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乡情暖我心
浓浓的乡情暖我心
文/杨甲午
以前读唐人贺知章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只是有个字面上的理解,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和认识。这次回乡大概是因为由于人至暮年和相对住的时间较长的原因,走在村子里的大街上,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年轻人面孔,绝大多数人已经不相识了。在城市待久了的人,回到故乡感受最深的是不变的是乡音和浓浓的乡情。
此次返乡,给我感受最深的有三点:
其一、称呼有大有小。在农村本家族是严格按辈分称呼人的,当我走在村子里的大街上遇到了本家族的远方侄子杨珠,七十多岁了,年长我好几岁,大老远就和我热情的打招呼“老大叔回来了啊!”我回答“回来了”。至于本家族之外,那就是街坊辈了!街坊辈一般按年龄大小排序,就不太讲究了。
回到老宅,因家里没装宽带,本人手机没流量,上不了网,只好敲响了前面邻居的大门,本家族一位远方的孙子大龙迎了过来。我问他,你认识就是我么?大龙说,咋不认识!爷爷有事你尽管说。我说,告诉我宽带密码,我要蹭网,他连忙接过我手里的手机说“好!爷爷。我帮您把网连上。”
儿时的玩伴老牛(小名)在大街上见到了我只发愣,想了一会儿说,你是甲午哥吧?我说,是啊。他说,你出去这么多年了,一下子见到了你,我不敢认!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你还记得在你当兵之前,我们在村西的打麦场上摔跤吗?我说忘了,不过那你肯定摔不过我呦!他说,我是摔不过你!才找来了前街的王计海,让他上,你又把撂倒了!我俩谁也摔不过你!老牛的一席话,又把我拉回到了童年那个天真无暇的年代。
其二、遇事互相帮忙。我们杨氏家族先祖自明末奉诏自山西洪洞辗转河北无极迁至河北正定后,在这方土地上繁衍生息了19代,我是第15代孙,家族成员达数百人,杨氏家族在雕桥村也是一个大家族,凡遇红白喜事,每家必须有人参加。特别是每年的春节期间的大拜年,过去晚辈总是一家一户的给长辈走街串巷着拜。自2015年春节改为了杨氏家族团拜会,第十四先给在世的第十三代族长拜,然后按辈分列队,下一代给上一代依次类推的往下拜。大拜年这种古老的习俗能够延续下来,说明了它存在的合理性。它对于消除本家族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隔阂,密切彼此之间的关系起到了一种润滑剂作用。
其三、邻里不分彼此。老母亲在老宅的院子里养花种菜,院子里还种有无花果、山楂、石榴树等,秋天收获的季节,她老人家就招呼街坊邻居们来院子里采摘,连吃带拿,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隔壁邻居堂弟晓勇家里种了一棵大大的柿子树,金秋十月,果满枝头,压弯了树枝,黄橙橙的柿子令人垂涎欲滴!他完全可以采摘下来拿到集市上去买,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毫不吝啬的把街坊邻居们请到自己的家里,让大家上树自由采摘,分文不取,他说我这样做图得就是一个让大家乐呵开心!街坊邻里之间,互帮互爱这种场景只有在农村才能看到。
时光冉冉,岁月流逝,眨眼之间别离故土近50年了,在党的富民政策引领下,家乡发生了历史性的巨变,乡亲们的温饱问题早已解决,轿车已经进入大部分人的家庭,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街容街貌,环境卫生焕然一新,我为家乡的变化而自豪!
此次回乡,使我由衷的感到,岁月无情人有情,乡间最美故土情。这是一种城里人永远也体会不到暖暖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