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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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八)

                                吴润起

第二天奶娘和冯裕发、智仁、智丰把全部家当用推车推来,衙役邦着搬入院中,把行李放在屋里,奶娘、冯裕发二人来拜见老和尚,二人感谢一番并说:“那两袋银元宝被人抢走了,我们也还不起师傅。”老和尚说:“不必说了,那两袋都是砖头子和土坷垃。冯裕发你把你妻子孩子接回来,好好孝敬你的奶娘,”又对奶娘说“你把你丈夫和孩子的名字告诉我,我让你儿子和你相认,并还你一个清白。”奶娘说:“ 我丈夫住在北宣村,我丈夫名叫于文明,儿子名叫于通礼、女儿名叫于通贤,师傅我们多年不来往,不必去找他们了,即然找到他们也不会认我。”老和尚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以善为本,他们认与不认凭其良心,我只去拜访顺其自然,决不强求,让你们相认是我的心愿。” 老和尚说完就带两个徒弟往外走,奶娘和冯玉发跪地送行,当走出屋门时,见院子衙役不见了,奶娘站起身来问:“师傅那些衙役哪里去了?”老和尚笑着说:“那些衙役是我从东海龙王那里借来的虾兵蟹将,我吩咐过、你们家搬完他们就回去。”奶娘和冯裕发重新跪地说:“多谢神仙搭救!”母子二人连连叩头。老和尚说:“日后苏玉春如来捣乱,晚上对北斗三拜并说要我回来,我师徒无论走到那里都能听到,及时回来,切记,切记!”说完师徒三人离去。奶娘让冯裕发把妻儿接回,一家人其乐融融。

再说老和尚带两个徒弟直奔北宣村,经询问找到了奶娘的亲生儿子于通礼。老和尚推门进入院中,屋内听到开门声迎了出来,于通礼见是三个和尚便问:“师傅你是化米?还是化面?”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就是于通礼吧!”于通礼说;“是、正是在下,你们要多少米面我能满足要求!”老和尚说:“一不化米,二不化面,只求施主与生母见一面。”于通礼说;“我生母早己离世。三位师傅请回吧,不送了!”

于通礼下逐客令,老和尚笑着说:“施主不必辇我们走,我是看你与生母有缘才来搓和此事。”于通礼说道:“师傅,我和我娘缘份已尽,请师傅不必再提此事!” 老和尚说:“ 你愿意你的生母被别人陷害吗?你要是愿意你的亲娘,被别人慢骂我现在就走?” 于通礼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是什么人陷害的?如果有证据说服我,我愿意和我母亲见面。”老和尚说:“你父亲和你继母住在何处?”于通礼说:“我父亲和继母己经辞世。”

这时老和尚己感到为难了,当时的证人已没了,智仁和智丰看出师傅为难的样子,智仁说:“师傅你可采用游阴门,让他见真实场景使他心服口服。”此时老和尚恍然大悟,虽即说:“通礼,我在墙上画一门,你去看看你的父亲和继母是怎么说的,你愿意去吗?”

于通礼想这老和尚肯定是花言巧语在骗我,我要说不去正合他意,我说去看看他在墙上能画成啥样门!想到这里就说:“我愿意去看个究竟。” 老和尚说:“那好、我现在就画,但是还有个要求你先闭上眼睛,走出七步后方可睁开,进去后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许说话,如果说话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于通礼说:“我记住了!”

老和尚拿起禅杖在院墙上画了一个象门大小的方框说:“你现在闭上眼晴可以往里走了。”于通礼说:“这是墙我往那里走啊!头撞到墙上怎么办?” 老和尚说:“你按我刚才和你说的往里走,撞到墙上就是我欺骗你了。”

于通礼想我慢慢的走碰到墙我就停下来,想到这里闭上眼晴就往前走,一歩、两步直到七步全走完了他慢幔的睁开眼睛,一看心中一惊里面黒黑的见远处有一浅小油灯,那里躺着两个人,面目也看不清楚,每个人身上各盖着一块黄布,就听一个人再说话,听声音是自已继母的声音,她说:“文明呀、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前夫在他病重期间,我没有给他好好调养又让他生气,没多久他被气死了。”

“那笫二个人是谁呀?”

于通礼一听是自己父亲说话的声音,心想往前走看个究竞,转念不可以老和尚说了不可说话,否则就回不去了,硬着头皮往下听。就听继母说“第二个对不起的就是通礼他娘,我前夫死后感到特别的失落,由其是看到别人夫妻间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我产生一种身无主的感觉,心中没有着落,后来我看到通礼娘不在家,你一人操持家务,我看你相貌帅气,性格温和我暗暗的相中了你,我多次与你接近你都躲着我,晚上睡不着觉的时侯我想了一个办法,知道咱村的快嘴子爱传闲话,我偷偷的把他找到家来,我编瞎话和他说:通礼他娘和冯天刚有男女私情,这办法真好用,快嘴子在村里传开了,你听到后大怒结果写休书把她休了,后来我如愿以尝,和你结合了。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特别对不起通礼的娘……”

