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的《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要从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说起……

王杰做的,永远比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想像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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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

杰的《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是他出道以来的第八张国语专辑。发行于1991年的7月11日,由台湾飞碟唱片发行。距离今天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专辑由王杰本人和“飞碟五陈”之一的陈大力,担任制作人。王杰在专辑中贡献了五首创作,在早期专辑中算是参与度较高的一张专辑。《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刚刚发售,便拿下了三周的销量冠军,也在台湾金曲龙虎榜停留长达19周。这张专辑也是王杰在结束了一段时间电影拍摄工作之后,重新投入音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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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无上之永霸天下……

杰与刘德华主演的电影《至尊无上II之永霸天下》,由杜琪峰指导。一同参演的演员还有吴倩莲、陈法蓉,以及英年早逝的内陆演员王霄。主题曲是刘德华的《一起走过的日子》、片尾曲的王杰的《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插曲是王杰的《心痛》。这两首歌,也正是《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的核心曲目。

《至尊无上II之永霸天下》和由刘德华、谭咏麟主演的《至尊无上》没有剧情上的关联,主创团队也不是同一拨人。共同的交集除了都是刘德华主演,还有都是永盛电影公司出品。就电影来说,这两部片子并不算太出彩的作品,但是因为都有专业歌手跨界过来拍戏,所以片中的好歌非常多。尤其王杰在片中与女儿吃饭那个桥段,配上《心痛》,简直就是王杰自己的本色出演。

网络上关于王杰和四大天王的传言非常多,其中的争论点无非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以及王杰是否在香港红过等等。就这部电影来说,王杰当时在香港还是和刘德华还是咖位相当的主演,只是刘德华比王杰更像演员、王杰比刘德华更像歌手。此外,当时歌手合约还在宝艺星(宝丽金与艺能机构合办厂牌)的华仔,能够和香港华纳唱片的歌手王杰共同在一部电影里献唱,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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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不是胡说

地听众对这张专辑里最早有印象的歌曲,可能是《来生再续缘》。也就是台湾飞腾电影公司与北京电影公司合拍、郑少秋与赵雅芝主演的电视剧《戏说乾隆》的片尾曲。虽然是内陆和台湾出品方合拍的电视剧,但是两位主演都是香港人。故此,《戏说乾隆》堪称两岸三地合拍电视剧的典范,而王杰演唱了这部剧的片尾曲。

《戏说乾隆》的主题曲,就是蔡幸娟《问情》。内陆播出的版本,是内陆歌手张继红翻唱的。而内陆发行的《戏说乾隆》原声盒带,因为没能给张继红一个合理的“名分”,双方还为此对簿公堂。

蔡幸娟当时和王杰一样,同属飞碟唱片旗下。蔡幸娟在飞碟创办了自己的“中国娃娃音乐工作室”,还带出了与王杰一样,同是“台漂”香港人的邰正宵。《问情》的词作者,是“飞碟五陈”之一的陈乐融。曲作者是2014年去世的马来西亚音乐人Iskandar Ismail,那时候飞碟唱片在新马地区有专属的制作团队,负责承接飞碟的“外包”创作业务。Iskandar那几年给飞碟写过很多不错的作品。后来张学友的《雪狼湖》音乐剧原声大碟里面,也可以见到Iskandar的名字。

王杰的《来生再续缘》是片尾曲,这是王杰自己的创作。内陆版换成了高枫翻唱的版本,就是那个唱《大中国》的高枫,后来和艺能动音时期的刘德华合作甚密,《笨小孩》也是他的作品。可惜,也是英年早逝的歌手、音乐人。香港地区播出的版本,则换成了郑少秋自己的歌《浪荡江山》(好歹郑少秋是个拿过金针奖的“歌手”)。

《来生再续缘》和《心痛》,都是属于有“中国风”味道的作品。都是王杰自己作曲,充满古典韵味的编曲,也都来自新加坡音乐人Ricky Ho,中文名何国杰。何国杰与Iskandar一样,都属于给飞碟唱片干“外包”的新马音乐人。

一部《戏说乾隆》,集结了台湾与内陆的制片方和主创团队、香港的主演、新马地区的配乐大师,以及港台两地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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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浪子也会回头……

