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安宁有约】北京《画山绣水漓江行》作者•远 方
画山绣水漓江行
文/远 方
对于桂林山水,对于桂林山水中的漓江的向往的种子少时便播在心中了。
记不清曾多少次寻寻觅觅丹青妙手们的关于漓江的泼墨,记不清曾多少次玩味又玩味一代代大家关于漓江的歌吟。贺敬之的长长的《桂林山水歌》竟伴我从小学进入大学。
一九九四年仲夏,在诗意的南国,我终于见到了漓江!
漓江,自桂林市至阳朔县一段计83公里,是其美中之精华。上午九时,在磨盘山码头,我和友人弃车登舟,开始了近6个小时的漓江之醉。
行舟漓江,满目的画山绣水让我的思想,让我的激情一碧汪汪。我停立船舷,放眼纵目,不禁为唐人韩愈那联诗叫绝。其诗曰:“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联诗活画出了漓江山水的绝妙神韵。你看,这款款而前,曲折又曲折的绿绿江流怎不是一条曼妙飘绕的罗带?这一柱柱拔地而起,绿融融,碧苍苍,修修然沿江排列的玲珑之山怎不是一枚枚精美之簪?
漓江轻轻地在流淌。在轻轻流淌的漓江怀抱中,我们的阳朔2号善解人意地徐徐漂流。我用一颗心静静地阅读漓江极富个性,极富层次的美。船舷,雪白的浪花欢欢地轻讴,涟漪晃动的江水碧绿清澈。
手抚船栏,我抬眼向远方望去,映入视野的是一片平静、一片坦荡、一片碧蓝,远远的墨绿的连山像电影镜头一般默默的一段一段向我们推来,又静静的从我们两侧划过。一湾一湾,一滩一滩,我们在温润的“青罗带”上滑行。我一颗心在这画山绣水间融解,我时不时闭了双眼,让绿绿的江风在耳边呢喃,让绿绿的江水汩汩地注入心底…...
有道是“如情似梦漓江水”。而漓江的山呢,又何偿不是如情似梦?漓江两岸的山和整个桂林的山一样,不庞大,不雄伟,但是由于地质的喀斯特特征使其高标独立,在历史的沧桑中,消融其血肉,以其浑圆,修拔的骨骼似笋,如簪,远者青黛,近者苍绿,一柱柱,一枚枚比肩而立,挺拔、俊秀、憨厚而庄严。如果说漓江是一个纯情妩媚的少女,那江畔的山峦则是一个个纯朴、温雅、端庄、标致的美少年。
漓江,长长的画廊。在这长长的画廊中,一程程迎迓我们的皆是青山接踵,碧水萦回,山随江转,江绕山行,水光潋滟,倒影脉脉,徐徐漂流的游艇其汽笛偶尔的一声鸣啼,衬得江宇倍加寂静与旷远。
天上没有太阳,无灿烂的普照,漓江,更充分地裸其本色,山更青幽,水更澄碧,几只白鸥划过江面,漓江,更美得令人心弦儿发颤!不知什么时候,我踱到游艇的左舷,发现岸边时不时出现与江流十分谐调的另一美景,那就是沿江的一个个绿色坝子。坝子以农舍为轴,四布其平展展,绿油油的田畴,田畴边是一笼接一笼的凤尾般美妙的葱葱翠竹。亮丽的翡翠般的坝子与墨绿的山、碧绿的江水交相映衬,使漓江更加旖旎动人。
漓江是大自然的娇女,每一柱山都是如此得玲珑剔透,兀然独秀,每一湾江流都是如此的幽绿,平展,温软如缎。然而,漓江,不是纯自然的,不是隐逸的,她拥抱着丰富的人文内容,她是旅游文化中的一颗明珠。千百年来,热爱她的人们面对她展开无比美丽的想象,赋予她的丰姿神韵以无数动人的美名:“蝙蝠山”、“群龙戏水”、“望夫石”、“半边渡”、“老人推磨”、“童子拜观音”、“九马画山”、“黄布倒影”、“螺蛳山”、“龙头山”、“碧莲峰”、“浪石烟雨”、“五指山”、“笔架峰”,等等。
“半边渡”,为漓江一绝。过渡,怎么是半边呢?揣着疑问,过“望夫石”后,我们来到半边渡。呵,原来这儿过渡不过江,那一叶扁舟只在江之右长长的绝壁下,自上而下,由下而上飘飘然摆渡着来往者。渡江渡河本乃世间寻常事,可漓江中这一处不横江的渡法确为人所未见,引得游人争相翘首以瞻,拍手称奇。有诗赞曰:“此地江山成一绝,削壁垂河渡半边”。
中午十二时,我们船至“九马画山”。“九马画山”为漓江畔不多见的直立大壁。由于风雨的剥蚀,大壁演化出许多层次分明的图案,遥遥而望,其状如群马攒集,或立或卧,或仰或俯,或扬鬃奔突,或临江漫饮,生动之极。但有趣的是,不是每个游人都有眼福,都有灵光护顶,能辨认出九匹马来。当年陈毅元帅和周恩来总理携手过此,元帅只数得四匹,伟大的总理也只寻找出七匹。
脉脉温情的漓江载着我们漂流。一程程,伴随我们的始终是清新与浓绿,静谧与舒展。我为终于见到漓江而兴奋不已,为饱餐天下独绝的秀色而激动不已,我从左舷踱到右舷,从船头踱到船尾,呵,漓江,我恨不能饱赏你所有的丰仪俊韵,我恨不能拥抱你所有的妩媚!
下午2时,我们抵达阳朔。这儿,漓江似乎更美丽了,漓江两岸的山似乎更美丽了。
我们依依不舍地登岸,伫立岸边,久久地,久久地眺望着曼妙如诗的漓江荡漾着一江翡翠婉婉地流向前方。
“桂林山水甲天下” ,漓江山水甲桂林。
啊,诗意的远方,一九九四年之夏,我们美好的画山绣水漓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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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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