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帝国碎碎念

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娅大教堂

前几天女儿说看了一本什么书，其中提到拜占庭帝国，她觉得挺有趣，问我能不能讲讲拜占庭的事情。这是个庞大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讲，再加上我对欧洲史也不是很熟悉，只能勉为其难地介绍个大概，希望能让女儿满意。

要在这个短文里讲清楚拜占庭千年历史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并且也枯燥无味，讲的和听的都会很无趣，非历史专业的人也没必要弄得那么详细，只讲个大概，讲些线索，顺带讲一些可能会有趣的话题，基本能够了解东西方文明区别就行。

拜占庭帝国源于罗马帝国。罗马帝国建于公元前27年，灭亡于公元1453年，是个绵延一千多年，领土面积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仅次于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公元395年，罗马分裂为西罗马和东罗马，西罗马定都于今天的意大利米兰的拉文纳，辖区约为现在的意大利、西班牙、高卢、不列颠、中欧、北非等地区。东罗马定都于君士坦丁堡，即今天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辖区约为现在的巴尔干半岛、东南欧、小亚细亚、巴勒斯坦、叙利亚、黎巴嫩、约旦、埃及等地区。

东、西罗马是后人对他们的称呼，他们都自称是罗马帝国。东罗马为什么又叫拜占庭帝国呢？后面再讲。

欧洲历史分为上古时代、古典时代、中世纪、近代、现代。古典时代就是指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一直到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结束。中世纪是到1453年东罗马帝国灭亡为结束。为了方便记忆，西方学者把500年到1500年称为中世纪，正好一千年，所以也叫千年中世纪。

现代文明起源于中世纪。二战以后，英美自由主义一统全球，成为世界主流思潮。不要相信什么黑暗中世纪的鬼话，千年中世纪宗教裁判所杀死的人全部加起来，也没有法国大革命杀死的人多。

法国大革命

欧洲古典文明在西罗马灭亡后出现断层。国人经常颇为得意地认为，四大古文明只有中国古文明没有出现断层，其实也不尽然，蒙古灭宋后，中国古文明同样出现断层，只是时间没有中世纪那么长久，损害也没有那么大而已。

要说欧洲古典文明断绝也不准确，因为东罗马也就是通常说的拜占庭文明并没有完全断绝，由俄罗斯继承并一直延续下来。

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内的基督救世主大教堂

征服是罗马皇帝最伟大的事业，为了占领更多的领土，统治更多的人口，从而掠夺更多的财富来满足罗马贵族奢侈放纵淫逸的生活，以及为罗马平民提供更多的免费食品和免费娱乐（角斗士表演等），历代罗马皇帝都把开疆拓土作为首要任务。

角斗士·剧照

罗马帝国存在了一千多年，也打了一千多年。西罗马是和北方盎格鲁撒克逊人、法兰克人、西哥特人，还有北非汪达尔人等日耳曼蛮族打，慢慢被打崩溃了，最后被西哥特人灭了。在西罗马的土地上日耳曼蛮族建立起东哥特、法兰克、勃艮第、西哥特、苏维、汪达尔、伦巴地、盎格鲁撒克森、黑如莱、阿勒曼尼等许多王国。

日耳曼人

东罗马是和阿拉伯人、波斯人、斯拉夫人、保加尔人、突厥人等族群打，最后被奥斯曼土耳其打败，建立起强大的奥斯曼帝国。

罗马帝国是征服希腊后建立的，文化上模仿希腊。罗马神话传说许多是山寨的希腊神话传说，甚至在中国也能看到这种痕迹。中国的佛像都是卷发，佛像雕刻是从印度传过来的，印度人并不是卷发。印度的石像雕刻技术是从罗马传来的，罗马是学习希腊的。希腊人是卷发。中国早期佛像除了卷发外，脸型都是希腊人的。

