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云霞入梦来
近几年来,喜欢花,是受永忠影响。
前两天,永忠的朋友圈发了几张花的图片,蓝的天,绯红色的花瓣,好像红色的蝴蝶,集结在翠绿的枝叶。永忠配文字:十来天了,天天暴晒,紫薇依旧绚烂。
这花叫紫薇啊?此时,我脑海浮出小区的南门喷水池旁边十几株花树,绯红色的花,压得枝干沉沉的。树的枝干和叶子、花朵都跟永忠朋友圈的花树一模一样。原来是紫薇。
以前听别人聊天时说过紫薇树和花,一直没有见过。进进出出经过了几年,竟然不知道它们就是紫薇花。
永忠的旧南山庐书房前的半截小园,摆着的盆景、花树、小鱼池、假山,让我羡慕不已,总感觉种花是十分雅致的事情。
在半爿茶室门口的阳台,今年也种了一些花,无论怎么用心去栽种,二十多盆花死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也是半死不活。种得最多的花是茉莉花,前段时间,从深圳出差回来,茉莉花又枯萎了两株。
前两天晚上下班,回到小区门口,一位大叔在卖小盆栽,看到他的茉莉花种得好,几株小花树长得葱郁,开满了花或结了很多花蕾。驻脚下来向他讨教茉莉花的种养经验。
大叔告诉我:非常简单,等它的花谢了,把开花那些树枝剪掉,尽量让树枝之间空隙大点。问他要施肥吗?大哥说什么都不用。
其实他说的跟我小妹以前说的方法是一样。最后花二十八元买了他一盆茉莉花回去,晚上散步回来,刚坐到半爿茶室的椅子上,从阳台洒进来一阵清香,我打开阳台灯的开关,看到刚买回来的那盆茉莉花树,结满了小白花,那些清香是从这里溢洒出来的。
28元买的茉莉花
这几天太阳好像疯了一样,把建筑物的外表烤得直冒一层烟煴,空调机拼着老命和这火炉般的温度抗衡。
阳台的倒挂金钟则开得欢畅,阳光越毒辣,它们好像越开心。
其实知道它们不叫倒挂金钟,今天又查了识花君多次,查到的答案有“千果榄仁”“诃子”,核对照片基本不同,又去百度查,找出的图片跟自己的不同,但有些相似。就叫它们倒挂金钟吧,这名字我喜欢。
河堤小园有三棵芭蕉树,长得葱郁葳蕤,要是下点雨,这芭蕉树就有意思了。
南廊东边墙脚也有三棵老芭蕉,树龄应有十年左右,叶柄粗壮,向两边斜伸的又大又宽的叶子呈墨绿色。灰色叶鞘重重叠叠包成的茎躯,宛若时光流过的痕迹。
下雨天,喜欢去南廊读书,微风轻拂,雨水筛落芭蕉叶,再滑到地上,滴嗒嘀嗒的声音,犹像在一片芭蕉林里听着一曲天籁之音。不是有广东音乐叫《雨打芭蕉》吧,听着心境就静了。
到河堤小园散步,发现从绿化丛中伸出来一束花,跟紫薇花近似,它是白色的,拍了一张照片,查了识花君,是银薇。原来紫薇有很多种颜色的。
昨天小妹和天良都说深圳下雨了,珠海的天气预报预告这两天会有雨。来了几阵乌云压顶,却是半滴雨都没有。
昨夜迟睡,今早还在床上睡懒觉,窗帘突然摆动,钻入一缕鲜风,窗外沙沙响起,下雨了吧?好久没听过雨声了。
盼星星盼月亮般,终于盼来一场雨,虽然雨不大,一阵雨过后,退去昨日残留下来的余热。
靠在窗口,不知撩动哪根神经线,竟然摇头晃脑地吟起“一榻清风殿影凉。涓涓流水响回廊”这两句诗,作者好像是辛弃疾。
门口的瓷砖路面,还积了几滩水渍,好像小孩,故意踩着地上的水渍,让水溅射到裤脚,一股久违的清凉,自裤脚直达内心。
去办公室前,在小区转了一圈,把小区里所有的紫薇树和花拍下。
在南门喷水池拍紫薇花时,物业做事的余叔说,这花小区很多,叫山梅。
我一听以为听错了,追着余叔问个究竟:不是紫薇吗?余叔笑了:我只知道叫山梅。
余叔走后,我再一次把拍的紫薇去识花君查了几遍,结果是紫薇。
小区的小湖边一层的房子,大阳台外面种着一排紫薇,一簇簇绯红的花开得绚烂。
有户人家睡房落地玻璃窗外,种着紫薇树,树底的小草丛搭着一排白色的木篱笆,一些绯红的花瓣落在窗口的泥土,看上去,十分的有情调雅致。
看到这些,真羡慕那户人家,无论早晚,一拉开窗帘,一抹红霞入眼,该多惬意。正是“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
离开时,回首再看那些紫薇花,一堆堆,一束束的,随风微晃,犹如拍着翅膀的蝴蝶。
去百度到紫薇的资料:树皮平滑,灰色或灰褐色;枝干多扭曲,小枝纤细,叶互生或有时对生,纸质,椭圆形、阔矩圆形或倒卵形,幼时绿色至黄色,成熟时或干燥时呈紫黑色,室背开裂。
紫薇树的躯干像老家的番石榴树躯干,褪皮,枝干表面光滑,颜色几乎都是灰色或灰褐色。
小区南门喷水池几株紫薇树,有七八米高,枝干刚阳挺拔,粗犷沉若;小枝干盘虬卧龙,一树繁花甸甸。
回到这里,徘徊瞻眺,蓦然间,那几株紫薇,犹如傲骨嶙嶙气度高雅的儒士。
这两天一直暗自思忖着:永忠一直喜欢紫薇树,以他的性格,估计是冲着紫薇一身峭峻的风骨!
午睡时,朦胧间,我有了种满紫薇树的小园,满园的各种色彩紫薇花,花姿烂漫,姹紫嫣红,仿佛堆了一园云霞。
庚子年六月十一日,记于横琴办公室,整理于半爿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