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推文2010】企业创新国际化：多市场重叠知识竞争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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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信息：

Berry H. Internationalizing firm innovations: The influence of multimarket overlap in knowledge activitie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2019: 1-23.

摘要：本文基于多市场竞争和知识管理的相关研究, 探讨多市场知识活动重叠如何影响跨国公司（母国）创新国际化决策。与竞争对手（本国和外国）的知识活动市场重叠越高，越会促使跨国公司创新国际化。同时就更高价值的公司创新以及对知识密集度集中度低的行业, 知识活动市场重叠对创新国际化的作用会降低。美国跨国公司及专利族的综合研究实证结果提供了实证支持。虽然与国内外竞争对手的知识活动重叠程度较高会促使跨国公司创新国际化, 但是对于更高价值的公司创新以及行业知识集中在较少国家/地区时, 作用会减弱。综上所述, 本文通过探讨来自国内外竞争对手知识重叠如何影响公司创新国际化决策, 同时拓展了市场多元化竞争和知识管理相关领域的研究。

01

引言

以往针对跨国企业多元化竞争的研究关注企业的多方面战略选择，比如进入，退出，定价，新产品引入及响应时间等，但就企业知识国际化战的略相关研究还不充分。目前国际商务相关文献就跨国企业知识国际化提供了一些研究，企业如何应对竞争对手的竞争，如何利用和保护自身创新知识等相关策略，还需要进一步更加细致的研究。

那么知识创新的多市场重叠如何影响跨国公司创新活动国际化决策？文章认为竞争对手的知识重叠将推动企业将本国产生的创新转移到国外业务，理论上，跨国公司的竞争对手（本国和外国企业）也可以获得类似的知识，借助“知识实质威胁策略”，抢先在相关市场使用类似的知识，促使跨国公司将知识国际化，产生国际知识转移。企业具有异质性，行业也具有异质性，本文进一步发现，具有更高价值的创新的企业和更高的行业知识集中度将削弱这种影响。

02

假说提出

1、竞争对手的知识重叠竞争

与竞争对手的知识重叠竞争会促使企业创新国际化（知识跨国转移）。

（1）母国竞争对手

以往研究主要关注国内（母国）竞争对企业国际扩张的影响，线管研究表明，国内竞争促使企业制定与竞争对手相一致的战略，为了保持竞争优势，企业往往会对竞争对手的跨国战略迅速作出反应。

跨国公司与当母国企业竞争时，企业会在重叠的多个东道国之间的进行知识转移，跨国公司与竞争对手都希望借助先发制人知识竞争策略，对竞争对手进行实质性的威胁。因为本国企业与跨国公司具有一定程度上相同的知识和人才,并深知竞争对手的产品和知识。跨国公司与其竞争对手都想在所有市场（包括东道国）保持竞争力，由于竞争对手可以获得类似的知识投入，可能会抢先使用知识，因此企业面临更高的国际化创新压力。

假说1a：在国外市场上，企业与本国竞争对手的知识重叠竞争(多市场知识接触)越高，其创新的国际化程度越高。

（2）外国竞争对手

创新具有空间集中性的特征。

当跨国公司在一个国家内进行知识增值活动时，可以通过雇用在当地受过教育和训练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可以与本国企业得到同样的知识投入。在本国内，当外国竞争对手在企业的母国投资知识和增值活动时，母国竞争对手在多个国家的重叠知识活动将增加跨国公司的竞争压力，刺激企业进行更广泛的创新国际化，此时，跨国公司会在保护自身知识创新的同时，先发制人。以往研究也表明，跨国公司在本国市场面临的外国竞争对手的激烈竞争，将促使跨国公司在外国竞争对手的市场上更积极地竞争，越多的外国竞争对手在跨国公司的国内市场进行增值活动，企业就越有可能将其创新国际化。

假说1b：在国内市场上，跨国企业与国外竞争对手的知识重叠竞争程度越高，其创新国际化程度越高。

2、企业创新价值

知识具有外部性，企业知识国际化很容易被东道国及第三国企业模仿和使用，因此，跨国公司不希望将其高价值创新转移到东道国以产生更多的溢出风险。相关研究也表明，跨国公司往往将最敏感的知识活动和知识产权限制在本国市场，来更好地保护其专有知识，特别是当本国提供比外国市场更好的知识产权保护时。虽然对手知识重叠竞争会推动企业创新国际化，以抢占国外市场的最先使用权，但是也会收到企业的创新价值水平影响。

假说2：对于高价值创新，国内外竞争对手多市场知识重叠对创新国际化的积极作用较弱。

3、国家知识产权保护

考虑到外部环境特征，各国产业知识水平也会对跨国公司的知识转移效果产生影响，因为任何知识活动和溢出需要共同的平台(Anderson & Tushman, 1990)和足够的技术能力消化吸收才能成功转移(Szulanski, 1996)。此外，专业化的劳动力和知识生产过程的基础设施也因国家而异，当一个国家没有足够的知识基础设施时，往往会限制知识的传播，因为知识活动需要共同的平台。