东、西罗马是个地理概念，其划分来自希腊文明。希腊人很早就认识到地球是个球体，他们以自己为中心来划分东西，在希腊以西的叫西方，以东的叫东方，因此，像土耳其、俄罗斯这些在欧洲都叫东方。阿加莎·克里斯蒂著名的《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东方快车就是从土耳其开往俄罗斯的火车。西欧这边的人一直都不把土耳其、俄罗斯看作是欧洲的。

政治学意义上的东、西方概念是中世纪后才出现的。

东罗马灭亡后，有两个自称是东罗马的继承者：一个是奥斯曼帝国；一个是俄罗斯。

奥斯曼帝国徽章

奥斯曼帝国的继承地位没能得到世人的认同。主要原因是：一、东罗马信奉东正教，奥斯曼信仰伊斯兰教；二、奥斯曼帝国皇帝和东罗马帝国皇帝没有血脉关系，没有大义名分。欧洲各国国王必须由有王室血脉的人担任，不是像中国这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以由底层造反来上位。

欧洲王室谱系来自于欧洲之父查理大帝的分封，这个谱系本来是清晰详尽的，后来被拿破仑给破坏了。法国人是欧洲的奇葩，发起大革命推翻波旁王朝，杀了路易十六，违背了圣膏抹过的国王不可杀的传统，搞出个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雅各宾派大肆杀戮，弄得一团糟。法国人一看不行了，又拥戴科西嘉小贵族拿破仑当皇帝。不要国王要皇帝。拿破仑又分封了一大批小贵族，打乱了查理大帝的分封。从这个意义上说，拿破仑消灭了欧洲的封建制。

绞杀路易十六

拿破仑在欧洲的形象和秦始皇在中国古代的形象是一样的，都是暴君。两人都以武力蛮横地侵略其他国家，拿破仑想统一欧洲没有成功，秦始皇统一了六国，也消灭了中国的封建制度。

法国是西方世界的奇葩，法国人的祖先是日耳曼蛮族的骄傲，欧洲之父查理大帝，后代却堕落成古罗马的档次，骄奢淫逸，纵欲享乐。法国娘娘腔一直受到西方世界的嘲笑。在西方世界里，英国人会嘲笑美国人粗俗，而英美两国人都会嘲笑法国人，把法国人当作堕落的不上档次的人。在美国，你要是说那个人像法国人，就是骂人了。十字军东征、文艺复兴后，其他西欧国家都没有罗马化，只有法国罗马化了，一天玩宫廷爱情，公开扬言爱情在婚姻之外。

查理大帝·扑克牌里的红桃k

俄罗斯的继承者地位得到认同。也是上面两个原因：一、俄罗斯也信仰希腊文的东正教；二、王室血统。1472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迎娶了拜占庭帝国末代皇帝的侄女索菲娅公主，获得继承拜占庭的合法性。俄罗斯认为自己是第三个罗马帝国。

后世俄国沙皇从来没有放弃过恢复拜占庭帝国的企图。叶卡捷琳娜二世曾经设想以君士坦丁堡为俄国的新首都，以圣索非亚大教堂为皇宫，并把一个孙子命名为君士坦丁。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尼古拉一世、亚历山大二世和尼古拉二世等都曾发起一系列针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试图光复君士坦丁堡，但是这些企图被英国（1856年克里米亚战争）或德国（1878年柏林会议）等国挫败。

伊凡三世

因为这个历史原因，俄罗斯与土耳其一直不和。2015年，土耳其还击落了俄罗斯一架苏-24战机，造成两国关系紧张，除了现实的原因外，历史原因也是根源之一。

土耳其是突厥人后代，现在的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是个大突厥主义者，幻想着恢复奥斯曼帝国的荣光，建立大突厥。中国西北地区的不安定因素中就有土耳其的影子。