于通礼听到这里在也不想往下听了,他双眼紧闭又退了出来,七步后睁开双眼见三位僧人还站在那里,此时的通礼满脸泪水,已经没有刚才进去时的表情,变得发呆了。老和尚问:“你都听见了吧?”于通礼心中乱了,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和尚问他如梦方醒,只是点头而不语。老和尚说:“于通礼我们走了,见不见你母亲由你自己决定。”

于通礼听老和尚说要走,当即跪在地上,此时已哭出声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和尚的二徒弟向前一步把他扶起来,老和尚又说;“日后需要我时,我即到。”说完师徒三人转身离去。

于通礼见三位走了心中觉得有好多话要说,但是也不知从哪说起,转念事以如此,办错事的人已死,恨也无即于事,还得面对现实,擦干眼泪去找自己的妹妹,见到妹妹通贤后就把老和尚说的事情,以及墙上画门进去看的经过说了一遍,兄妹二人决定带上各自的孩子和通礼媳妇,去举人村认自己的生母。

他套了一辆马车,坐了满满一车人来到举人村,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众人下车后直奔冯家大院,当走到门前时停下了,于通礼和媳妇、妹妹通贤说:“这样直往里走不合适。”正在觉得为难时面前出现一人,正是那位老和尚,老和尚说:“你们稍侯我去找人。” 老和尚进入院中大声说:“老大姐你的孩子来看你了!”冯裕发和他的奶娘,都听到院中有说话的声音,急忙走出屋门,见是自己的恩人就未加思索的说:“老师傅活神仙来了,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快进屋吧!”老和尚说:“我不进屋,院外你的孩子在等着你。”

这时奶娘不知所措,冯裕发大声说:“那就都请进屋吧!”他们说着,往前走着几步就到大门外,通礼通贤见到自已衰老的母亲,上前一步抱住了母亲,哭着说:“娘!我们错了,听了坏人的谣言,让你受苦了!”

三人抱头痛哭,此情此景让人心酸,站在后面的老和尚转身离去,冯裕发要送,老和尚摆摆手又指向母子三人就扬长而去。

这时冯裕发的媳妇领孩子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见婆母与他人痛哭上前解劝,冯裕发在一旁说:“奶娘进屋吧,站在这里让别人看见,认为咱家发生了什么事?”

奶娘停住了哭声,拽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指着通礼、通贤对冯裕发和媳妇说:“这是你大哥通礼、姐姐通贤。”于通贤指着于通礼的媳妇说:“娘、弟弟、弟媳这是我大嫂。”冯裕发夫妇向哥哥、嫂子、姐姐问好,通礼的媳妇走过来拉着老人的手说:“娘!我们来晚了,你受苦了,让你当了多半辈子的奶娘,这都是我们晚辈的罪过,咱们上车回家吧!”说着拉着老人往马车方向走,这时冯裕发五岁的儿子看见奶奶要被别人领走,跑过去抱住老人的腿说:“奶奶,你不能走!”再看冯裕发夫妻俩跪在老人面前说:“奶娘你不能走,你就是我的亲娘,要没有你我早己命丧黄泉,己是家破人散、财产皆无,是你挽救回来的,你要是走了我们会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我们为你养老送塚,娘你万万不能走!”

此时老人为难了,何去何从难以确定,伸手拉起冯裕发夫妇,抱起脚下的孙子,己是两眼泪水,振作精神问通礼:“我听说你继母辞世,你爹身体好吗?”通礼有些哽咽的说:“我爹己去世三年了。”

此时老人心如刀绞,虽然丈夫休了自已,知道他误听谗言也不过多怪他,但是昔日的情还是历历在目,此时思绪万千,看看自已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已长大,心中感到满足,再看初次见面的儿媳,虽然相貌端庄,但是目带刁钻,想到日后如何相处,她独门立户多年,再增加个后来的婆婆怕是难以接受,想到这里,当即立断不回去了。就说:“通礼、通贤我看到你们两家人,我特别高兴,多年的心愿满足了,你们可在这里多住几日,多叙叙旧我不回去了。”通礼、通贤见母亲不回去,心酸泪下,为了尽孝也只得如此,古语所说孝顺,前者是孝,后者是顺,尽孝心切,也得顺从母意,冯裕发说:“都进屋去吧!”

冯裕发媳妇和通礼媳妇搀着老人往院里北上房走,其余人紧随其后,当走到院子中间时孩子突然说:“奶奶快看有一人站在天上!” 众人抬头看是老和尚飘在空中,双手合实口念阿弥陀佛,几位大人跪在地上,向这位活神仙致谢时,老和尚在上空就象树叶一样随微风飘走。一家人空前团聚,进屋后老妇人说:“我们有今天要感谢活神仙出家僧人……”奶娘洗掉冤屈得以团圆,当然老和尚功不可没。师徒三人又回到北辰村。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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