假说3：在跨国知识集中度较高的产业中，竞争对手多市场知识重叠对创新国际化的促进效应会减弱。

03

数据及来源

数据来源：文章借助德温特世界专利索引（DWPI）进行相关的数据及指标构建。DWPI专利族是在不同国家（地区）以不同（相同）语言公开的与同一发明相关的文件集合。通过直接优先权数据比对来识别密切相关的同族专利以及间接关联的同族专利，并创建同族专利之间的连接。论文搜索了所有在1989年至2011年期间申请并最终获得批准的DWPI专利。1989年至2011年，美国跨国公司获得超过65万项独特的专利族。在这些专利族中，论文使用优先申请来确定原产国，然后进一步借助数据库查找其所有后续的申请国家。数据集包括2622家美国跨国公司429,129项独特的专利族。

被解释变量：借助DWPI专利族，可以追踪跨国公司为其创新寻求专利保护的所有国家，从而可以了解一家公司如何利用和保护其母国的知识创新，论文借助专利优先权确定其原产国，借助其他寻求专利保护的国家确定企业是否进行知识国际化战略。

主要解释变量：（1）企业国外市场知识重叠竞争，测算跨国公司与其国内竞争对手在国外子公司研发的重合度。例如，如果企业A有三个子公司，B公司在3个市场有研发支出，C公公司在4个市场有研发支出，C公司在2个市场有研发支出，那么企业A总共有9个市场范围。如果A企业所在行业中有5家美国跨国公司，那么借助行业企业数目5对9个市场进行加权，其国外市场重叠竞争程度指标等于1.8。

（2）企业国内市场知识重叠竞争：为了测量在美国的外国公司的知识活动，论文使用了在美国的外国企业的增加值活动占美国增加值活动总额百分比指标，该指标代表外国企业在美国利用当地劳动力和资本的价值及无形资产的支出，最终生产总产出的增加值，该的变量试图捕捉外国公司在美国进行的增值活动。

（3）企业创新价值的测度：每项创新专利的前向被引用的次数，借助所有美国公司该行业所有专利被前向引用次数进行加权。公司专利被前向引用次数能够很好的证明企业的专利价值。

（4）外国知识集群的集中度，借助企业数据库，加总每个国家来自各国企业的研发支出数据，并减去美国跨国公司的研发数据，某个行业中第i国的研发支出除以该行业内所有外国研发支出总额并加总，得到外国知识集群集中度指标。该度量值在0到1之间变化，值越高，意味着外国研发更集中在少数国家，从而导致知识集群更加集中。

控制变量：跨国公司的研发强度、跨国公司的规模、母公司运营的债务以及母公司离岸外包的程度；专利族是否为多国发明人专利；及其他行业指标。

04

实证结果

原始数据显示，首先，美国跨国企业的国内市场仍然是创新活动的重要地点，美国跨国公司65%的专利来自美国；其次，美国跨国公司将本国知识创新产品国际化积极性不高，在本研究期间，美国制造业的跨国公司仅将三分之一的本国创新产品转移到外国，美国跨国公司不会将它们在本国业务中产生的大部分创新国际化；第三，美国跨国公司将其创新国际化到发达国家市场的可能性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市场，近70%的家族专利仅转移到发展水平最高的国家。

零膨胀负二项回归结果显示，在国外市场上，知识活动与本国竞争对手的重叠(多市场知识接触)越多，企业就越能将其创新国际化。同时，在国内市场上，知识活动与外国竞争对手的重叠(多市场知识接触)越多，企业的创新就越国际化。当企业创新水平越高和产业知识跨国集中度高时，多市场知识重叠竞争对创新国际化的积极影响较弱。为了更好的检验结果，作者还将假说2和假说3进行了分组回归，印证了本文的三个假说（感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原文全部的实证结果）。

 Abstract 

Building on insights from the multimarket competition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literatures, this paper explores how multimarket overlap in knowledge activities influences firm decisions to internationalize their home-country generated innovations. I argue that higher multimarket overlap in knowledge activities with industry rivals pushes firms to internationalize and protect their innovations. At the same time, I argue that this strategic response will be attenuated for higher value firm innovations and in industries with higher global knowledge concentration across countries. Empirical results from a comprehensive panel of US MNCs and their worldwide family patents provide support for these arguments. While a higher overlap in knowledge activities with home and foreign rivals pushes firms to internationalize their innovations, this main strategic response is attenuated for higher value firm innovations and when industry knowledge is concentrated in fewer countries. Taken together, this paper extends the knowledge management literature by exploring how knowledge threats from home and foreign rivals impact the decisions of firms to transfer their innovations to foreign countries, while at the same time expanding the multimarket competition literature by offering new ways of identifying credible knowledge threats by riv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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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小编：秦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