塞尔柱突厥人

宗教是欧洲历史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不了解这点就无法正确了解欧洲历史。

欧洲主要是基督教。基督教有三大流派，希腊文的正教，即东正教；拉丁文的天主教，也叫罗马公教；宗教改革后出现的抗罗宗新教。

东罗马信仰基督教的历史早于西罗马，正教在东罗马地区盛行时，西罗马地区还是多神教。

不论从宗教、体制、法律、军事等方面，拜占庭文明和西方文明都有很大的差异。

莫斯科瓦西里大教堂·东正教

德国科隆大教堂·天主教

中国哈尔滨的索菲亚教堂·东正教

从宗教上看，拜占庭信仰东正教，西方则是天主教和新教。很容易从教堂外观分辨这两者。东正教堂是洋葱头，天主教是尖顶。里面也有不同，东正教的圣像柱、圣像墙、圣像屏风等，天主教堂里没有。用小块马赛克拼出圣像的做法也是东正教堂里的特色。十字架也不同。天主教十字架上有耶稣人像，新教没有，东正教上下各多出一节，上面多出的横小木是名牌，下面多出的斜小木是耶稣的脚蹬。

从体制上看，拜占庭是中央集权制，西方是日耳曼蛮族的封建制。

从法律上看，拜占庭认为皇帝是立法者，法律是皇帝意志的体现。西方日耳曼蛮族则认为皇帝不是立法者，法律是列祖的传统和上帝的旨意。

从宗教政权与世俗政权的关系看，拜占庭是政教合一，皇帝是现人神，东正教大牧首匍匐于世俗皇帝的脚下。大牧首的地位必须得到世俗皇帝的册封才有效。现在的俄罗斯东正教大牧首必须得到普京认可。东方几乎都是如此，阿拉伯的现人神是哈里发，中国的现人神是皇帝。达赖、班禅也必须得到中央政府的册封才有效。西方教宗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至高无上，世俗领袖匍匐在教宗脚下。

普京与俄罗斯东正教大牧首

奥巴马与教宗方济各

阿拉伯世界为啥现在仍然是一盘散沙，就是因为没有哈里发。阿拉伯联盟、阿拉伯复兴党这些无论看上去多么强大，都没有大义名分来团结凝聚阿拉伯世界。阿拉伯世界里最具大义名分的是约旦国王侯赛因家族，其名分可以上溯到哈里发，如果他出来做带头大哥的话，阿拉伯世界真有可能会所向无敌。可是这个家族都是亲西方的，不愿意出来。

约旦现任国王阿卜杜拉二世·本·侯赛因

从军事征服行为来看，拜占庭是杀人、抢劫、强奸、放火。日耳曼蛮族主要就是抢劫，如果拒不交出财产的话，会杀人，但不强奸、不放火。

抢劫是古代日耳曼蛮族的传统，敛财的方式之一，他们不以为耻，不需要放火来烧除证据痕迹。

日耳曼蛮族一直是一夫一妻制，十分看重贞洁。他们曾经在条顿森林里与罗马三个军团交战，罗马军团居然带着军妓随行，日耳曼蛮族被激怒了，尽屠这三个军团。二战时，在德国占领区内几乎没有强奸案发生。二战临近结束时，东面的德国国防军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拼死阻拦苏联人的进攻，就是为了保护当地妇女、儿童能够逃入美军占领区，避免遭到苏联人的玷污。苏联人进入柏林后，十万德国妇女遭到蹂躏。苏联人进入中国东北……这都是拜占庭的传承。

罗马军团

拜占庭帝国历经12个朝代，93位皇帝，上千年的历史，除了对斯拉夫人产生了巨大影响外，对其他地区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在其存世期间发生的一件重大事情，却深深地影响了历史的发展，就是十字军东征。

在十字军东征前，欧洲和阿拉伯已经有过一次圣战。

公元7世纪，伊斯兰教兴起，先知穆罕默德发起圣战，一路向西，向强大的波斯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发起挑战，传播穆罕默德的教诲。

