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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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二十)
吴润起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两个小道士吃饱后精神倍增,也不觉累了。再看肖明长老,由于是凉干粮,又凉又硬,再喝凉水,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济民看出师傅没吃多少干粮,水凉也喝得很少,把自己的上衣脱下铺在地上说:“师傅,你躺下歇一会吧!”肖明长老说:“我不能躺下,咱们得快走,在日落之前到达前方的庙宇,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说着本想站起来,屁股抬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肖明长老走的太累了,心有力而不足了,济贫见此情景敢紧把师傅搀起来,济民说:“师傅你太累了,咱们就再歇一会。”肖长老强打精神往前走着说“:我这不能走吗?你俩别为我担心。”
三人稳步前行,走了一下午再看庙还是那么远,好象庙也在走一样济贫说:“前方的庙好象也在走,是不是庙里的神不欢迎咱们。”三人都笑了,济民说:“晚上走路看天上的星星,我们走一步星星跟一步,走一夜再看星星离我们还是那么远,庙离我们再远,也不会象天上的星星一样不能靠近。咱们快走总能到达。”
三人加快脚步天渐渐的黒下来了,再往前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前方的庙宇,也不知走了多远,此时肖明长老实在走不动了,两只腿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肖明长老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位徒弟说:“师傅你坐下休息吧!师傅你吃点干粮喝点水。”
肖明长老坐下,觉得说话太吃力,就摆了摆手,意思是说我什么也不想吃。济民看师傅从来也没象今天这样疲惫不堪,有支撑不住的感觉,就把挑着的行李打开说:“师傅今天咱们不走了,你先躺下。”
济贫扶着师傅慢慢躺下,又把被给师傅盖上,二人把所挑的东西摆放好,又往四周看了看见无人,二人靠着师傅躺下,二人躺下就睡着了。
再说小和尚智远跪在沙丘上做法,远远望去见三道士好象不走了,由于是晚上看不清,此时小和尚智远在沙丘上跪了一天半夜了,已经是精疲力竭,心想再做法已不起作用了,这三个道士找不到路渴也渴死他们,心中感到特别高兴!想到这里他就收法,收完法后想站起来,两条腿跪的时间太长己经站不住了,又躺在沙丘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覚的两条腿又恢复原态,站起身来,两脚用力一蹬腾空而走,直接飞回北辰村。
再说累的疲惫不堪的肖明长老,躺下后由于过度劳累久久不能入睡,刚要睡着又被冻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怎么和睡觉前环境不一样了,心想可能是刚睡醒的关系,两手把眼睛柔了柔,再看遍地全是高低不平的丘陵,远方隐约能见的庙宇也不见了,急忙站起身来,仔细一看全是丘陵,觉得脚下特别松散用手一摸全是沙子。
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沙漠吧,想把此景告诉给两个徒弟,见他二人打着呼噜睡的正香也没招呼,自已又坐下来反思,回忆往事,心想上天对我为什么这样不公,他就对着天说:“天神为什么对我这样对惨酷?我做错了什么?”又对地说:“请问地神、我那里伤害了地神,我见庙就拜,见神叩头。修桥补路,邦富济贫,我好事做尽,从不问前程,反而带来的是条死路一条。”说到这里心中怒火万丈,就大声喊:“让我去死吧!何必这样作弄于我!”这时在熟睡中的济民济贫从睡梦中惊醒,见师坐在那里大声自语,济民问:“师傅你怎么不睡了?”肖明长老叹了口气说:“咱们被恶鬼带入了沙漠。”
济民定睛一看,周囲环境全变了,再看褥子下面全是沙子。这时济贫听的清楚,看的仔细,站起身来大声喊:“这准是必应寺的那几个和尚干的,他们处处和咱们过不去,我以后再见到他们就和他们拼命”!济民说:“他们那有那么大的本事!”肖明长老说:“这与必应寺和尚无关,咱们己走出几千里,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他们想找都找不到我们,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神仙对我的惩罚吧。”
说到这里肖明长老想,说什么也没用,还得要自己的梦自已来缘,自己的路自己来走,就和两个徒弟说:“你们两个还是睡觉吧,天亮后看看周囲的环境,再确定走的方向。”两个徒弟按师傅说的先躺下,肖明长老也躺下,都躺下了。
身置这大沙莫中,如果找不到路就会困死在这里,三个人翻来覆去的谁也睡不着,但是谁也没说什么,此时两个徒弟心中恨意滚滚,如果能抓到戏弄他门的恶魔,一定把它碎尸万断,方能解心中之恨,此时二人的胳膊时而举起,时而缩紧,虽然是躺着,己经露出打仗的姿式。
肖明长老心事层层怎么也睡不着,见两个徒弟躺着练武,心中的愁意消去了一半,低声说:”睡吧。”两个徒弟停止了折腾,但是怎么也睡不着,这真是度夜如年啊!
