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我常对朋友们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才是理解。
而有了这样的眼镜,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一
一部《阳光灿烂的日子》,让人记住了男主角马小军的名字,记住了那个长相酷似导演姜文的小男孩夏雨。
知道袁泉,在于她是夏雨的女友。
两人有分有合,但缘分挡不住,有情人终成眷属。
袁泉有如邻家女孩,为人妻,为人母,低调内敛,不疾不徐地过着自家小日子。
也许在她看来,幸福的日子总是宁静的。
再见袁泉,是话剧《简.爱》,让她聚焦我的视野。
——你为什么和我讲这些?她和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贫穷,相貌平平就没有情感吗?我向你起誓,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于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可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袁泉有深度地表演,成了心中简.爱的代言人。
还在上小学时,下午不上课,父亲带我去看中午12点的电影。
当时不知道,长大后才意识到是《简.爱》,是邱岳峰配音的版本。
——简来到孤儿院,与海伦成为好友。当海伦因一场传染性的伤寒,失去生命。我为海伦哭泣,更为无家可归的简痛心。
——简回来了,曾经古朴的桑菲尔德庄园已成废墟,烧瞎双眼的罗切斯特,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脚下的小狗向简发出召唤……
因为《简.爱》情节,长大后,面对着新华书店一字铺开的世界名著,《简.爱》成为首选。
而且在英文原版书的选择中,《简.爱》也是拔得头筹。
如今,岁月在袁泉脸上已留下痕迹,但沉淀在内心的知性与端庄,却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替代的……
二
电视剧《牵手》热播那年,正准备着一次考试。
全心投入,分秒必争,心无旁骛。
记得单位的一位阿姨,对着我们这群单身贵族,不经意间说起
——考完试,有时间可以看看《牵手》……
终究,也没坐下来细细观看,只是大致了解剧情。
再后来呢,成为先生的男友,对剧中饰演王纯的俞飞鸿赞叹有加,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一笑而过,怎么比得了林青霞演绎的东方不败呢?
时光流逝,俞飞鸿惊艳于我的面前
——温婉,端庄,洒脱。
——她说自己是个挥霍人生的人,不要拼命追赶,而是走走停停,多看看沿路的风景,不想成为别人设定的人,不想达到大家眼中所认为的名利上的成功。
如此优雅的心境和内涵的加持,令我怦然心动。
三
大学时,在录音室翻录英文磁带。
一位外系女生,前来翻录王菲的磁带。
很好笑。
可见当时的我,多么“青涩”,对如此不加遮拦喜爱偶像的粉丝,竟有微言……
那时的王菲,还叫王靖雯,梳着两个辫子。
私下认为,她长得好看,只是篷篷的辫子,阻碍了她的美丽。
给造型师,投一反对票。
那时的王菲,小荷才露尖尖角,前面还有叶倩文、林忆莲两位天后。
殊不知,那位外系女生,才是慧眼识珠,颇有伯乐之才。
后来,王靖雯变回王菲,与窦唯结婚,生下童童;
第二次婚配,生下李嫣。
那是2006年,扑天盖地的新闻,对李嫣的兔唇大书特书,真为王菲捏把汗。
没有强大的心脏,安能搏出一番精彩的人生?
嫣然基金的设立,帮助众多兔唇患者,开启人生另一篇章。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再见李嫣,已是亭亭玉立、自信满满的小女生了。
正如父亲李亚鹏说——
别看她年纪小,但她有非常独立的人格。这种人格的外化表现是自信,而内在表现就是她的独立精神,这一点是很多成年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2018年春晚,王菲与闺蜜那英,同唱一曲《岁月》
——风很轻,云很淡……
王菲说过——
每个人在精神和灵魂上都是孤独的,所以说人在本质上是孤独的,也可以说人的内心是孤独的。每个灵魂都孤独,当你孤独时才是最清醒时,再怎么亲密的关系也有不能沟通的地方。
孤独不是说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的那种,人基本上不能完全沟通,我说的这种孤独并不是很凄凉的感觉,而是人在内心深处或本质上是不能完全沟通的,而享受孤独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她还说过——
最大的善,是懂得因果,并让所有人都懂得。
深以为然。
四
初中时,新年到来,流行互赠贺卡。
有一不是特熟的女生,送我她最心仪的一张,
并强调——
班上,她只送两人贺卡,我是其中一个。
顿时,颇有青睐之感。
贺卡上,是一位女星,优雅秀气。
长大后,才知是张艾嘉。
张艾嘉与林青霞,一同出演李翰祥导演的《金玉良缘红楼梦》。
林的扮相,令怡红公子大放光彩,毫无悬念地碾压张饰演的林妹妹。
相较于曾令我惊鸿一瞥的林青霞 ,张的星光似乎暗淡了些。
李安导演的《饮食男女》,吴倩莲的洒脱令人侧目;
刘若英在《天下无贼》中,温婉又强悍,脱颖而出。
巧合的是,两人均是张的爱徒。
兜兜转转,心仪的女星,均出自张的门下,均受益于张的呵护与栽培。
只有平静的心,才能产生力量。
历经多年风雨,尤其爱子被绑架一事,令张艾嘉复盘人生。
再见她,是在2017年《朗读者》的舞台上,64岁的她,黑白搭配——
黑色圆领衫,亚麻色百褶裙 ,一头利落的短发。
60岁,才是新的开始。
如同她的随笔集《轻描淡写》——
人生事件的发生都会在成长中播下种子。生命是沉重的,但到了某个时候,终于明白是可以轻描淡写的。
二十岁有二十岁的美丽和光彩,四十岁有四十岁的皱纹和诗意。我们的人生在不断地更替状态,身体的皱纹和心灵的皱纹一样,它无法抚平,也没必要抚平,因为那其实是我们的财富,它在黑暗和误解中默默地改善着我们生存的选择和人生的际遇。
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找到并面对真实的自己。
别看她年纪小,但她有非常独立的人格。这种人格的外化表现是自信,而内在表现就是她的独立精神,这一点是很多成年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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