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介绍的专辑,是郭富城1996年5月15日发行的国语专辑《信鸽》,距离今天也整整25年了。
专辑由黄国伦与小美联手制作,同名标题曲《信鸽》也是黄国伦的作品,印象中这也算黄国伦第一次跟郭富城合作。《信鸽》也是1996年“饥馑三十”活动的主题曲,这个活动是由明宣会发起的慈善活动,所谓“饥馑三十”,就是“挨饿三十小时”,感受饥饿的痛苦。与此同时,艺人们也会通过义演为地球上还在挨饿的人们筹集善款。所以《信鸽》听起来像是一首情歌,但同时也是一首有公益性质的歌曲。
从1995年的《风不息》专辑开始,郭富城的国语专辑便少了之前的“飞碟”味道。那时因为飞碟被华纳售后,很多原旗下歌手都转到了其他公司,王杰去了波丽佳音、张雨生去了飞碟的另一个分支丰华、“开丽系”艺人集体投入了正东的怀抱……郭富城还是坚守在飞碟、也就是台湾华纳的阵营。制作人团队中也不见了陈秀男、陈大力这些“飞碟”面孔,黄国伦的加入,无疑给郭富城的国语专带来了新的可能。黄国伦很多主流的情歌作品,除了歌词的字面意思,都有一层“大爱”的内涵在里面。王菲的《我愿意》如此、郭富城的《信鸽》也是如此。相比之下,专辑内另一首黄国伦的作品《只要我的爱》就显得比较“小资”了,Swing的节奏,不自觉让人想翩翩起舞。陈伟的作品《Goodbye Valentine》,是一首让我感到意外的歌。陈伟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几乎是和萧亚轩绑在一起的,却没想到他早年还给郭富城写过歌。开始也想过重名的情况,但通过这首歌西化的旋律、以及陈伟写的英文歌词(中文部分是小美),基本可以排除同名的情况,这个陈伟就是“陈伟本伟”了。
被华纳全盘收购的“后飞碟时代”,很多歌手走了,专辑没有之前那么著名,也少了很多传唱不衰的“芭拉歌”。至少对于音乐来说,这不是坏事儿。不过在郭富城的专辑里,我倒是看到了相反的发展趋势。最早郭富城在国语专经常唱一些偶像气质的快歌,到了后飞碟时代反而变得深沉起来,可这种深情,又不同于飞碟早期那些“芭拉歌”。新加坡音乐人叶良俊的名字,也出现在了郭富城的专辑里。
作为四大天王里唯一一个先在台湾出道的天王,郭富城的国语专辑一直很少有“套娃”行为。除非是特殊的情况,一般郭天王的国语歌和粤语歌很少一曲两用。这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早期的郭富城在港台两地分别挂靠了两家彼此没有交集的公司。《信鸽》当中来自香港音乐人的创作寥寥无几,只有谭国政的《化装舞会》(国语版)还算是能被人想起来的歌。虽然国语填词有些尬,但我还是想说,最适合郭富城的音乐人还是谭国政。要不是专辑里收录了《化妆舞会》和它的混音版,我都差点儿忘了这是我熟悉的那个郭富城。对,我熟悉的。
专辑中唯一的“舶来品”《我会好好过》,原曲是日本钢琴才女西村由纪江的《手纸》。刚好那一年香港有个新人,也唱过这首曲子的粤语版,叫《伤信》。这位新人,就是陈奕迅。同一首曲子,从“手纸”到“信鸽”里的《我会好好过》,再到陈奕迅的“伤信”。三首歌都或多或少,不约而同地靠向了“信”这个关键词。你要说这中间完全没有“借鉴”或者交流过,那也太巧了吧?
愚以为,《信鸽》不算是郭富城国语专辑年表中,比较出色的那种。同样是“抒情版”郭天王,它甚至不如后来的《真的怕了》好听。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飞碟控,挖掘一些“后飞碟时代”的作品给大家,也可以让大家对这个厂商有更深的了解。好了,今天先聊到这儿吧。饥馑了几个小时,赶紧去研究下鸽子怎么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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