渐渐的盼到东方发白,三人不约而同的坐了起来,肖明长老说:“你们两个吃点干粮咱们走吧!”二人都说不饿,济民又说:“师傅你吃点干粮,喝点水!”肖明长老说:“我现在腹内发涨吃不下。”肖明长老是一个文静的人,可畏是怒不行于色,此时的景象己经气的苦不甚言,只是不说而己,此时满肚子的怒气,己经给气饱了,
肖明长老提了提精神说:“你俩要不吃,咱们就收拾东西走吧!”三人把所带的物品全部收拾好,两个徒弟挑起物品问:“师傅咱们往哪里走?”肖明长老指着东方的亮处说:“咱们就往东走。”
那里有路?全是一个连一个的沙丘,绕着沙丘转,向着东方的亮处走,时间不长天大亮了,天上漫漫的长起了厚厚的白云,再确认东西南北就难了,三人囲着沙丘转,走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看看沙路上有脚印,仔细确认是刚才三人走过的路,肖明长老想了想说:“咱们不走了,坐下来休息。”
两个徒弟放下肩上的扁担,直接就躺在沙丘上,肖明长老坐在徒弟的对面,三人谁也没说话,但是心中在想能不能走出这沙漠,如果走不出去,一但起了风沙三人就会渇死在这里。
肖明长老想我年龄大了死不足惜,可是两个徒年纪青青的死在这里太可惜了,自己不由泪下慢慢转过身去,也怕被两个徙弟看见。正在这时济贫说:“师兄,你听有说话的声音。”济民立即坐起来说:“我怎么听不见?”济贫说:“现在还在说呢,你怎么听不见呢?”
此时济民也躺下耳朵向地,果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济民说:“师傅,我俩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肖明长老拉起衣襟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说:“有说话的声音好!不该咱们三人困死在沙漠。”济贫说:“师傅你也躺下来听听!”
济民站起来扶着师傅躺在他原来躺的地方,肖明长老高兴的说:“我也听到说话的声音了。”肖明长老翻了身就站起来说:“事不移迟,咱们赶紧朝着声音方向走”,二人听了敢紧站起来,手拿扁担挑起来就走,肖明长老对济贫说:“我来挑。”说着用手去抓济贫肩上的扁担。
济贫非常着急的说:“师傅,不能让你挑,我们年青挑点东西算什么!”肖明长老忙说:“有重要的亊情需要你做,为我们领路。”济贫说:“师傅,我挑着东西也可以在前面领路。”肖明长老说:“你现在站着能听到说话的声音吗?”济贫说:“听不到。”济民说:“师傅,是让你在前面不断的趴在地下,听说话的声音来指方问,这样咱们三人能抢时间。”济贫听明白师兄说的意思,敢紧把扁担让给了师傅。
济贫走在前面走一段路,就趴下听听说话声音,确定方向,三人急步向前,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站着也能听听到喊话的声音,济贫说:“师傅我来挑,声音就在前面。”
肖明长老这时己是满头大汗,不由分说济贫接过担子脚步加快了,济民说:“听声音好象是在吵架。”此时肖明长老也听到了,没有说话直点头。
二人挑着担子就象小跑一样,肖明长老紧跑着,绕过一沙丘声音更大了见远处有两头骆驼站在那里,济民说:“师傅你看前方有两头骆驼。”肖明长老抬头一看果然有两头骆驼,还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此时心中特别髙兴,心想我们总算逃出沙漠了,此时两条腿己经支持不住了,当即倒在地下,其实他要不是看到希望,看到出头与活路,他咬着牙再走几里也可以。就象当今长跑运动员一样,跑过终点线就倒地,站都站不起来,这就是精神的支承,看来棈神是最重要的,无论做什么,从事什么职业,遭到多么惨重失败,只要精神不倒下,就有成功的希望。
此时济民看到师傅倒在地下就大声说:“师弟你照看师傅,我前去联系。”嘴里说着,挑着担子飞速的问骆驼方向跑去。济贫放下担子忙去扶师傅,肖明长老说:“不要扶我,我躺一会就能好!”
