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卢巧音的《花言.巧语》是一张很易懂的概念专辑,你同意吗?

自打开通公众号以来,很多朋友想让我聊聊卢巧音。毕竟卢巧音属于那种不算太火、我也不是她的忠实粉丝,但提到她绝对有的聊的类型。今天正好借她生日,分享一张她的专辑。如果你对卢巧音的认知,只有那半首国粤对唱名曲,那真是太可惜了。

卢巧音在我看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群体试金石。说她的名字,首先想到那首“国际范儿大金曲”的肯定是路人;马上说出《垃圾》的,绝对是忠实港乐爱好者;能说出《天演论》的,那么恭喜你,你是一个资深的卢巧音粉。但是这个问题如果换作问我,我的答案是一首叫《落地开花》的歌……来自雷颂德×黄伟文的作品。

为什么是这首?原因很简单……太极乐队的主唱雷有辉在他的首张个人大碟《Starting Over》中翻唱了这首歌,同时雷有辉也在卢巧音的演唱会上担任过和音、Joey Tang也给她弹过伴奏。通过这个初步印象,我就感到卢巧音和“Band圈”的关系不一般。经过一番了解之后,发现果不其然:浮世绘的主唱梁翘柏是她的唱片监制、她自己也组过乐队、并且最终嫁给了Kolor的主唱Sammy苏浩才。如果说“港摇”圈子也有“名媛”这个概念,那么卢巧音绝对是在每个乐队都能拼单的那种。一群乐队大咖拼一个歌手的业务,专辑想做不好都难。

《落地开花》收录在卢巧音2003年的概念专辑《花言.巧语》当中。全碟都围绕着“花”这一主题展开。回顾此前的港乐历史,上一个这么玩儿的人应该是罗文(罗文的专辑《卉》也是全碟以花为题)。而10月18日,既是卢巧音的生日,也是罗文的忌日,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巧合。如果你没听过卢巧音,或是只知道那首烂大街的国粤对唱金曲,那么《花言.巧语》是最好的入门选项。

所谓概念专辑,就是一张专辑里面的歌,都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展开,而不是单纯在歌曲上的集中整理发布。这里面提到的主题,可以是形式上的、可以是寓意上的。概念专辑往往也需要一口气听完全碟,才会发现它的妙处。这种设定,无疑会让一部分人直接选择《好心分手》。但如果你能坚持听完卢巧音的概念专辑,那就说明你听懂她了。《花言.巧语》是一张概念专辑不假,但是它音乐风格走向,还是偏向大众口味的抒情慢歌为主。所以即使你听惯了《三角志》、《垃圾》这些名曲,也不会对《花言.巧语》感到隔阂。当年派台的第一波主打歌是《逆插玫瑰》周耀辉填词的歌。作曲人是大家比较陌生的廖卓萤。这位冷门的作曲人,记住这一首歌就足够了。至于要飞,我只能说,他把原本代表浪漫的花,写出了一股“韧”劲儿。然而这种“韧”,恰恰是卢巧音最可贵的地方,原来女歌手不止能唱悲天悯人的苦情歌。歌词中更是直接道出了专辑的主题:原来即使都是你的花言巧语,但我伸出手照样接下。

专辑里连正式曲目带过门纯音乐,一共17条音轨。卢巧音也很聪明地把它们分成了四个部分,但依然是压在同一张CD里。试想,如果当时预算充足的话,这张专辑很可能变成4CD+VCD。毕竟概念这东西……只要你敢想,就不怕没人认可。从内容上看,Part I&II的十首曲目,才是专辑的主菜,像原来磁带和黑胶的A、B面一样,每面都是由一首纯音乐做引子,然后引出后面的歌。Part I的主打是《落地开花》、Part II的就是《逆插玫瑰》。

后面两个部分看起来更像是附属品。Part III依然是由纯音乐《朝阳》做引子,但是这个部分的两首电视剧、卡通片的主题曲,实在是和“花”没太大关系。我要推荐的是来自李峻一词曲包办的作品、无线电视剧《烽火奇遇结良缘》主题曲《风吹不走笑容》。值得玩味的是,卢巧音在这Part,献上了还沾和“花”点边的《花瓶》。仿佛在说这一Part是“花”之外的陪衬,但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最后一部分除了纯音乐,一首是《落地开花》的国语版《黑水仙》、一首是《落地开花》的remix版。这一Part就明显有很单纯的商业目的了,毕竟当时那首国粤对唱还很火,索尼也想照顾下听国语的朋友。至于remix版,我认为还是有必要的。因为《落地开花》,实在不算一首编配太精良的歌:从头到尾不过两分半钟。甚至雷有辉的翻唱版,也延续了这个特点。remix版作为全碟最后的彩蛋,给专辑来了个热闹的收尾,这种概念也只有卢巧音可以玩儿玩儿了。

专辑的制作人(监制)梁翘柏,早年在浮世绘就有过一张《爱花的少年》。其中那首最有名的《月满繁星夜》,我认为与《落地开花》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三拍子、都是简洁的编曲。从80年代的乐队热潮、到世纪之交的华丽复出,再到《我是歌手》的音乐总监。《花言.巧语》也许不是梁翘柏最满意的作品,但一定多多少少继承了这位“爱花少年”的初心。

如果你还是不明白卢巧音在“港摇”圈子里的左右逢源意味着什么,那么我再透露一个事情:据说当年(2000以后)窦唯去香港与卢巧音合作了舞台剧《镜花缘》的原声音乐,至于是不是后来窦唯和FM3的《镜花缘·记》,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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