先知穆罕默德

穆斯林穿脸纪念先知穆罕默德

穆斯林圣战士于635年征服叙利亚，然后波斯帝国、北非迦太基、摩洛哥、西班牙的西哥特王国、伊比利亚半岛全境，攻入法兰克王国南部，占领波尔多，兵抵都尔。欧洲基督教国度面临灭顶之灾。

732年10月，在法国的普瓦提埃，法兰克宮相，被后人称为铁锤查理的查理·马特率领基督战士与穆斯林战士相遇，双方为了保护自己的信仰而殊死搏斗，从天明杀到天黑。

那一夜，十字剑劈断了弯刀，十字架碾压了新月旗。基督的国度得以保存。

这是穆斯林对基督国度的圣战。（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弯刀军西征，哈哈）

铁锤查理

11世纪初，塞尔柱突厥人（不是阿拉伯人）攻占了基督教圣地耶路撒冷，准备进攻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拜占庭皇帝阿历克塞一世（1081—1118年）无奈之下，低头向罗马教宗求救。1095年，教宗乌尔班二世在法国召开克勒芒主教大会，向西方基督国度里忠贞信仰的骑士和平民们发出召唤，放下你们所有的纷争，高举起你们的武器，到东方去，从异教徒手中夺回主的坟墓。上帝将赐予你们万族之上的荣耀，远征的事业将赦免你们的一切罪恶，天国永恒不朽的荣耀将归属于你们。

乌尔班的充满激情的演讲不时被群情激奋的与会者高呼的“阿门”（希伯来语：惟愿如此）声所打断。

十字架东征

为了今生的奖励和天国的荣耀，基督国度忠贞信仰的骑士高举十字剑，踏上东征的道路。波澜壮阔的十字军东征就此开始。这场圣战改变了西方世界，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

十字军东征先后发生过九次，持续时间200多年。由于参加圣战可以免去今生所有的罪恶，死后可以直接进入天堂，导致十字军战士，特别是初期的十字军战士在征战过程中杀人放火，强取豪夺，骄奢淫逸，侮辱了宗教，侮辱了人性。阿拉伯人记录下了他们的罪恶，忠贞的圣战士也记录下了同僚的罪恶，并为此感到不齿。他们的恶行让拜占庭人感到愤怒，他们的暴行让突厥人感到了恐怖。

圣殿骑士团标志

圣殿战士

圣殿骑士团末任团长雅克·德·莫莱

但是，其中也有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这样把宗教虔诚和骑士精神展现出来的骑士。他们把慈善事业和战争事业融合在一起，他们完成了基督教与战争的合一、十字架和刀剑的合一、修道院和骑士团的合一、慈善事业和军事事业的合一。上帝与魔鬼的合一。

医院骑士团徽记

医院骑士团盾章

医院骑士团东征

现医院骑士团团员

这三大著名的僧侣骑士团除圣殿骑士团在1312年被教宗克雷芒五世因为受到法国压力，被迫宣布解散以外，其他的两个留存至今。医院骑士团（因医院骑士团曾在马耳他岛建立骑士团国，故也叫马耳他骑士团）是联合国观察员组织，总部设在罗马，享有外交权力。条顿骑士团最初属于波兰王冠，后来在普鲁士地区立国，是普鲁士的前身。后来也失国，改名为德意志骑士团，成为一个纯宗教慈善组织。如今德意志骑士团一共有约1000名成员，主要从事慈善事业，分为意大利、德国、奥地利、捷克、斯洛文尼亚五区进行管理，其总部设在奥地利的维也纳。他们放下了十字剑，用十字架来传播基督的爱。

条顿骑士团盾章

条顿骑士

现任条顿骑士团团长Byuno platter博士

十字军东征带来的影响很多，比如促进意大利迅速发展繁荣，随着人文主义的兴起，引发文艺复兴，带来现代文明；欧洲西方各地的人进一步强化了集体身份，都是拉丁基督教国度的人。西方文明得以扩张，西班牙、波罗的海沿岸被纳入西方教会世界，西方世界自治城市越来越多等等，太多了。