这时济贫为师傅用手棰打腿部的关节,然后又去按摩腿肚子,过了一会肖明长老咬紧牙、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济贫挑着担子,另一只手扶着师傅往前走。
时间不长就靠近骆驼了,见有两个拉骆驼的在争吵,声音都震耳朵,济民站在那里也插不上话,见师傅走来忙搀扶师傅,肖明长老问济民:“他二人因何争吵?”济民说:“他们说的话大部分都听不懂,好象是为盐?”见地下撒了好多的盐。肖明长老说:“这样吵会伤了和气。”济贫在一旁插嘴说:“他们吵的声音越大,时问越长越好!不然我们就得困死在沙漠中。”
济民冲着济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不能这么说,如果被那两个人听见,觉得我们在看他们的热闹。肖明长老冲着济贫摇了摇头,意思是以后不要再说此话。
三人很快来到近前,见二人还在争执,肖明长老说:“二位施主因何争吵?这样会伤了和气!”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年人说:“我是为庄主运盐的。”又指了指那个年轻人说:“他要买我的盐,我说不卖,他硬塞给我五文钱,自己去解盐袋子,把盐撒了一地,他又说:身上就只带三十文钱把三十文全给我,撒在地上的盐五百文也买来,我回去如何向庄主交差,地上的盐和沙子参到一起了,因此我二人争吵。”
肖明长老说:“老施主我年轻时去过海边,我知道如何把盐和沙子分解开,那位施主给你三十文钱你拿着,把带有沙子的盐带回家去,我去把盐和沙子给你分开,你看如何?”满脸胡须的老人说:“到那时你要分不开,你再说有其它原因,我把他放走了,我不自找倒霉吗?不行。”肖明长老说“:出家人不打狂语说到做到,如果我分解不开,我愿以我自已来抵押。”
老人笑着说:“你一个老道士要你何用?”济民说:“老施主我师傅如果把盐和沙土分解不开,我愿给你做一辈子苦工。”拉骆驼的老人说:“咱们一言为定,如果盐和沙土分解不开?”他指着济民说“:我就不放你走。”
济贫站在一旁小声说:“盐和沙土也不是我们掺的,管它那些闲亊呢!”肖明长老小声说:“不必多嘴。”
年轻拉骆驼的人把三十文钱交到老人手中并说:“多谢三位长老解围!”又拿出装水的皮嚢让三人喝水,在沙漠中请人喝水是最好最上等的礼物。三位道人所带的微不足道的水,早就喝完了,现在口中干的受不了,三人也不客气毎人都喝了几口,济民又把装水皮曩递给拉骆驼的年轻人,并且说:“谢谢你的救命水!”年青人说:“多谢三位恩公,你们要不来解围,我俩不知要争吵到何时?说完深深向肖明长老施了一礼,然后拉着骆驼往沙漠中走去。
拉骆驼的老人把散落的盐集中在一起,放在那里呢?感到为难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口袋,三位道人看出他的为难之处,济贫说:“我穿两条单裤,脱下一层来给你,装带沙土的盐。”
老人听了特别髙兴,济贫脱下外面的一条单裤,把两条裤腿系上,帮着老人把带有沙土的盐装在裤内,老人把装好盐的裤子用绳系上,并放到骆驼身上,开始起程。
拉骆驼的老人在前面走,师徒三人紧随其后,天黒了也没停下,大约走到三更天走出了沙漠,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小村庄,拉骆驼的老人说:“到家了。”走到一院子门前敲打门环,院中的狗大声的叫,出来一位中年人开门,由于天黑看不清面目,从说话声音中判断是中年人,那人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庄主问了几次了。”
此时狗听到熟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叫了,拉骆驼的老人说了中途把盐撒落在地上的亊,从头至尾述说了一遍,然后让三位道人住在厢房,三人进屋膝黑一片,什么都看见,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模模糊糊看到是一间空房子,没有床、没有炕,三人打开行李睡在地下,刚躺下就听拉骆驼的老人和中年人小声说了几句,说的什么也听不清,然后就听院子门上锁了。
济民说:“把院子门锁上是怕咱们跑了!”肖明长老说:“要善意的理解别人,不要乱猜,他还可能是怕进来坏人伤着咱们呢!总之要想人家的好处,人家从沙漠中把我们带出来,我门己经感恩不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
此时济贫躺下己进入梦乡。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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