杰最具代表性的“标签”,恐怕就是“浪子”了。

这和王杰童年时代的经历有关,成名后王杰也反复在作品中体现这一人设。《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当中,就真有一首歌叫《浪子》。这肯定也是王杰自己的作品……

1991年,除了《至尊无上II之永霸天下》上映之外,王杰还在港台两地,发行了三张新歌专辑、一张新歌+精选唱片。王杰后来常在各种综艺节目中提及的“一年要出四张专辑”,大概也出典于此。除此之外,王杰在那一年还远赴非洲拍摄电影《战龙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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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心,永远流浪。

《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的CD总共有12首曲目,其中有十首中文歌、两首英文歌。其中《带着回忆离开我》和翻唱曲《Sealed With A Kiss》是磁带版当中没有收录、CD版独占的曲目。以我对王杰的粗浅认知,这种CD版独占曲目,应该是第一次。

《带着回忆离开我》这首歌第一次“曝光”,也并非是在《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当中。而是王杰1990年的粤语专辑《流浪的心》收录的粤语版《忘记我》《流浪的心》专辑同名的主打歌,也再度以国语版的形式出现在了《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当中。所以说,专辑中这两首歌是先有的粤语版、再有的国语版。

王杰华纳时期的粤语专辑里面,我最不熟的可能还就是《流浪的心》了……虽然标题曲当年的派台成绩很不错,但后面专辑的宣传没有到位。据说是因为王杰忙于拍电影,没时间抽身出来宣传,才导致这张专辑成了王杰当红时期的“灯下黑”。无论是销量,还是知名度,都远远不如王杰前面三张粤语大碟。

《流浪的心》专辑里面,有相当一部分的歌都是早于它们的国语版先出来。这也是因为王杰要拍电影,耽搁了国语专辑的制作。但实际上,这些歌从一开始,就是准备发“双版”的。其中有一首歌叫《讲不出的痛苦》,排在专辑的末尾。台湾音乐人丁晓雯的作品,但奇怪的是这首歌至今也没有见过国语版。有机会见到丁晓雯老师一定去问问这个细节……

《流浪的心》惨淡收场之后,王杰又在1991年末,以《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为“蓝本”,“炮制”了粤语专辑《一生心碎》。专辑的标题曲《一生心碎》,国语版来自《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专辑中的《永远流浪》

据说这是王杰成名之前的作品,那时候王杰还是一个计程车司机,同时也是一个单亲父亲。每天带着女儿开车载客。常常工作到很晚,女儿也跟他一同东奔西跑。某一天,一个好心的客人额外给了王杰一些资助,希望他早点收工可以让女儿好好休息。王杰也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写出的《永远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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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

了计程车司机之外,王杰早年还做过武打替身,也在餐厅酒廊里驻唱过……

从《孤星》专辑开始,王杰的国语专辑里面,大多都会收录一两首王杰翻唱的英文老歌。也算是王杰成名后,忆苦思甜回顾自己在酒廊驻唱的日子。后来王杰离开华纳之后,华纳把这些英文歌整理成了一张《王杰外传》。其实还算是一个很有创意的企划,毕竟王杰翻唱的这些英文歌,还基本都是在水准线上的演绎。

《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收录了两首英文歌,都是王杰翻唱的60年代的作品。一首是《He Ain't Heavy, He's My Brother》,原唱者是The Hollies;另一首是很多人都唱过的经典老歌《Sealed With A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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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长街……

实不光上面两首英文老歌是翻唱,就连标题曲《忘记你不如忘记自己》也是翻唱。原曲来自德国乐队BONFIRE《You make me feel》。王杰的版本少了一丝摇滚乐的味道,更像是一首流行歌。

仔细对比之后,我发现张方露填的国语词,应该也多多少少受了原曲的影响。而国语版的那一句“一个人走在冰冷的长街”,后来启发了王杰自己,填成了粤语版《冰冷长街》

也许正是因为标题曲翻唱自摇滚乐队,这张专辑里除了那几首影视原声歌曲、和英文老歌新唱之外,其他的非主打曲目,多多少少都带些摇滚的影子,这和“流浪”、“浪子”这样的设定非常搭配,但绝对算不上什么惊艳之作。只能说,基于飞碟唱片的运作模式,能把一张纯商业行为的作品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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