹妹早逝呢!这永远是我心里的一个结,也是这辈子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事情追溯到八十年代初,当时候父亲比较注重我们的学习,所以订阅了《山西青年》《中学生》《少年文艺》等刊物,结果堂哥说要借的看一下,但是借了好几天也不还,而我又比较惜书,所以就决定去他家要回,然而过了他家,堂哥不在,堂妹在,我说明了情况,她说她不敢给我,怕堂哥回来责怪她,可我就是铁了心要我的书,一个要要,一个不给,于是就产生了口角,不记得她骂来没,反正我骂的忒很。我骂道:我说你白眉强眼快死了!结果大娘回来委屈的和我妈说,小孩子怎么骂的那么狠呀!妈妈过后也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通,我也觉得有点惭愧!毕竟是自家姐妹,同根所生,不应该那样尖酸刻薄!可是后来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的一切也慢慢地淡忘了,姐妹关系也修复的天衣无缝,再加上两家儿子都在离石一中上学,并且同年级,难免关系更近了,于是周末也经常一起切磋切磋孩子们的学习呀!兴趣呀!

正当一切尚好,享受着幸福美好的日子,大约是2003年秋天吧!两家儿子全在贺中读高中,初中我家比他家好点,高中她家儿子成绩好。当时我太原学习,周末回去跑到她家。一进门,她就说我的衣服非常好看,硬让我上太原了给她也买一件,我说衣服要自己试哩!怕回来不合适?记得是一件绿颜色的短上衣,袖口宽但比较短,我并没觉得多好看,可她却喜欢的不得了,当时我也并没当回事。姐妹俩叨叨扰扰家常事,孩子们的管理,老师的好坏,叨完也就十来点了,我也就回家了。第二天周日我去太原学习,晚上我刚刚躺下,突然接到同学电话,说慧芳,军平他妹走了!我说不信,昨晚我还在他家,好好的么!鬼说吧!她说是哩!可我还是不相信,立即给妹妹打电话,妹妹说今天上午还去保险公司来,回去觉得不舒服,老公也正好不在家,就走了。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五雷轰顶,心乱如麻,第二天早上我乘最早的一趟班车回了离石,直奔她家,进门白布黑纱铺满地,伯伯大娘泣不成声,年少的儿子泪不成人,辛家姐妹个个成为泪人。堂妹啊堂妹,为什么会是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阴阳两隔呢!我那妹夫也在不停地忏悔:为什么?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呢?又和我们一一叙述她的活人过日子,打开柜子、抽屉,让看她的好媳妇讲究、爱好、细致。

堂妹就这样走了,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没有话别,没有遗言,只是爱的那件衣没有实现,这也是留在我心里永远磨灭不了的痛。过后自己也无比地后悔和自责,为何前一天她说喜欢,我不慷慨地送给她呢!或者告诉她上太原后给她买一件呢!

时隔二十年更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儿时的那句狠话。而今一吐为快,让堂妹原谅我的少不懂事,口不择言。

堂妹:愿你在天堂仍然美丽如初,有时间了多向安亭爷爷请教,光耀咱辛家门风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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