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十 厉王全文翻译解释

今本竹书纪年

◎厲王

名胡。

元年戊申春正月，王即位，作夷宮，命卿士榮夷公落。楚人來獻龜貝。

三年，淮夷侵洛，王命虢公長父伐之，不克。齊獻公山薨。

六年，楚子延卒。

八年，初監謗。芮伯良夫戒百官于朝。

十一年，西戎入于犬丘。

十二年，王亡奔彘。國人圍王宮，執召穆公之子殺之。

十三年，王在彘，共伯和攝行天子事。

十四年，玁狁侵宗周西鄙。召穆公帥師追荆蠻，至于洛。

十六年，蔡武侯薨。楚子勇卒。

十九年，曹夷伯薨。

二十二年，大旱。陳幽公薨。

二十三年，大旱。宋僖公薨。

二十四年，大旱。杞武公薨。

二十五年，大旱。楚子嚴卒。

二十六年，大旱，王陟于彘。周定公、召穆公立太子靖為王。共伯和歸其國，遂大雨。

大旱既久，廬舍俱焚，會汾王崩，卜于大陽，兆曰厲王為祟。周公、召公乃立太子靖，共和遂歸國。和有至德，尊之不喜，廢之不怒，逍遙得志于共山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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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本竹书纪年译注

厉王①无道，戎狄寇②掠，乃入犬丘③。杀秦仲④之族。王命伐戎，不克。

①厉，名胡，夷正之子。【史记·周本纪】：『夷王崩，子厉王胡立。』

②寇，骚扰，侵犯。

③犬丘，古邑名，地望在今陕西兴平东南，周懿王自镐迁都于此。

【史记·泰本纪】【正义】引【括地志】云：『犬丘故城一名槐里，亦曰废丘，在雍州始平县东南十里。【地理志】云扶风县，周曰犬丘，懿王都之，秦更名废丘，高祖三年，更名槐里也。』④秦仲，周厉王、宣王时秦族首领。【史记·秦本纪】：『公伯立三年卒，生秦仲，秦仲立二十三年，死于戎。』

【译】周厉王不守治国之道，戎、狄族入侵掠夺，而且攻入犬丘，杀害了秦仲家族的人。厉王命令攻伐西戎，没有取胜。

【案】【辑证】据【后汉书·西羌传】入辑，并案：『【后汉书·西羌传】：「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注云：「并见【竹书纪年】。」由本条上溯至「夷王衰弱，一条又注云「见【竹本纪年】」。因此除「夷王衰弱」，条外，其间皆应属「并见【竹书纪年】」。本条称『杀秦仲之族」，下条云「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二条之间联系甚明，然【存真】、【辑校】、【订补】皆自「宣王四年」条起始作为【纪年】之文，而不及本条，今入辑。』【比义】【史记·秦本纪】：『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路之族。』可参考。

秦无历数①，周世陪臣②。

①历数，原意为岁时节侯的次序，引作帝位相承的次第。【论语·尧曰】宋熹注：『历数，帝王相继之次第，犹岁时气节之先后也。』

②陪臣，【国语】韦昭注：『臣之臣为陪。』

【译】秦族_当初没有王位继承的次第，是周王朝的陪臣。

【案】引【广弘明集】卷一一。

自秦仲以前，本无年世之纪①。

①纪，通『记』，记载。

【译】从秦仲向前_推移，_秦族没有各世王位次第的记载。

【案】引【广弘明集】卷一一，王国维认为『此亦注文』。