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私历史:我妈我爸也曾年轻过(上)
前些日子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当下这个年龄,我爸我妈也曾经像我一样试图把平庸的生活变得有趣一点,原来在这件事上,代际之间其实并无二致。
慢慢地,生活好像变得规律了一点,至少学校不用每天都加班学习了(可能因为驻学校的军代表不知道啥时候起消失不见了),工厂也不用加班生产(我猜加班也生产不出什么来),虽说仍旧每周只休息一天,我爸妈已经有时间除了洗洗衣服之外再研究点额外的事情了。
钓鱼是不敢的,打上回我爸带着俩儿子去喂了回蚊子,回来各发一周烧之外,别无所获,即便再不情愿我爸也能算出简单的经济帐来,后来俩人就开始琢磨着弄些吃的应该没错。
在狂包了数次饺子之外(每次我家做大型餐饮活动,比如蒸包子煮饺子等需要父母协作完成的时候,都是我感觉最幸福和最轻松的时刻,因为此刻他们无暇去发泄对彼此的怒火),我爸开始相信自己能够干得更别致一点。他想到了磨豆腐!
要是当时哪怕有百度也会好很多,因为光研究怎么做就花费了他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深藏在阳台上手工制作的石磨派上了用场。
石磨是花岗岩做的,分上下两片,塑胶唱片大小,上面斜斜的凹槽分布均匀,一如既往地显示着制作者无尽的耐心与执拗,研发者就是我爸,我爸研发了许多看起来就让人沮丧的物品,比如一柄大宝剑,(不是你想的那个大保健!),看起来确实很像一柄真正的宝剑,但又在哪里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不可否认的是我爸的手艺还不赖,至少都可以将东西做到形似神不似,这已经算是很好了,毕竟那时候没有度娘。
磨豆腐的过程同样需要我妈的参与,于是这个周末就变成了一个灾难,当然我不是说由于没有经验导致豆渣四溢,遍地白花,而是说搞出来的成品似是而非或者干脆就是失败。人家的豆腐都是坚硬成型,我爸做的豆腐是介于豆浆和豆腐脑之间的一种边缘亚状态,无论你想怎么归类都是错的,看着拒绝品尝的我们,老子极为光火,看眼神我知道他在竭力控制着不端起盆来灌到我们嘴里的恶念,最终选择了自己连续吃了三天,唉,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再难吃的东西,亲爹做的,捧捧场还总是要的。
磨豆腐的事情从此再无下文,石磨也作为镇宅之宝从此安睡于不知道那个角落。很内疚我打击了我爸做豆腐的自信心,要不我早就考上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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