虽然十字军最终没能收回耶路撒冷，但在东征的过程中，从东方阿拉伯世界学习了许多知识，进一步促进了西方文明发展。要知道的是，阿拉伯世界的文明知识在这以前远远高于西方，处于世界的顶峰。12世纪以前，西方学者都是在学习阿拉伯世界的知识，那时的欧洲人到阿拉伯世界留学，就像今天的中国人到美国留学一样。水房风车、钟表机械、医学、化学等前现代科学都是阿拉伯人研究出来的。中国的蒸馏白酒技术就来自于阿拉伯，是蒙元时期从阿拉伯流传过来的。元朝灭亡距今650年，如果哪家白酒厂说他的蒸馏白酒有千年历史，那就是在打胡乱说。就像辣椒是明朝时传入中国，不到400年，如果有哪家川菜馆说他用辣椒的历史有千年，也是胡说八道。

古阿拉伯医典

古阿拉伯药房

上世纪九十年代，英国历史学者朗西曼重新解读十字军东征，认为十字军的敌人，不仅是萨拉森人和莫尔人，更有代表着东方世界的拜占庭人。古朴的十字军骑士，无法忍受拜占庭文明的各种骄奢淫逸，各种精致繁华，对拜占庭帝国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毁灭性打击。这不光是简单的基督教对伊斯兰教的宗教战争，也是文明战争，古朴的西方文明对战精致的东方文明。

十字军骑士精神后来演变为绅士精神，至今受到西方世界的颂赞。当然，他们的恶行也受到西方世界的否定。

英国绅士

小布什发动海湾战争时说，我们是新时代的十字军，打击恐怖主义。他这是口没遮拦，深深刺痛了阿拉伯穆斯林的心。

现在医院的标志为红十字（除阿拉伯穆斯林以外的地区），就是来自于十字军医院骑士团。

因为教育的原因，大多数国人对十字军是负面印象，跟着课本控诉十字军的暴行。这其实是对十字军的无知。说一个很奇葩的事情，十字军提倡服务精神，提倡强者对弱者的服务、高贵者对卑下者的服务、管理者对被管理者的服务。十字军东征时有一个具体的行为，骑士为穷人洗脚。朴槿惠竞选韩国总统时曾经在首尔街头为市民洗脚（韩国人受抗罗宗长老会的影响非常深，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这种服务精神的体现。中国有学校看了后就布置了个作业，叫学生回去给父母亲洗一次脚。儿女为父母洗脚是孝顺的概念，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和骑士服务精神完全是两回事，很搞笑。

朴槿惠为市民洗脚

拜占庭帝国的文化和宗教遗产至今仍然可以在俄罗斯、希腊、巴尔干等国家看到。在希腊的东正教圣地阿索斯山的20个自治修道院和拔摩岛的圣约翰修道院上，作为拜占庭帝国永存的象征，帝国的金底黑色双头鹰旗至今仍飘扬在这些修道院的上空中。俄罗斯国徽更是源自于拜占庭的双头鹰，一头向西，一头向东，寓意着向东西方扩张。

拜占庭金底黑色双头鹰

西方世界认为罗马文明已经断绝，不愿意承认罗马仍有延续，文艺复兴就是这么认为的，因此才要复兴，准确的翻译应该是复活。君士坦丁堡的前身是希腊的拜占庭城，1577年，德意志历史学者赫罗尼姆斯·沃尔夫用拜占庭代替东罗马，有去罗马化的意思。好像效果还很明显，现在冷不丁有人提到东罗马时，还真得想想是什么东东。对拜占庭，则相对熟知一点。

俄罗斯国徽·背景是国旗

不知道这一通碎碎念能不能让女儿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