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绘画只是文艺复兴绘画的一个支流

当时提出“西方绘画的四次高潮”的时候，我把尼德兰绘画作为第二次高潮。在逐步深入研究之后，我觉得有必要修正一下这个观点。修订后这四次高潮分别为：

第一次为14-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绘画高潮；第二次为18-19世纪法国新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绘画；第三次是19世纪到20世纪初法国印象派绘画到巴黎画派；第四次是美国从1920年代开始到1960年代安迪沃霍尔波普艺术的高潮。这个第四次高潮还在统治着世界艺术，但是已经进入了热寂状态。

尼德兰绘画具有本土性，是一次高潮，但是相较其他四次，它比较本土性，对世界绘画的影响并不那么大。意大利绘画高潮发生的早一点，延续也比尼德兰绘画长，意大利多个城市成为艺术中心，而尼德兰并不具有这种影响力。荷兰时期的大画家比如鲁本斯也是到意大利学习的。另有一种意见认为老彼得.勃鲁盖尔是尼德兰绘画的最后代表，他于1569年去世。因此尼德兰绘画与意大利绘画在前期还是互相独立的。

我以前倾向于把尼德兰绘画作为一次主要的绘画高潮，但是我现在偏向于把它作为一个次要的本土性的高潮。实际上本土性的高潮在很多国家可能都有过。比如俄罗斯的巡回展览派，也是一次高潮，其艺术成就也是很高的。但是在宏观艺术学的研究里，我们没有可能对各国每一次高潮都做研究。这一次我们锁定四次高潮，研究的结果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法国人因为尼德兰一部分是法国的领土，所以对尼德兰绘画情有独钟，丹纳对尼德兰绘画的分析非常精彩。因此，对于尼德兰绘画的特色和成因，看丹纳的《艺术哲学》就非常受益。更多的研究暂时就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